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从南握着杨木涵的手,迅速的上马,坐在杨木涵身后。 在杨木涵策马离开的时候,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搂紧了她的腰。 杨木涵低头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唇角抿起,浑身有些僵硬。 从这里到长安即便是日夜快马加鞭也需要三天的时日,何况曲从南有伤在身,杨木涵便故意放慢了些马速,赶路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赶了一天路,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驿站,两人进去之后驿站的人却告诉她们只有一间房了。 杨木涵顾及曲从南的伤势,还是停了下来,要来热水。 “你先去洗吧。”杨木涵抚着自己的琴,目光沉寂如水,曲从南很少从她的脸上看到惊慌或者是多余的情绪波动。 “不一起吗?”曲从南歪头看着她,坐在chuáng上,两条腿不停的晃dàng。 “不用,你先。”杨木涵依旧面无表情,曲从南嗤笑了一声:“你是害怕看我?” “于礼不合。”杨木涵不为所动,抬眸对着曲从南的眸子,一片坦dàng,曲从南很少见到这样的坦dàng,中原的男子对她垂线的多,女子,避而远之的多。 “你说的我们同为女子。”曲从南陡然坐在杨木涵腿上,勾着她的脖子。 “你不一样。”杨木涵很认真的说到,认真的好像在和长歌门的师兄师姐们讨论什么严肃的学术问题。 曲从南轻笑了声,唇在杨木涵的耳边落下一吻:“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 等到曲从南进了屏风后面,杨木涵伸手碰了下自己已经通红的发烫的耳朵。 指尖在琴弦上划过,琴声掩盖了屏风后沐浴的水声。 曲从南只着了一身轻纱出来,杨木涵只胎膜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去叫人了。 而那一眼也坦dàng至极,没有任何的杂质,曲从南看着门口的人儿的身影,淡淡的勾起唇:“有趣。”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到她这副模样,大抵都不会像杨木涵这样淡定。 将人重新打了热水,换上新的热水,杨木涵自己亦梳洗了一下,一天的奔波劳累,在靠在浴桶上的那一刻好像放松了很多。 微微闭上眼,感受着温热的水在肌肤上划过的感觉,很舒服。 曲从南倒是对屏风后的景色挺感兴趣的,不过她还是害怕自己会把人吓到,就不去凑热闹了。 杨木涵穿戴整齐出来,曲从南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杨木涵:“你不睡觉吗?” 犹豫了一下,对着曲从南说到:“我睡这儿。”说着将两根凳子拼起来,躺了上去,躺的笔直。 曲从南撇了撇嘴:“我有这么可怕吗?放心我不会像你下蛊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下蛊也是生死蛊。” 杨木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睡吧。” 曲从南从chuáng上下来,蹲在杨木涵身边,就看着她。 “你,不是要睡了。”杨木涵不得不坐起来。 “你不上chuáng睡我不好意思,喧宾夺主的事,我们教主没教过。”曲从南盈盈的目光看着杨木涵,杨木涵叹了口气,换个男人怕不是要信了她的鬼话了。 最终两人还是一同躺在了chuáng上。 杨木涵是君子,躺的规矩,可曲从南不是。 不过片刻便黏了上来,一只手搭在杨木涵腰上,紧紧挨着她。 杨木涵不习惯这样,从小到大她从未和任何人同chuáng过,还是被另一个女子这般抱着。 但是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杨木涵又不好意思动。 黑暗中曲从南的唇微微翘起,心情似乎极好。 第二天早上杨木涵醒来的时候,曲从南还没醒,这人从昨晚只是抱着自己的腰,早上醒来已经是整个人都缩在她怀里了。 很无奈的将她放到一旁,自己起身更衣,先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时候,曲从南缓缓睁开眼,轻笑声在房间响起。 “哪有这样脾气好的人。”曲从南都怀疑杨木涵是不是不会发脾气的,毕竟自己这样的折腾她都没说过自己一句重话,也没一句抱怨。 要了热水回来,曲从南也已经起来了,出去一起吃了个早餐,毕竟今天依旧要继续赶路。 “你的伤势好点没?”杨木涵在出发前,温声问曲从南。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了。”曲从南笑着说到。 “那我们今天可能需要加快速度了。”杨木涵似乎很着急,但是又不忍心丢下曲从南。 “可以。” 之后的行程因为杨木涵加快了速度,三天不到她们便到了长安城外。 而这长安城外的景象,并不比她们一路走来的景象要好,甚至更糟糕。 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还有láng狈的百姓,还有发狂的动物们,不管它们本性如何,此时都充满了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