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那文鸯还不解气,踩着脚上的宫鞋就往周旻晟与苏妹的方向疾走而去,却在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脚下一滑,摔了个结实。 长年无人打理的青石板砖之上裂痕青苔遍布,凸起的细缝翘石划在文鸯的脸颊处,鲜血四溢,痛的她满地爬滚尖叫。 赑屃慢吞吞的爬着四肢,从文鸯的裙裾下伸着脑袋钻出,左顾右盼一番之后乖顺的爬回到周旻晟脚边。 一把按住苏妹的脑袋止住她起身的姿势,周旻晟抬脚踩上脚下文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满眼嘲讽道:啧啧,真是像条狗一样呢。” 啊……”被周旻晟碾压着伤口,文鸯痛的大喊。 你看,现在谁才更像是个废人呢,嗯?”微微俯身,周旻晟轻蔑的勾起唇角,说话时的声音温柔细腻,却暗含隐戾。 苏妹被周旻晟禁锢在怀里,她侧眸看着文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一双印着浅粉桃花色瓣的眼眸惊惧睁大,脑海之中出现的是上辈子那个高高在上,冷眼心戾的九五之尊。 一手环抱着苏妹的脑袋,一手掐着她的后颈,周旻晟轻抚过她颤抖的身子道:抖什么?” ……有些冷……”哆嗦的攥住周旻晟的衣襟,苏妹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后,沉压压的天际处瞬时便落下了几滴豆大雨滴,打在她白细的鼻尖处,滑进唇缝,冷涩yīn寒。 落雨了,正好冲gān净这些污秽东西。”慢吞吞的收回自己踩在文鸯脸上的脚,周旻晟看着她那块被自己碾压张大的伤口,轻舔了舔唇瓣。 不远处,易帜颤着双腿立在原处,看着那满脸血色的文鸯,被吓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抬眸看向易帜,周旻晟轻蔑的勾起唇角道:我的好妹妹,你说那剩下的钻dòng蝼蚁,该怎么办呢?” 攥在周旻晟衣襟处的手一紧,苏妹嗫嚅着唇瓣,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罢了,一只蝼蚁,放了便放了吧。”单手将苏妹扛起扔在肩上,周旻晟带着人径直便进了却非殿。 房廊处,易帜终于瘫软下身子,他看着那像只肉虫一样匍匐在地上乱扭的文鸯,额角细密密的蹭下一层冷汗,僵直片刻之后才在文鸯哭天喊地的叫骂声中上前将人扶起带走。 噼里啪啦的雨滴带着敦实闷响打在青石板砖之上,与那粘稠血迹混在一处,浅淡的血色随着污泥一道绕过一只半旧荷包,细流而去。 却非殿中,苏妹被周旻晟压在矮木塌上,她睁着一双眼,神色惊惧。 垂眸看了一眼苏妹那张苍白小脸,周旻晟慢条斯理的从她身上起身坐在矮木塌的边缘,然后褪下脚上那双沾着血迹和碎肉的长靴扔给苏妹道:洗了。” 手忙脚乱的接住周旻晟扔过来的那只长靴,苏妹看着自己沾满黏腻血渍的双手,整个人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妹,周旻晟漫不经心的褪下脚上的罗袜翻身滚上矮木塌,然后抬起一双纤瘦手掌一把按住苏妹的脸用力挤压道:洗完了鞋去做jī蛋羹。” 纤长睫毛轻颤,苏妹垂眸对上周旻晟那双幽深眼眸,被挤压成一团的绵软小脸上小嘴上噘,含含糊糊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定眼看着苏妹那上下蠕动的粉嫩唇瓣,周旻晟舔了舔唇,猛然就一口咬了上去。 唔……” 抱着怀里的那只长靴,苏妹被周旻晟压的往后一倒,她纤细的身子躺在矮木塌上柔柔陷下,身下是绵软的被褥,那松软的感觉更衬出压在她身上的周旻晟的硬实身板。 不满的将那隔在两人之间的长靴抢过往一旁扔去,周旻晟用力的挤压着苏妹的小脸,那白腻肌肤从他的指缝间印出,无孔不入一般的粘连在他的手上,彷如要侵入肌骨。 好疼……”被撕扯着唇瓣,苏妹的声音细弱而模糊,听在周旻晟的耳中便都变成了柔腻轻哼。 却非殿外的雨下的愈发急了几分,苏妹蜷缩在周旻晟的怀里,唇瓣红肿,眼角桃粉,纤细的身子可怜兮兮的挤成一团。 抬手抚上苏妹右颧骨处的一点朱砂痣,周旻晟细细揉捏着,突然俯身轻舔了舔道:真好看。” 偏头躲过周旻晟,苏妹捂着自己一片濡湿的小脸,更加将身子蜷紧了几分道:王爷千金之躯,日后还是莫拿奴婢玩笑了。” 玩笑?”轻嗤一声,周旻晟斜了一眼那慢吞吞从矮木塌上爬起的苏妹道:本王不拿你玩笑,难不成还去找宋嬷嬷玩笑吗?” ……宋嬷嬷风韵犹存,王爷若是有意,奴婢定会帮王爷牵线。”拢着衣物从矮木塌上站起,苏妹随手捡过那只长靴抱在怀里道:奴婢去为王爷洗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