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的道长竟是我逃婚对象[穿书]

1.  穿书成反派的沈离任务结束,却在传送时系统故障,意外掉落异世,成了被献给刚登基的新帝为妃的侯府庶子。  原书说新帝是位丑绝人寰,暴虐无比的暴君,把原主折磨至死。  沈离睁开眼,正好是与暴君的新婚之夜……    幸好沈离身具前世修为,他果断跑...

作家 池翎 分類 耽美 | 29萬字 | 70章
第(11)章
    秦牧之道:“长老放心,既是弟子引来的人,弟子一定将古铜镜的下落追查到底。”

    “如此便好,趁他们还未走远,快派人去追。”

    “是。”

    秦牧之应了一声,又道:“长老,此人……该如何处置?”

    清虚长老道:“杀了罢。”

    “不能杀。”人群中,有一人走出来。

    正是沈离先前在珍宝阁看见的那名黑衣人。

    清虚长老的眉头皱了皱,便听那黑衣人道:“此人抢走了古铜镜,若杀了他,不是永远不知道他同伴会去哪里了么?不能杀。”

    清虚长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又耐着性子道:“阁下说得有理,不妨将他关入牢中,再行定夺。”

    “不必了。”黑衣人道,“春归楼帮了我们许多,从现在开始,古铜镜之事交给我们处理便好,就不劳烦清虚长老了。”

    黑衣人话音刚落,几名与他打扮相似的黑衣男子从天而降,一道灵索从其中一人袖中飞出,将地上的沈离牢牢捆住。

    黑衣人看了清虚长老一眼,淡声道:“此人,便由我们带走了。”

    ……

    沈离再醒来时,发觉周遭黑暗一片。

    他双手被灵索捆束在身后,眼前也蒙了一块黑绸,什么也看不清。

    他偏头听了片刻,听见了疾驰的马蹄声与车辙碾过雪地的声响。

    应当是在一辆马车内。

    捆束住沈离双手的灵索并不难解,他略微动了动手指,将手腕上的灵索松了松。手腕上的紧勒感消失,沈离打了个哈欠,脑袋靠在一旁,开始昏昏欲睡。

    他知道自己正在往哪里去。

    清虚长老控制温护法的目的,便是让天渝国相信春归楼没有撬开那人的嘴。让他们相信的最好办法,就是将人交给天渝国处置。若他所料不错,那位温护法如今应该已经被交到了天渝国君手上。

    想知道温执风如今在哪里,以及藏在幕后那人究竟在做什么,最简单的法子便是让他们亲自把他送到那里。

    所以,他让霁云带走那面古铜镜。

    春归楼丢了古铜镜,无法向天渝国交代,只能将他推出来,交给天渝国处置。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沈离正面挨了一下剑阵,竟然会毫发无损,最多只是将他震晕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沈离也是看见了春归楼使出那剑阵才发现,这被春归楼用来御敌的剑阵,若是换到上个世界的修为体系里,才不到他派内诛邪剑阵的最低一阶。

    ----也就能用来对付对付元婴以下的修士。

    这个世界的修为体系究竟有多低?

    沈离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有两人掀开了马车前的帷帘,一把将他拽下了车。

    沈离无法视物,他被人推着往前走,周遭寂静无声,似乎是个极为宁静的庭院。唯有淡淡花香萦绕不去。这花香极为特别,浓而不腻,应当是这个世界特有的种类。

    忽然,有人一把扯下沈离脸上黑绸,将他推入一间屋内。

    钳制住他的那两人没跟进来,房门在他身后合上,屋内点着烛火,沈离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中的景象。

    这屋中没多少摆设,虽然点着烛火,却令人感觉格外阴冷。

    屋子正前方垂着厚重的幕帘,幕帘之后,隐约显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你盗走了古铜镜?”那人开口,声音低沉阴郁。

    两侧的幕帘拉开,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此人五官深邃端正,不苟言笑,眉宇间颇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沈离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见沈离许久不答,男子又道:“我在问你话。”

    沈离思索片刻,低下头:“是我盗走的。”

    “你倒是有胆量。”那男子笑了笑,又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沈离:“知道,天渝国君祁长昭,对么?”

    “既然知道,你还敢这么与朕说话?”

    沈离捆束在身后的手略微挣动一下,轻巧地将那灵索又挣脱了几分。他藏在身后的手活动片刻,揉了揉手腕,嘴边擒起笑意:“那陛下又可否知道……我是谁?”

    面前的男人狐疑地眯起眼睛,没有回答。

    “不知道?那我们再说说别的。”

    沈离目光转了转,打量着这间屋子,悠悠道:“当今天渝陛下继承皇位一月有余。据我所知,天渝国皇族纵情声色已久,天渝陛下刚回白玉京的前半个月,一直在整顿朝政,直到前不久,局势才刚刚稳固下来。”

    “前任陛下重病缠身,那群皇族把持朝政已久,想要根除何其困难。陛下不妨向我解释解释,为何在那般情境下,您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帮春归楼夺什么法宝灵脉?”

