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若曦有事。”霍云琛满眼淡漠。 秦小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登机前的不安在此刻成了真，她唯一奢求的甜蜜时光，终究还是被何若曦中断。 霍云琛终究还是为了何若曦，抛弃了自己。 见她不说话，霍云琛想了想开口：“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玩几天，等我回来，” 他知道是自己失约，声音不由得放轻。 秦小艾沉默了，现在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发病也更加频繁。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再经受一次长途飞行。 最终，秦小艾选择妥协：“好，我等你回来。” 第十章 等待 第二天一早，霍云琛便乘坐飞机离去。 秦小艾站在机场外，仰头望着掠过头顶的那道飞机尾线，满身落寞。 但霍云琛这一走，就像是彻底走出了秦小艾的生活中，再也没有消息。 帝都与冰岛之间隔着7694,9公里，8个小时的时间差。 异国他乡，秦小艾没有伙伴，语言不通，只能一个人抱着手机苦等，一点点被寂寞吞噬。 房间里的电视还在响着。 秦小艾的耳朵却只能听到一半，后面全是杂音。 她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快，发作时候的疼也越来越重，到现在连止疼药都没有了作用，只能硬挨。 秦小艾甚至已经记不得自己疼昏了几次，又醒了几回。 只知道霍云琛还是没有回来。 这天，秦小艾醒来时刚好看到冰岛的朝阳缓缓升起。 她摸过手机习惯性去看有没有霍云琛的消息，却瞧见了日期——七月十三，自己的生日。 秦小艾摩挲着手机机身，眼里满是黯色。 当初来冰岛，就是希望能放下国内所有繁杂的事情，和霍云琛一起过自己的最后一次生日。 但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霍云琛回来的那一刻。 而霍云琛又会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吗？ 时间慢慢划过，秦小艾眼里从希冀到失望，她知道即使再等下去，也未必会有想要的结果。 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划过零点。 自己的生日在病痛中过去了，而她的丈夫却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发来一条消息。 秦小艾点进微信一直在弹消息的群聊。 只见陆景淮一连发了十几张照片，最后那一行字，更是刺进了秦小艾眼里。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云琛和秦小艾离婚之后干脆直接结婚得了，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 群里消息继续更迭，起哄不断。 离婚，结婚。 原来霍云琛的朋友早早就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秦小艾心疼到窒息，她往上翻着聊天记录，点开了照片。 照片的场景似乎是在一场宴会上，霍云琛和何若曦正在跳舞，姿态亲密。 秦小艾颤抖着手将照片放大，清晰的瞧见霍云琛落在何若曦腰上的手，以及他们两人对视间的脉脉深情！ 这一刻秦小艾全身泛起剧烈的疼，像是要将她从中撕裂般！ 突然，手机响起，竟然是霍云琛。 秦小艾忍着痛，颤抖着手接起：“云琛……” 她声音止不住发颤，霍云琛听着，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秦小艾张了张嘴，将喉间涌上的痛哼生生咽了下去，才重新开口：“我没事，只是胃有点 ……不舒服，已经吃过药了。” 她是导演，常年饮食不规律，胃痛很正常。 霍云琛也没多想：“那就行，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国内事情还没办完，我要多留几天，你别急，好好在那儿等我。” 可是我怕等不到你了。 这话在唇边打了个转，又被秦小艾憋了回去：“……好。” “嗯，我还要忙，先挂了。”说完，霍云琛就挂断了电话。 秦小艾却像冻住般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窗外夜风呼啸，带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秦小艾靠坐在阳台上，慢慢蜷紧了身子，缩成一团，试图抵抗那疼。 但那痛丝毫不减，甚至愈演愈烈。 她疼到连昏过去都是奢望，只能睁着眼一点点等待着生命消逝！ 自己本来以为至少能度过这次旅行，等到回国，就把离婚协议给霍云琛，放他自由的…… 想到这儿，秦小艾似乎找回了些精神。 她拿过电话给陈律师拨了过去：“陈律师，我想麻烦您帮我把离婚协议书送去给霍云琛，至于那封遗嘱……”饣并 说到这儿，秦小艾停顿了会儿，“……就等我回国之后再宣布吧。” 如果能活着回去最好，如果不能……也算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电话那头，陈律师知道秦小艾的病，也明白了什么，没有多问便应了下来。 安排完这些事，秦小艾便歪头靠着窗户出神。 骤雨拍窗，滴滴答答的声音拖拽着人往死寂里沉。 秦小艾只觉得浑身很累，一动也不想动，眼皮也越来越沉。 她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天边云层越积越厚，看着太阳缓缓升起，却被乌云遮挡，透不出一丝光亮…… 鼻间的血夜一滴滴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