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厮混在一起,怎么性格大变,几乎每周都带朋友上家里玩? 我得知零君是一只腹黑大野狼的时刻,是一个夏日炎炎的下午。 我尿急,冲去厕所,正好和房间里同病相怜的一君撞了个正着。 于是,零君在走道那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352】 记得昨晚,有读者和我分享她开心的事情:她和她的男神在一起了,整个晚上都开心得睡不着。 我和零君在一起的时候,懵懵懂懂的,也不记得他究竟是不是我男神,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情绪。 于是开玩笑一般,逗他:“啊呀,好羡慕呢,我有一个读者和她男神在一起了。” 本以为零君会吃醋,结果他只是轻笑一声,“那她应该羡慕我。” “为什么?” “因为,”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答,“我和我的女神在一起了。” 那时,我的心脏骤然剧烈搏动,怎么都缓和不下来。平缓了两秒,才不得不面红耳赤承认——这厮情话满分! 第41章 第四十一天 【353】 零君有两个小侄女, 是他堂哥生的。 平时就是小魔王,比男孩子还皮,又不服管教。 每次没经过零君同意, 擅闯房间,就要被他一手夹一个,拎到客厅去。 一日, 我和零君在屋里午睡,很纯洁地睡在一张床上。 睡得沉了,根本没注意到两个混世魔王偷偷溜进屋里。她俩看了一眼床, 目瞪口呆,当天晚上就和自己爸妈报告,“我看到叔叔和一个姐姐睡在床上……” 她爸赶紧捂住她的嘴, “小孩子别乱说话!” 【354】 昨天,零君陪一君去医院拆线,好晚才到家。 我一直在等他回家打游戏, 此时, 有朋友回我:“他肯定是和别的小姐姐去吃好吃的了!” 我震惊,手足无措地道:“吃好吃的居然都不带上我!” 好吧,我的重点全错…… 【355】 我前几年回国玩,因为在米兰登机, 路途遥远, 就没让零君去送。 这厮也只有在分别前夕,才会想起我的乖巧可人。 犹记得登机的前一天晚上,零君打电话, 问我:“可以不回国吗?” “我就回去玩三个月,很快回来的。” “三个月时间很长,我会很想你。” “不是给你留了很多关于我的视频还有照片了吗?想我就看看视频,我也会给你留言的。” “嗯,记得回国不要乱跑,乖乖待在家里好好玩。” 那时候他也没多坚持,结果一挂断电话,明明是男孩子,却因为想念恋人而湿了眼睛。 现在想想也很好笑,零君一点都没有寻常男人的粗糙个性,心思细腻又敏感。 如果没有我这样坚毅性格的人保护他,该怎么办? 零君瞥我一眼,语气危险:“你再说一遍试试看?嗯?你保护我?” “是,是你保护我。” “知道就好,少跟我耍小心眼。” “是,是。”遵命,零君大魔王。 【356】 恋爱初期,补习班有组织旅游活动,零君也去了。 我和他们玩了一整天,回家的时候,特意跟零君坐在同一辆巴士相近的位置上。 后座的位置是连着的四个座位,我和零君相隔不远,只要小心移动一点点,就能贴近他的腿。 车内本来就没灯,昏昏沉沉的,隐有月光洒进车内。 我偷看一侧的零君一眼,他像是玩累了,斜靠在一侧,闭眼休息。 我试探性地喊他:“零君,你想睡觉?” “有点困了。” “哦……”可能是气氛太过暧昧,所处的位置又正好被前方的座位挡着,是后视镜的盲点。我大着胆子,用手指当人腿,一寸寸,爬过坐垫,想碰到零君白皙的手指。 司机根本没注意到最后一排的小动作,专心开车。而当时天色昏暗,夜色壮人胆,我更加肆无忌惮地伸出手…… 我的心跳难以抑制一般加速,瞬息之间,兵荒马乱。我用手掌堵住胸口,害怕那如火山喷发的汹涌响动会惊扰到旁人,甚至是让零君听出异常。 都说少女情怀总是诗,相较于现在的肆意妄为,从前的小心翼翼,回忆起来,也泛着甜腻的糖果滋味。 当时,我几度退缩,想收回手,可又不甘心——稳住,稳住,就是碰一碰。既然你想,那么就去做,没什么大不了了,也不会招人讨厌。 可能是想增添勇气,我再度唤了一句,“零君?” 没人答话,可能是他睡着了,又可能是他没听清我的呢喃私语。 我脸颊发烫,比火烧还要灼热,一点点针刺入肌肤里,蛰伏其中。那一层热感就着四肢百骸,不断攀爬,汇聚到耳尖与脖颈处,继而涣散,溢出些许细细密密的汗。 许是紧张,许是渴望,那种情绪莫名其妙,也捉摸不透。 明明是微乎其微的一点小事,被少女的心神所扰,总能将事态无限放大,臆测出最严重的结果,击退自己原本所欲为之事。 停顿了几秒,我还是鼓足勇气,擦着柔软的坐垫,慢慢用指尖触探他的手背…… “砰!”就在这时,车门开了。 居然是一君! 他三步并两步跳上车,瞥见我和零君之间还有一个空的位置,连招呼都不打,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我一口血闷心中——算,算你狠! 【357】 刚恋爱的时候,我放不开手脚。总觉得背着别人谈情说爱是罪不可赦的事情,是我永远都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于是,在外面对待零君,会比和他私下相处冷淡许多。 可那时天真浪漫,完全不懂这样异常的举动在别人眼里才是有猫腻。 一次,等补习班下课,我故意拖慢收拾书包的速度,想等教室空了以后,制造一个和零君独处的契机——之前到处都是学生,和零君私下聊天都不敢。刚恋爱的时候最渴望和恋人朝朝暮暮粘缠在一块,能看却不能碰,想来也是刀割似的煎熬。 天色渐渐暗了,送我回家的校车还没到。我还有理由和零君在教室里独处几分钟,假借等车的借口。 不知他是否猜到我的小心思,那时竟也很配合,旁若无人地翻书,记下翻译过的页数。 教室空了,火烧夕阳也映入落地窗,白净的瓷砖上铺就一层黄灿灿的光,刺眼又夺目。 气氛正好,能利用的时间并不多。 我轻轻拽住零君的衣袖,小声问:“没有人,可以抱一下吗?” 他看我一眼,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或许一开口就会暴露他的期待之意?又或许一开口,就会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