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摆摆手:“这些以后再说,郎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休息。” 她没有身份证之前,给她多少田地都只是画大饼。况且八亩田都搞得她累死累活,再来二十亩,只怕她浑身上下都得贴满药贴! 曲锋有些摸不准赵长夏是心机太深,知道以退为进,还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但结合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观察,他选择相信赵长夏是真的不在乎这些。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总算是可以踏实下来了。 赵长夏要离开时,他又补充:“这事你先别告诉乐娘。”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 曲清江换好衣服过来,见赵长夏仍在,心里感到踏实的同时,也甚是高兴。不过考虑到大家都忙了一晚,赵长夏也挺累的,没必要让她陪着自己熬,便道:“六月,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赵长夏确实也有点困了,但她想到自己答应曲锋的事,心想这时候的曲清江应该很需要人陪,她陪在曲清江身旁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她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白天睡得多,眼下不困。” 曲清江心中松快,试探地问:“那你坐到这边来,陪一陪我?” 赵长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曲清江搓了搓手,望了过去:“我特意多穿一件内衫,结果还是有些冷,你穿得这么单薄,冷不冷啊?” “还好。”表面上,赵长夏只穿了两件衣服,实际上,她还有一件打底的T恤。虽然依旧会感觉到寒意,但也不会被冷得瑟瑟发抖。 曲清江外头沉思了片刻,忽然道:“你等我会儿!” 说完,又往内院跑。 过了会儿,她提着一个炉子和一坛酒过来,道:“左右坐着无事,不若煮点酒暖暖身子。” 提及酒,赵长夏的脸色有些微妙,道:“我不怎么喝酒。” “啊,为何?” 赵长夏的目光闪了闪:“容易误事。” 曲清江有些遗憾,不过她也不qiáng求:“那我只能自己喝啦!不过这酒是自家酿的江米酒,醉不了人。” 小火慢慢加热江米酒,直到浓郁的香气开始四散,曲清江舀了一勺酒到酒盏上浅酌。 这酒的香气与赵长夏印象中浓烈的白酒香气完全不同,它是甘醇中带点甜味,似乎真如曲清江所言,这酒压根喝不醉。 曲清江见她在闻到香气后眼眸已经发亮,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神情变化,觉得她甚是有趣,便也给她舀了一盏,道:“试试?” 赵长夏抿唇,内心颇为煎熬,一方面告诉自己酒量不好别丢人现眼,另一方面又认为这会儿已经不是在部队里了,喝酒误不了事,且这酒的度数也喝不醉。 最终她端起酒盏,抿了口温热的江米酒,不得不说,这酒确实度数不高,还带有一点甜味,却比她想象中好喝。 她又喝了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有一股热意从喉咙至胸腔,再发散至四肢百骸,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好喝吧?”曲清江笑眯眯地看着她。 赵长夏应了声,问她,“小娘子很喜欢喝酒?”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还以为曲清江这样的小姑娘滴酒不沾的。 “我喜欢这江米酒,它的味道并不寡淡,也不像外头的酒那么呛鼻,甘香甜美。不过再好喝也不能多喝,伤身,所以除非有必要,否则我也很少喝。” 赵长夏理解她。别看她爹病着,她却在这儿喝酒,显得很没心没肺。实际上她心中的愁闷无处排解,喝酒或许还能消消愁。 忽然,曲清江放下了酒盏,凑到了赵长夏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赵长夏被拉回了思绪,却没有任何防备的举措,不禁愣了愣,暗暗反省自己许是喝了酒,连神经都被麻痹了,降低了警惕心。 她对上曲清江的双眸:“怎么?” 曲清江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道:“六月,你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赵长夏:“?!” 难道是夜视眼药水使自己的眼睛冒出了光芒? 她眨了眨眼,原本想闭上眼,后转念一想,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又装出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曲清江笑着描绘了起来:“亮晶晶的,似蕴藏锋芒,很有神。这是不是叫炯炯有神?” 赵长夏:“……” 原来是这个“发光”,她还以为是物理意义上的发光呢! 不过,曲清江之前会这么……放肆吗? 作者有话要说:曲岳父:感谢女婿让我活了下来! 赵láng灭:? 曲岳父:一般人jiāo代后事后,都会很快就领便当,可你成功地将我的婚配请求误以为是托孤,让我成功躲过了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