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也就是乔琬要找的月袖,掩着嘴轻推了乔琬一把,娇嗔道:“哼,想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心肝儿,见着面了又嫌人家丑了,死鬼真讨厌!” 第10章 乔琬跟月袖带着哭个不停的小乞丐去了趟钱庄,把金珠兑成铜钱。 一颗金珠换了两贯铜钱,有十来斤重。乔琬把一部钱给了一家相熟的酒馆,嘱咐掌柜每天给那小乞丐留口饭吃,剩余一小部分钱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给了那小乞丐。 “这些你自己收好别让人瞧见。我已经跟刚才店里的掌柜说好,管你半年的饭。你若是个有志向的,这半年里去找个师傅学点手艺,以后就不用再沿街乞讨了。” 小乞丐这时才明白眼前这位公子的好意,小心把钱收好,对着乔琬、月袖二人千恩万谢后方才离开。 “姑娘还是这样菩萨心肠。”小乞丐走后,月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乔琬说话。 “都是苦日子过来的,顺手帮一把,管不管用就看他自己了。”乔琬看着小乞丐的背影,想起自己的童年,心里生出些感慨。 月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偏头看向乔琬:“说起来我对姑娘的过去还是很好奇。这天底下就没有我月袖查不到的事,唯独你这一件,所有的踪迹都只到四年前,再往前去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好像是凭空变出这么个人来一样。” 这不是月袖第一次试探她,乔琬不接这话茬,只在月袖靠她太近的时候捏着鼻子站远了些:“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 月袖拉开领口闻了闻,笑道:“汗臭嘛!你要在赌坊里待上一天,身上也得是这味儿。” “你这几天都在赌坊?也不怕把裤子都输掉。” “那是,跟着你忙活了这么些年,终于不用再gān活了,不得好好庆祝一下吗?我玩摇摊可有一手,必不可能输。”月袖信誓旦旦。 摇摊就是个概率题,三个骰子加起来除以四看余数,论理四个格子的概率是完全一样的,并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摊路”技巧。 乔琬白了她一眼:“有哪一手?跟庄家串通作弊?” “嘘——看破不说破。” 京城大小赌坊百八十个,月袖几乎家家都去玩过,能跟这么多赌坊庄家串通到一起,也是她的本事。 “现在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乔琬不再跟月袖瞎贫,转而问起正事。 小白这个系统,别人都是充电五分钟,运行两小时,它倒好,用五分钟得歇好几天。乔琬不确定之后几天还有没有要它帮忙的时候,因此不敢多用,只用它找了月袖,反正月袖消息灵通,找着月袖也就等于找着其余所有人了。 “都出京了,眼下就我跟栾羽在京城,你要找其他人可得等阵子。”月袖果然没让乔琬失望。 “有你们俩也够了。”乔琬本想去拍月袖的肩膀,看着她那张毛脸生生把伸了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带我去找他吧,有事跟你们俩说。” “哼,这你就嫌弃了,我跟你说,赌坊人挤,为了避免露馅,我连腿毛都粘了,粘了我大半宿呢!”月袖说着兴奋地一提裤管,“你看你看!” 乔琬:“……” 不想看,辣眼睛! 片刻后,乔琬跟着月袖来到了眠月楼外。 眠月楼,京城最大的青楼,乔琬看着招牌沉默了一会儿:“你确定在这?” 栾羽算是她手下这群人里心思最单纯的一个,不问外事,一心习武。乔琬想不通不过两日未见,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我什么时候弄错过!你肯定想不到他在这gān什么。”月袖神秘地一笑,率先踏入眠月楼给乔琬带路。 这会儿天还没黑,眠月楼里还没到人最多的时候,按说该比较安静才是,然而乔琬跟月袖一踏进大门,就听见楼上正嚷嚷个不停。 “我前天晚上来找菱香姑娘你说她病了,我昨天来找玉柔也病了,什么病我能不知道?不就是有人赶在我前面点了她们吗?今儿个我专程赶着你们一开门就来了,怎么今儿你这里的姑娘还全都病了,合着就针对我是不是?” 二楼拐角处,一个矮胖油腻的年轻公子正带着手下一伙人跟老鸨和几个guī奴对峙着,大有今天不见到人不罢休之势。 “哎呀是真的病了,王公子您先回去,等她们病好了我一定派人去通知您。”老鸨堆出一张笑脸哄着他,不过眼里的苦闷也是显而易见。 月袖走上前去,背对着人群向那老鸨出示了一件东西,老鸨一见之下一扫之前的愁容,满脸欢喜地把月袖往里迎。月袖回头看向乔琬,乔琬点头跟上。 那位王公子眼见着自己被拦了小半个时辰,后来的这两人却一来就进去了,更不忿了:“凭啥他俩就能进,你们就拦我一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