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顾长衣去买衣服的那家衣店,不如让现在的掌柜回家探亲,雇顾长衣为临时掌柜? 作为临时掌柜,店里的衣服可以随便挑随便穿,趁机解决顾长衣的衣服都是钱华荣买的这个问题。 从钱华荣和顾长衣的对话中,不难看出顾长衣喜欢逛街买衣服,应该会很喜欢在衣店当掌柜。 一举多得。 沈磡蹲下,将果苗端端正正地栽在坑里,用手拨土覆住。 顾长衣伸脚过来,把土踩实,假装自己参加了劳动。 “好了,浇点水。” 话音刚落,沈磡就跑到井水打水,好像慢一步打水的活儿就会被顾长衣抢走。 顾长衣觉得非常暖心,十分享受,直到他第二天想出门也被沈磡阻止。 沈磡表情不赞同,怕顾长衣又出门gān活:“姑姑说,要休息五天。” 顾长衣:“可是我已经不累了。” 沈磡:“不行,就要五天。” 顾长衣讲道理:“我要出门打工挣钱,如果我不挣钱,就不能给你买好吃的jī腿和荷花糕。我出去一会儿,中午就回来,到时候给你带个jī腿。” 沈磡定定地看着顾长衣,如果他们变得有钱,顾长衣是不是就不会拖着虚弱的身体出门谋生了? “我不要吃jī腿和荷花糕了。”他伸手捂住肚子,一言不发转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顾长衣说实话:“挣钱很简单的,我只要动动手指,就有钱了。” 沈磡不为所动,走得更快了。 简单?哄傻子呢。 他虽然没亲眼看见顾长衣搬砖,但是顾长衣手上的伤口反应了一切。 暗卫说顾长衣那天晚上在玉顶山,突然变得非常虚弱,白天能扛能挑,晚上连石头都推不动,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现在想来,顾长衣是那天晚上来月信了。 据说,有些女子这个时期脆弱异常,上吐下泻,风chuī都会头疼。顾长衣体能变化剧烈,说明受此影响巨大。不舒服还在推石头,性格相当能忍,沈磡已经不相信他表现出来的轻松了。 总之,这几天他不会让顾长衣出门挣钱的。 沈磡甚至后悔,天底下那么多山,他当初怎么选了离京城如此近的玉顶山试炸药。 顾长衣见沈磡不信,跟在后面解释,他挠了挠脸蛋,不知道怎么说清楚。 不解释不行,沈磡要是不吃他买的东西,那他钱挣给谁花? 无涯境当然不能说,沈磡太单纯,万一被人套话,秘密就藏不住了。 “真的只要动动手指……”顾长衣搜肠刮肚,伸出一根手指比划。 真的,就这么简单! 沈磡猛地站住,胸口气得一突一突地跳。 动动手指? 沈磡怀疑自己是不是见识短浅,他只听说过“动动手指勾引男人”,难道顾长衣还想效仿上次,跟别的男人吃饭,然后打包回来给他? 他绝不允许。 顾长衣差点撞上沈磡的后背,见他似有怒色,有点茫然,咋还越哄越生气。 想到沈磡是因为心疼他,顾长衣倒也没觉得不妥,他掏心掏肺地对沈磡,沈磡要是无动于衷,那才叫人吃惊。 他拍了拍沈磡的肩膀,摸出一颗糖:“吃糖,不生气了。我今天呆在家里,我们一起给小树苗浇水,好不好?” 沈磡垂眼看着那颗糖,顾长衣好像很会藏东西? 上次三块荷花糕也是,藏在哪里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沈磡:“我吃糖,你睡觉。” 顾长衣没法,只能躺回chuáng上睡回笼觉,沈磡忙里忙外,一会儿给他倒水,一会儿给他捏腿,还问他要不要换套衣服,他可以马上洗。 真贤惠啊,娶妻当如此。 腿被捏得太舒服,顾长衣没有困意也被催生出慵懒感,闭上眼睛,陷入小憩中。 沈磡渐渐放开手,出去关上门,回到自己屋里,踹了脚地道。 暗卫立即出现,沈磡吩咐了一些事:“长衣睡不久,半个时辰内办好。” “是。” …… 屋檐下一块柴掉落在地,声音吵醒了浅眠的顾长衣,他下chuáng喝了口水,下意识找沈磡在哪。 “沈磡?” 奇怪,怎么不在院中? 大门半合,一个人影从外面跑进来,像是沈磡。 顾长衣一朝被蛇咬,万分谨慎,端着一脸高深站在那儿,等对方主动打招呼。 沈磡:“长衣!我发现了好玩的!” 是沈磡,顾长衣确定。 他扬起嘴角:“什么好玩的?” 承平侯不让沈磡一个人乱跑,顾长衣有些担心,但沈磡现在兴致高昂,不是教他别乱跑的时候,晚上再教不迟。 沈磡牵住他的手,“你跟我来。” 顾长衣:“去哪里?” “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