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兢惊讶,然后疑惑,“难道你不怕再输给我?” 陶醉把碎发绕上耳际,就是这样无意间的动作,却看得宇文兢眼眸一深,浩浩如沧海。“赌约照旧?” “照旧。”肯定地点头。 红樱接着摇骰子,清脆玲珑的声音打在人心中,在这样的气氛下,让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莫名地变得紧张起来了。 除了陶醉和宇文兢。 绿思掐着自己的手,秀美的脸微沉。 陶醉发现,他能听得到许多声音。比如窗外海棠花落的声音,比如说一滴水落下的声音,再比如说骰子的声音。 红樱腕子放了下来,六点的声音便闯入了他的耳朵里,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是六点。 可是心里那道声音就是这样说的。 六点。 六点。 …… 就像是上一局的四点。 他也是方才知道,自己赌术不错。不,是“陶醉”的赌术不错。 “两位爷,请。” 宇文兢总觉得哪里不对,特别是瞧见陶醉微弯的嘴角。 “这一局……” 陶醉打断他,“六点。”他振而重之地说着。 宇文兢不说了。 红樱在察觉到这冷凝的气氛后,开了赌具。 六点。 她抬头,难以置信地道:“您猜对了。” 陶醉微笑点头。 绿思低声道:“瞎猫碰上死耗子。” “住口。”宇文兢黑脸道,绿思委屈地低头。 宇文兢饶有趣味地笑说:“夫人,这一局你赢了。” 陶醉道:“承让了。” 屋内的气氛让他觉得压抑,腻味的香气纠缠不休,“我想出去透透气。” 宇文兢笑,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于是道:“我陪你一起。” 陶醉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楼中有复道,以及长廊。发.春了一样的男女在走道上缠绵悱恻,哼哼唧唧的声音暧昧得让人耳朵都红了。 陶醉才发现,自己走出来这个举动是非常愚蠢了。因为身边的人一双眼睛越发的深沉,简直就像是发.春了的猫。 陶醉被他按在墙壁上,样子还有点呆呆的。宇文兢低头说:“夫人。”语气温柔,身上的麝香扑面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吻在一起,抵死缠绵一样地。绝色白衣美人,俊美高大男子,以及那种粗暴狂野的亲热,一时间引得许多的人把眼睛钉在他们身上。 就在他们难舍难分的时候,一道极轻柔的声音试探着,说:“醉醉?” 空虚,寂寞,冷清。 若从地狱来的红莲业火席卷他心,陶醉从宇文兢的怀抱里醒来,看到了一双失望的眼睛。 洛素音。 陶醉诧异抬头,想要摆脱宇文兢,但是对方不怀好意,又怎么会让他挣脱呢? 洛素音近乎绝望地看了他一眼,浅色衣衫随着主人果断的转身,打了一个旋。 “洛素音。” 他顿了一下,然后步伐加快,仿佛是想要忘记看到的龌蹉一般匆匆而去。 陶醉低垂下眼睛,眼尾妖娆的红色好像流泪一样。 宇文兢吻住他眼睛,甚至还舔了一下,笑着说:“今夜你可是我的。” 陶醉主动地揽住他的腰身,就像一个玩具一样听话。 宇文兢微怔,那一刻他的尾椎轻颤了一下,极具的快感让他下面欲望都上扬起来。 他勾唇,笑说:“夫人,莫急。”然后一举抱起陶醉,一脚踢开面前的雕花门。 ☆、爱你 失魂落魄的陶醉,即便是那样炽热的□□,他就像是案板上的死鱼一样,让宇文兢吃起来一点也不痛快。 夜晚的风从窗外飘了进来,卷进红帐里,把他们身上的汗珠驱散。红烛呜咽,血泪流了一盘,哼嗯的声音着火一样响于室内。 慢慢地,陶醉沉溺在极乐当中,宇文兢吃着肉,一双动情的眼睛赤红着。欲.望一波又一波,渐渐地,连喘息的声音都轻了。 陶醉在微蓝色天中睁开眼睛,身下白色的液体粘稠而气味浓郁,他起身,从亵衣开始一件件妥善地穿好。 走到窗边,当时正拂晓,整个世界安寂而阒静。放纵过后,他只觉得空虚,还是什么都没有。 宇文兢还在睡梦当中,他闭着眼睛,睡容安恬,一点也看不出白日里那个自大而风流的人设。 陶醉走出门,就碰见了绿思。对方漂亮眼睛下青黑一片,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一样。 “洛夫人,您真是……”他不善地看着他,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脏话来。 “让一让。”陶醉嫌他挡路,在下楼时,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些什么的。 “其实,你也知道这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只有得到了,才会不那么自以为是地沉溺下去。你家王爷不傻,我也不傻,你就不要再说了。” 陶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洛府的。又怎么会到自己的房间的,刚想换套衣服时,一直在身边伺候的丫鬟走进来道:“夫人,您怎么还在这里?小少爷发烧了,少爷在夏桑阁守着,一夜没睡了。” “什么?”被劈了天灵盖一样,陶醉声音都不太正常。“凡凡怎么会发烧。” 丫鬟瞧了他一眼,似乎有抱怨的意思。“您去瞧瞧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