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霍启年回家,那个一直低微的身影却不在原来等他的位置。 只有满室的香水百合,香气浓郁刺鼻。 他的心忽然不规则的颤了颤,极力忽略了那一抹失望。 沈安歌呢? 他将所有她该待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人。 霍启年抑制不住的愤怒,用力踹开了卧室的门。 霎那,他瞳孔瑟缩。 床上,女人穿着红色的纱,脸上画着精致秀美的浓妆,乍一眼,就是那个他放在心底珍藏的人。 此时,她指尖流连,媚眼如丝,像极了一只妖精。 她红唇微张,还未开口,霍启年已经红了眼,欲望登时攻陷了他的理智。 他颤巍巍的上前,将她用力按在怀里。 “歌儿……” 怀里的人儿身体一颤,随即就瘫软在他怀里,主动亲吻上他。 霍启年痴迷的看着她,温柔的爱怜,每一下都让她颤栗。 而她,用力痴缠着他。 霍启年做了很久,他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愉快过,从灵魂里而来的释放。 沈安歌双臂一伸,搂住他的脖子,眼底带着羞涩的甜蜜。 “启年哥,还要吗?” 这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劈过,他一下推开缠在身上的妖精,曾痴迷的脸突然变的那么模糊,眼前这个女人,浓妆底下,那张小脸,是清清楚楚的沈安歌。 在一瞬间,他甚至记不起沈蔓歌的样子。 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摇了歌儿在心底的位置。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他此刻是如此的清楚,眼前勾起他欲望的人,是沈安歌。 这一刻,霍启年突然觉得自己背叛了对沈蔓歌的爱。 他慌乱的后退,站在几步远的位置气急败坏的踱步。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力拽住她就往灵堂拖。 “沈安歌,不要脸的贱货,竟然敢勾引我,你以为你化个妆换个衣服就是歌儿了吗!” 霍启年怒吼,仿若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底的兵荒马乱。 可即使这样,他抓着沈安歌的手仍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霍启年猛地推开灵堂的门,就将她拖到灵台前,愤怒的咆哮:“你给歌儿磕头认错!” “我没错!” 沈安歌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哽咽着啜泣,腰杆笔直,死不认错。 “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错在哪里!” 沈安歌从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忤逆过他,可此时竟然敢反抗。 霍启年双眼一沉,强制她跪在地上,一脚踩在她单薄的后背上,逼着她趴在地上。 “沈安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磕头认错!” 沈安歌悲极反笑,趴在地板上,“哈哈,哈哈哈……我道歉……” 笑声凄惨悲凉,却无法撼动愤怒的人分毫。 “错在爱你,错在跟你结婚,错在明知你不爱我还……自作多情,错在……” “闭嘴!给歌儿道歉,否则,我现在就让人把老不死的从重症监护室拖来,让他亲自给歌儿磕头道歉!” 看着他拿出手机,沈安歌心底猛的一痛,他竟恨她至此。 “好……” 她努力跪直身子,然后匍匐在地,一个头磕下。 “我错了,不该勾引启……霍启年。” 说出来的时候,沈安歌浑身抖的厉害,她不想认错的。 她已经是霍启年的妻子,沈蔓歌也已经死了。 她一直劝自己,再忍忍,忍到他忘掉,一辈子那么长,他总会看到她。 她一定有机会,一定可以在他心头有一个小小的位置。 霍启年心底突然一松,他是被勾引的,他没有背叛沈蔓歌,这一切都是沈安歌的错。 对,就是这样。 他深爱着的是沈蔓歌,他只是太想她了,才会把沈安歌这个贱人当她。 “滚出去!” 沈安歌站起来,盯着咆哮的霍启年,这是第一次,沈安歌在霍启年眼中看到她的影子。 “不是你让我当你的沈蔓歌吗?” 她眼中浓浓的浑是讥讽,嘴角极力扯出一个笑容。 “霍启年,你怕什么?” 霍启年松懈下来的双眼瞬间变得阴森,他盯着这双倔强的眼,浑身一颤,心底有种危险的信号冒出来。 “你怎么可能替代歌儿!滚!” 霍启年拽着她的头发直接拖着她扔了出去,沈安歌无力的瘫在地上,嘴角却带着笑。 霍启年不是石头,他需要她,哪怕是替身,他也迟早会离不开她。 佣人突然上来,沈安歌浑身因为难堪不断的颤抖,却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沈小姐,先生爱的人歌儿小姐,你不想太难堪,就认清本分,别搞得自己连坐台小姐都不如。” “啪!” 佣人不敢置信的摸着脸,她抬手就想扇过去,沈安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是沈太太,不是沈小姐,更不用你教我本分!” “我是先生找来的……” 沈安歌眼睛红肿,赤裸的身体因为耻辱通红着,可她还是依旧骄傲的她。 她从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只是因为爱霍启年所以才会将一切吞下去,可这不代表一个佣人就能踩在她的头上。 “他能欺负我,是因为他是我丈夫,但你……嗤,算个什么东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