    “这与你有何干系?”

    “好像是没什么干系。”沈离思索一下,道,“方才我所说的,是你的第一个破绽。仅凭这一点,我只觉得事有蹊跷,还无法确认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刚才……”

    他话音未落,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一道身影出现在男子身后。

    屋内闪过一道银光,男子正要出手,忽然被一样冰冷的事物抵住了脖颈。

    “别动。”沈离贴在男子身后,轻声开口,手中的匕首威胁地抬了抬。

    他朝对方偏头一笑,道:“你的第二个破绽就是……你连我都不认识,还假装什么国君?”

    作者有话要说:  霁云:你为什么一眼就看出那个人不是国君?

    沈离:大概是因为他长得不够丑叭。

    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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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 10 章

    眼前的人听了沈离的话,身体骤然紧绷,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未等他回答,沈离又道:“说起来你们倒是有胆量,竟敢假扮国君。你不知道那狗……咳,你不知道国君陛下小气又易怒,最爱随意杀人了么?”

    男子:“……”

    男子敛下眼中异色,淡声道:“如此说来,阁下倒与国君陛下有些渊源?”

    沈离:“我们是有渊源又如何?”

    男子眼眸微动:“你究竟是何人?”

    沈离朝他笑了笑,随即收敛了眼中笑意:“凭什么告诉你?”

    “不过春归楼竟然答应与你合作,还对你毕恭毕敬,这也太奇怪了。”沈离又道,“虽说天渝国君继位这一月有余几乎没出现在人前,春归楼的人不识国君面貌也说得过去,可他们怎么会这般轻信于你?还是说有什么别的……”

    沈离说着,余光扫到男子腰间的一块白玉环佩。

    那玉佩质地通透,环佩上绘制龙腾,隐隐有灵力蕴藏其中,一看就并非凡品。

    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向何处,男子正想伸手去拦,却被沈离率先一把夺下。

    他将那环佩举起,仔细打量片刻,若有所思:“此物……该不会是天渝国君的白玉符吧?”

    天渝国君的白玉符独一无二,由国君随身携带,其中汇聚有世代天渝国君的灵力,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因此在天渝国中,此物便是天渝国君身份的象征,见白玉符如见国君。

    沈离在原书里看过这段设定。

    若是这样,春归楼的人会相信他,便能说得过去了。

    男子低喝一声:“大胆,将白玉符还给我!”

    “大胆,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沈离学着他的语气,把白玉符往怀里一揣,道:“这样吧,你将温执风现在何处告诉我,再说说为何要抢那古铜镜,等我救走了人,就不再为难你,也不将你押到国君那里,你看如何?”

    男子垂眸不语,沈离咧嘴一笑,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祁长昭对我一往情深,言听计从,我皱一皱眉头,他就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更何况你还偷盗白玉符,假冒国君。若我将你押到祁长昭面前,你一点活路也没有。”

    “……把温执风交出来,我当做今日没有来过这里,如何?”

    男子脸色铁青,许久不答。

    就在沈离还要再开口劝说,男子忽然抬起手,一掌将他推开。沈离一时不察,向后踉跄几步,却见那男子已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男子刀锋一转,竟是朝自己胸口狠狠刺去。

    沈离手指一勾,男子的动作霍然止住。

    他手腕像是被万钧之力紧紧拉住,动弹不得。男子眉头紧皱,额间顿时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沈离摇头叹息:“我都说了要饶你一命,你何必如此?”

    他话音落下,门外忽然掀起一阵骚乱。脚步声,厮杀声与叫喊声混迹在一起,将那宁静的庭院搅得鸡飞狗跳。

    男子惊愕地抬头看他:“你做了什么?”

    沈离同样有些惊讶,他很快想清楚了其中关窍,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眼神也柔和下来:“让你与我浪费时间,你看,我救兵到了。”

    “先走了,等我回来再与你继续聊。”沈离一点也不想再呆在此地,他收了匕首,快步往门外的方向走去。走动间,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的灵索自动飞起来,将那男子紧紧捆束在地。

    “你回来!把白玉符还给我!你----”

    沈离推开门,踏出了房门。

    门外,月色正好。

    霁云站在庭院的树下,手中执剑,剑锋滚落一串血珠,在脚边汇成一滩暗色印记。月华洒在他的身上,仿若镀上一层银辉,衬得他越发清冷出尘,不似凡间。

    听见开门声,霁云抬头,对上了沈离的目光。

    那人眼中焦急的神色在看见沈离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他平静地与沈离对视,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沈离心头难以抑制地动了一下。

    他其实摸不准霁云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

    此人一贯待人温和妥帖,若非沈离确定他们的确才认识不过两日,他甚至恍惚觉得此人与他已经相识许久,而且……

    此人有时待他的模样,更像是……对他有意。

    沈离转开目光,否认了这种想法。

    霁云道长待人真心,就算不是他,换做别人应当也会如此。

    他这样想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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