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华景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说道,“可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 “正是想拜托孟家主,”陈长老眯着眼睛,语气yīn狠,“前不久,与令公子起了冲突的那一伙人中,便有害死我儿的凶手!” *** 帮会领地。 唱晚池旁。 阿壤正要接过谢千钧烤好的烤鱼,突然间鼻子发痒—— “阿嚏!” “阿嚏!” “阿嚏!” 揉了揉鼻子,阿壤嘟囔道,“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打喷嚏?” “可能是有人在骂你。”谢千钧随口道。 阿壤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会有人骂我?” 我又没有随便招惹别人! 后一句阿壤虽然没说出口,但是却明明白地写在了他的那一双眼睛里。 谢千钧轻笑一声,“有些人的恨意是毫无理由的,有可能只是看你拥有他所不曾拥有的东西,他就会恨你。” “这算是什么道理?”阿壤不懂。 “嫉妒。” 谢千钧操纵手中匕首,将鱼头给切了下来,又将侧边的刺细心地拔了出来,才将手里的烤鱼送到了阿壤的嘴边,“小心鱼刺。” “嗯嗯!” 阿壤应了一声后就张大嘴咬了一大口。 “我就知道。”在阿壤张开嘴的那一个瞬间,谢千钧手里拿着的烤鱼后稍稍后退了一段距离,等阿壤的牙齿落下的时候,正好将无刺的那一片给咬走了。 将嘴里的鱼肉吞下后,阿壤满不在乎地道,“吃到刺了也没关系。” “那可不行。”谢千钧换了一处,又喂到了阿壤的嘴里,“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眨眨眼睛,阿壤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怪。 但是究竟是哪里怪,他却说不上来。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谢千钧这样说的时候,他很开心。 那如果自己也这样对谢千钧说的话,哥哥是不是也会开心? 想到这里,阿壤立刻握住了谢千钧的手腕,一字一顿地对着谢千钧道,“我也一样,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谢千钧眸子里的笑意更深,说话的时候语气愈加温柔,“嗯,所以以后,阿壤和我都尽量不要受伤,好不好?” “当然好啦!”阿壤将最后一口鱼肉吃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央求道,“哥哥,我还想吃!” 不过,看着谢千钧慢条斯理地清理起来鱼骨头,阿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赶紧递过去一枚青雪果,“哥哥吃这个!” 谢千钧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就着阿壤的手啃了一口,“口感清冽,不错。” “是吧~”阿壤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 正当这两人在帮会领地中互相投喂的时候,玄苍门里却发生了一点儿不大不小的冲突。 *** 南宿冷着一张脸,将打成了一团的五个团子一一扯开,分别扔进了小笼子里。 关禁闭! “怎么回事?”青蕴匆匆赶来,担忧地看着那五个团子,“可是……” “没什么大事。”南宿面对妖修的时候,向来十分和气,“小孩子之间的龃龉,明日也就忘了。” 青蕴松了一口气,方才南宿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确认对方是真的不怎么在意此事,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他并不像是之前反驳于砚丛时所说的那样,一点儿也不心疼这几个团子,只是…… 爱之深,责之切。 在玄苍门里的生活有些安逸地过分,本应该是彻底放松的时机,但是青蕴却觉得合适不习惯。 夜里的时候总是辗转难眠。 虽然对于修士而言,以打坐代替睡觉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但打坐到底是无法代替睡眠。 *** 安顿好那一群小团子后,青蕴一时间也没有了睡意,gān脆化成原形,跳到了屋顶上看月亮。 斑点状的纹路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光滑,看着就很想让人上手撸一把。 于砚丛一时间也有些蠢蠢欲动。 只不过他一向克己守礼,最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不过,豹猫的感知力十分敏锐,他突然间侧头,直直地看向了于砚丛,黑暗中,他的眼睛散发着荧荧绿光,看着有些渗人。 “你来了。”豹猫的嘴张张合合,却是青蕴的声音。 “嗯。”于砚丛跃上了屋顶,盘膝坐下,将自己的剑放在了膝盖上。 “睡不着么?”豹猫的脑袋搭在了自己的前爪上,懒洋洋地问道。 或许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在于砚丛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更加放松。 这一次,于砚丛却沉默了。 他其实并不是睡不着,他是察觉青蕴离开后,许久未归,特意出来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