“你看,就是他打的!” 她指着走到身边的晏昀,一副“快来报复他”的模样。 真太坏了! 冯灵迩想阻止,但又想看秦危安的态度。 秦危安并不在意弟弟受伤的事,两人打架,公平公正,技不如人就别怨人,基于这个心理,他还很欣赏少年的资质:“你叫什么?” 晏昀回答不了,慕叶积极替他回答了:“晏昀。孤儿。我家收留的小乞丐。” 是收留,不是收养。 那便是暗示了他的身份——低贱之人,死了也没人管的那种。 真坏的底子都黑了。 冯灵迩握着刀叉,耐着心看这姑娘还能整出什么骚操作。 秦危安优雅用餐,云淡风轻地夸一句:“少年好功夫。哪天跟我的保镖过几招?” 慕叶还是替他回答:“没问题。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还真是积极! 冯灵迩看不过去了,阻拦道:“他刚打了一场,连饭都没吃呢。慕叶,你就这么剥削人的吗?” “哦。好像是呢。” 她像是才想起晏昀还没吃饭,便看了眼秦危安左右的女仆:“辛苦你们,随便给他弄点东西吃吧。” 晏昀没有上餐桌的资格。 很快被女仆带到小餐厅去用餐了。 冯灵迩忽视了这点小差距,吃完午餐,回了房间。 眼不见,心为净。 她在房间里收拾了会房间,看到仆人陆续送来了衣服和化妆品,说是秦先生安排的。她道了声谢,没有管,等她们放完东西,关上门,便去洗漱了。她之前掉进了游泳池,还没来得及洗个澡。 说到掉进游泳池,她忘记了一件事——那个马衡不能轻饶了! 冯灵迩一边打算着找个律师起诉他蓄意谋杀,一边简单洗了澡,然后,换了件秦危安派人准备的衣服,很漂亮的纱裙,水蓝色,修身设计和大裙摆,亮眼又夺目。她对着镜子看了几眼,很满意,目光落到湿漉漉的泡面头发上,撅起了嘴。 既然都爆了马甲,那就稍微打扮下。 找个时间把头发拉直了。 正这么想着,房门敲响了。 随后,女仆的声音响起:“冯小姐,先生想见你。” 冯灵迩:“……” 怎么又想见她啊? 难道是腿疾又发作了? 她这么想着,也没耽搁,推门出去了。 女仆还站在门外,见她换了衣衫,惊得捂住了嘴:天,这也太漂亮了吧?瞧那皮肤,人间水蜜桃般鲜嫩,瞧那双眼眸,水光潋滟、含情脉脉,瞧那唇瓣,嫣红粉嫩嫩,瞧那身材,火辣性感,瞧那气质,清纯又魅惑…… 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都是为她创造的吧? 她跟在冯灵迩后面,又看到了她的美背,曲线很漂亮,肤色白得似乎泛着光。 真的是无一处不美、不勾人。 连她一个女的都要心动了呢。 冯灵迩提着衣裙,款款下楼。 秦危安坐在轮椅上,看着正下楼的娇人儿,饶是他自觉看遍美色,依然觉得眼前一亮。 确实美的让人想犯罪。 也难怪防他如防láng。 又想她那么抗拒他,似乎有什么yīn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思量间,冯灵迩到了面前:“有事?” “带你逛逛别墅。” “哦。” 原来不是腿疾发作了。 她没多少逛别墅的兴趣,但他出于东道主的礼仪,这般招待她,是对她的看重,也不好推拒,便自觉地推着他出了客厅。 客厅外是长长的庭院。 正是huáng昏时刻,不算太热,加之两旁栽种着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洒下一片yīn凉,风chuī来,很是舒服。 空气中还漂浮着丝丝花果的香味。 秦危安指了指方向:“那边吧。” 那边是个四角小凉亭。 过去的话,需要过一段木桥。 桥下是个人工湖,养着鱼,红的、huáng的、黑的、花的,各种珍稀的品种。 还有仆人在喂鱼,引来一大片鱼儿围拥过来、争相逐食。 很热闹。 也很喜庆。 喂鱼的仆人看到他们过来,立刻递上手里的青釉瓷罐,不大,比茶杯再大点,很jīng致,外表光滑,绘着游鱼的图案,里面装着鱼食。 秦危安接过青釉瓷罐,扭头问她:“喜欢鱼吗?要不要喂?” 他问着,把手里瓷罐递给她:“你来喂喂吧。” 冯灵迩没推辞,确实挺想喂的:“谢谢。” “不客气。” 他看着她喂鱼,心情悠闲,以往打发时间的事儿也觉有趣了。 “主人万岁,主人我爱你——” 一阵嘹亮的声音,不似人的声音传来。 冯灵迩闻声看去,见是一只鹦鹉扑闪着翅膀落在了秦危安身上。 它体型不大,羽毛是灿烂的朝霞红,飞羽和尾巴则是橄榄绿,外表美丽鲜艳,一双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她,尖钩似的嘴叫唤着:“主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