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果然在船舱里。 “你们啊就别挣扎了,留点力气活着吧。” 旁边的人又说话了,说完还顺势倒在了草堆上不再理两人了。 “姐姐,我们怎么办,呜呜。” 一听这人说的,莫芳菲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现在不仅很是害怕,而且还渐渐感觉内急了。 “他们总会带咱们出去,等出去再想办法。” 小心翼翼地附在莫芳菲耳边,王言心小声地承诺:“姐姐一定会带你跑掉的,你先省着体力。” “二姑娘,二姑娘。” 也许是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远远的一个角落里竟然想起chūn柳的声音。 “chūn柳?”王言心惊喜叫到。 “是我姑娘,你在哪?” “你循着我的声音来,慢着些。” 不停地挥动自己的手臂,王言心终于感觉自己的心落了下来,只要几人在一起就好。 慢慢地,一个人影爬了过来,终于握住了王言心的手臂。 “二姑娘,二姑娘呜呜呜。”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chūn柳紧紧抱着王言心的胳膊就哭开了。 “呜呜呜呜。”左边的chūn柳在哭。 “呜呜呜呜。”右边的莫芳菲也在哭。 头疼的王言心长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哭了,不然一会口渴没地方喝水。” 她们不知会被带去何处,那个陌生人说得对,与其哭哭啼啼,不如保存下体力,倒时才好想办法。 至于认命…… 不管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不会认命。 “可是,我想,我想。” 莫芳菲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地附在王言心耳边说道:“姐姐,我想小解。” 王言心:“……” 可真是会挑时间。 难怪她就闻到这里面一股难闻的尿骚气,看来就是有人憋不住了。 “你就在这解吧,没人看得见。” 有了王言心这个主心骨,船舱里的三人终于没在惊慌失措,反而是紧紧挨在一起坐了下来。 比起毫不知情的两人,王言心倒显得更镇静了许多。 她在倒下之前,已经看见了杨老爷子惊恐的神色。 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姐姐就会知道,承恩府也会知道。 现在只有等着被救了。 *** 临河码头。 “你是说船是从这出发的?” 脸色铁青的楚至清背着手,玄衣跟周围的夜色已经混为一体。 同样也穿着黑色玄衣的属下正提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拷问。 “是的官爷,那艘船就是从这离开的。” 中年人神志已经不清,两只手垂着,像条死鱼一样,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了侍卫地回话。 “通知下河郡,派人把所有的船给我截住了。” 说完这句话,楚至清转身,穿着的黑色衣袍被河面chuī来的风chuī得衣角翻飞,就连发髻也chuī得飘dàng了起来。 他除了yīn沉着脸,并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那个刚被抓住的人贩子。 直到翻身上马,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一个不留。” 然后勒紧缰绳,马儿嘶鸣,马似流星人似箭,一队骑着马的人影很快消失在河川郡码头。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怪只怪你们这回动了不该动的人。” 带头的侍卫向后一摆手,只是冷冷地说了声。 主子刚才的神色他只在当年老侯爷去世时看到过,这就是主子已经真正动怒了。 这回这些人贩子别说是想活命,恐怕这河川郡以后十年内也不会再出现人贩子了,至于这幕后之人。 只能说活该了…… “通传下去,人贩子窝不留活口,至于明德伯府,等主子回来再做定夺。” “是。” 属下得令,很快消失在了码头,地上只留下了刚才的一滩血迹。 河川郡的十月已经微微有了似凉意。 骑在马上的楚至清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眼前除了飞驰而过的景色,就只剩下王言心给他揉手腕时的样子。 那双爱笑的眼睛现在不知是不是盛满了恐惧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手里的缰绳越攥越近,勒得马儿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嘶鸣。 别害怕,等我,等我! 下河郡离河川郡也就一个时辰的距离。 楚至清赶到下河郡时,刘浦和已经yīn沉着脸站在下河郡的码头边。 “你怎么来了?” “查得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刘浦和的问题,楚至清只是看着河面,眼神里一直寻找着那个身影。 “没消息。” 刘浦和也转头看向河面,脸色已经yīn沉地要滴下水来。 王言霜听到这个消息,撑着来找到了他,然后就已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