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特都撩筷了,谢章当然不会管她还吃没吃,但这句话也算是给她了一个台阶下,赶紧放下了筷子,心有余悸。 江淮也是轻笑一声,随着大家站起了身。 ktv不远,走路就可以到,一行人勾肩搭背,江淮臂弯里还挎着小模特,快步走了两步,跟上曲泠。 他调笑:“生气了?” 曲泠白他一眼,道:“恶趣味。” 江淮嘿嘿两声,看了眼身边乖巧的女友。 他知道曲泠说的是他刚才夹菜的恶作剧,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之前早就订好了包房,里面极为宽敞,曲泠到一边坐下,拿了手机刷微博。 “第一首就我来了。”谢章当仁不让的拿着话筒清了嗓子,“给我来一首《一生何求》!” 他信心满满,站得笔直,等着歌曲前奏放完,张嘴就唱—— 冷暖哪可休 回头多少个秋 寻遍了却偏失去 未判却在手 我得到没有 没法解释得失错漏…… 歌是好歌,曲是好曲,可谢章一张口,曲泠划在屏幕上的手就一抖,不小心给一条微博点了个赞。 她登的是自己大v 的号,哪能随便给人点赞的,来不及看是什么内容,她就赶紧取消了。以防万一,立马退了登了小号。 这首歌是粤语,曲泠听不太懂,但在没在调上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谢章唱的深情,自我陶醉,恐怕是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唱的曲调已经拐到了天涯海角。 他们给谢导面子,再难听也没有捂住耳朵的,再瞧程力刚,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个苍蝇。 谢章一曲歌毕还要再点一首,立马让程力刚给拦下了,“老谢,该我了吧,看我给你露一手。” 两个人都是人到中年,你点一首《一生何求》,我就来一首《精忠报国》。 一首蜿蜒流转,一首豪情壮志。 曲泠没听过程导唱歌,当下也有了兴趣,坐好了洗耳恭听。 …… 一小节唱完,曲泠嘴角都抽抽,只有邓微微坐在那直拍手叫好,特别捧场。 “导演你唱的真好,特别棒!” “这首歌您唱出来特别有气势!” “再来一首!” 好吧,或许是她曲泠没什么见识,这两个导演唱歌实在是半斤八两。 俩导演成了俩麦霸,越唱越来劲,其他人插不上嘴,一首首过去,只能忍着给他们叫好。 等他们唱的口干舌燥,许廷和梁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话筒,来了个对唱,俊男靓女,很是抢眼,一首歌唱的辗转缠绵,终于是慰藉了已经饱受摧残的耳朵。 两个导演在那聊天,许廷和梁颖缠绵悱恻,江淮和小模特在那腻歪,曲泠在这刷着微博,只剩了邓微微坐在那无所事事。 她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低着头时间长了,曲泠伸了个腰,只见邓微微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让曲泠很是不解。 自己又招惹她了? 曲泠觉得莫名,而且眼看着许梁二人一首歌就要唱完了,两位导演又是跃跃欲试的模样,曲泠不做他想开了门就出去,总归是能清净会儿。 外面的隔音还算不错,但禁不住有些人扯着嗓子喊,细细听了还是能分辨出点调来。 不远处搁着两条长椅,空空框框,来这地都是玩的,没有人出来图个清静。 曲泠把头发往前拢了拢,遮住一半的脸,走那坐了下去。 谢章他们怎么着还得再唱几首,也不着急回去,就在这坐会儿挺好。 她盯着头顶的吊灯思绪飘远,眼神放空,冷不丁一只手伸到了眼前,还捏着一支烟。 “抽吗?” 是江淮。 曲泠扭头看了他一会儿,两指把烟接过来,“有火吗。” “这不废话么。”江淮嘴上叼着烟,一掏口袋拿出个打火机,叮的一声拨开,一簇火苗升起。 他手伸到面前,曲泠吸了两口把烟点着了,他才点了自己的那根。 “会享受啊,自己躲出来。” “你不也是。” 江淮一笑,“再不出来半条小命就得报销在里头了。” 导演们唱歌忒要命。 他坐到她旁边,一只手搭在椅背上。 “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我呢,现在说说呗。” 曲泠歪头,“什么?” 江淮:“我那女朋友啊。” 曲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吸一口烟慢慢吐出,烟雾在眼前凝结一片,幽幽散开。 江淮看她吞云吐雾,极为熟练,说:“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抽烟。” 曲泠把烟嘴离得远了点,说:“不常抽。” 江淮摇头:“不像。” 那你问个什么劲! 曲泠无语了,别过头不看他。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有几个不抽的。”江淮说着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 曲泠扫了他一眼,说:“我看你才是老烟枪。” “是啊。”江淮坦诚,“十几年了,戒不掉。” “没毅力。” “又不碍着谁,抽个烟谁还管啊。”他无所谓。 对于男人来说,戒烟戒酒戒性,都不是件容易事。 没人说话,周围一片清净,昏黄的灯光映下,照出暖暖的光度。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曲泠把它扔到了垃圾桶,望了望,转过身走去一边的走廊。 “你去哪?”江淮在后面问她。 曲泠头也不回,说:“卫生间。” 真是……她什么时候去个卫生间都要跟人报备了。 手里的烟还剩几口,江淮吸了一口就在垃圾箱上捻灭,直跨两步跟到了曲泠身后。 “我也去。” 好了,原来男人也喜欢结伴上厕所。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灯光没有大厅的亮,有些昏暗的看不清,好在尽头有一个卫生间的夜光牌。 在盥洗盆便洗了手,曲泠抽出一张纸把手擦干。 墙上安了一面大镜子,擦得干干净净,站在那能把整个人都照出来。曲泠仔细的检查了下自己,把头上的帽子摘下又重新戴了戴。 等她出去,江淮已经在门边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曲泠:“你怎么还在这?” 江淮:“等你啊。” 曲泠:“等我干什么?” 江淮:“……我怕黑。” ……真是个好理由,都没办法反驳的。 曲泠走在前面,江淮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两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嘴角含笑。 这段路的确够黑,勉强能看清路,极佳的地理环境也是做一些事情最好的场所。 刚才过去时还没有人,这会儿往回走了,竟然隐约的可以看到有两个人抵在墙上,打得火热。 “嗯……不……” “不你……” 那男人正在兴头上,手脚都不老实,嘴在上面搜寻着,大手从被压在墙上的女人腰间的衣服一点点摸了进去,入手就是温热细腻的触感。 女人似乎也没有抵抗力,两只手软绵绵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