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四喜笑呵呵道,“九殿下看错了,这大半夜的,有何可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叶瑾:“……” 段瑶顿悟,咳嗽两声,将双手举到他面前:“松子吃吗?” 不吃!两人一个伤一个累,也不稍微消停些。叶谷主胸口发闷往回走,知不知道什么叫遵医嘱,尤其是神医的医嘱。 段瑶跟在后头,一路小跑安慰他:“人之常情。” “你一个小鬼,知道什么。”叶瑾拍他的脑袋一巴掌,又道,“不过这年纪,也该娶媳妇了,有没有心上……喂!” “有有有。”段瑶跑得飞快,千万莫给我说媒,好不容易才摆脱金婶婶,先前恨不得将全大理的姑娘都排着队领到自己面前,谁能受得了。 叶瑾哭笑不得,往他哥的住处看了一眼,又开始头疼,盘算明早还得早起炖些汤品给两人送去----哪里有这样的皇上,放着全天下的美人不要,偏偏看上一个秃头,还要日日临幸。 忍不住就要深沉地叹一口气,再在头顶画个圈圈。 中间秃。 段白月打了个喷嚏。 楚渊头发微微汗湿,靠在他怀中休息:“方才着凉了?” 段白月握住他的指尖,凑在嘴边咬了一口:“媳妇儿。““嗯?”楚渊扯过被子,将两人裹在里头。 “叫相公。”段白月逗他。 楚渊懒洋洋道:“相公。” 段白月:“……” 段白月:“……” 段白月:“……” “傻了?”楚渊在他面前挥挥手。 “不是,”段白月想笑,又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喜欢得直颤,抱着他便胡乱亲了一气,“怎么这么听话。” “那我该怎么答你?”楚渊好笑,用一根手指将人推开,“欲拒还迎?还是直接叫四喜进来,请西南王出去。” “别。”段白月捂住他的嘴,“求你,放过四喜。” 楚渊手臂抱住他:“累不累?你该歇着了。” “难得偷闲,就给一回啊?”段白月在他身上蹭了蹭。 楚渊耳根一烫,不自主便往后一躲:“你----” “这可不怨我。”段白月翻身再度将人压住,“再叫一声相公。” 楚渊撇嘴:“不叫了。” “当真不叫?”段白月笑得有些邪气,“考虑好后果。” “你……喂,四喜!”楚渊笑着推他,却反被扯过被子,将两人连头带身子一起捂了进去,“嗯……” 门外,四喜公公揣着手,喜滋滋往回走。 年纪大了,又胖,偶尔会听不到皇上的使唤,这也的确没有办法。 海浪轻轻拍着船身,如同摇篮一般,哄着所有人沉沉入眠。 第二天一早,叶瑾伸了个懒腰,扭头看沈千枫还在睡,于是凑上前咬了一口。 “闹。”沈千枫闭着眼睛,将他抱进怀中,“听话,再睡一阵子。” “我还要去给皇上炖汤。”叶瑾打呵欠。 “是吗?”沈千枫松开手,“那去吧。” 失去了暖呼呼的怀抱,叶谷主有些郁闷,想了想,又蹭过去将人抱住:“我再睡会儿。” 沈千枫笑:“皇上那头不要紧?” “过阵子也不迟。”横竖那个谁那么淫荡,而且身强体健的,受了伤估摸也不会消停,中午能醒都算早。 果不其然,一个多时辰后,叶瑾缓缓溜达到厨房,再过了一个时辰将汤炖好,四喜方才过来传膳,说皇上与王爷已经起床了。 “你说说。”叶瑾拍大腿,痛心疾首。 四喜笑道:“挺好。” 好什么好。叶瑾愤然,将汤盛了两碗送给四喜,又去替段白月煎药,忙得团团转。 先调养好身子再阉掉,也是可以的。 神医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扇火,一边认真地想。 嗯,点头。 “啊!”司空睿受惊,一路窜到段瑶身后,“什什什么鬼东西。” “铁刺虎。”段白月将甲板上的虫子装回瓷瓶,“不小心跑出来了。” 这种东西麻烦装好啊!司空睿从段瑶身上跳下来,娘的吓死人,恁大一坨黑虫到处乱钻。 “这就是先前叶谷主帮忙养出来的铁刺虎?”段瑶好奇,“加了蛊虫,疯子一样的那些?” 段白月点头:“我已经试过了,莫说是当日那条怪鱼,即便是身上再裹一层铁甲,只要中间有缝隙,这玩意也能钻进它脑子里,吸干髓骨。” 司空睿道:“我头好疼。” 段白月随口打发:“那便去找些黄连泡水喝,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