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明染看着何解忧突然走开,努力消化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何解忧刚刚是在命令自己去给她打扫卫生? 垃圾!什么人啊!我从小到大都没gān过家务!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小明星!你让我跪在地上给你擦地板?叠衣服?打扫灰尘? 做梦。 叮—— 顾匀巍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他有点语无伦次,似乎正在忙碌着什么,身旁有些嘈杂,好像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明染!你在忙吗?我们出了点事,需要你帮个忙。” “别急慢慢说。”季明染自己也有点慌,生怕是明曦那边又出什么事情,没想到顾匀巍却说,“是郁文!郁文被…攻击…整个人都懵了…点伤…都快疯掉了。” “什么?”季明染手机讯号有点差,断断续续的,也没听到顾匀巍具体说了什么,急忙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我听不清,你说郁文怎么了?” 郁文是季明染出道以来最好的朋友,出道四年,在乐坛一直以音乐才女著称,词曲创作堪称业界一流。 顾匀巍又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季明染听的断断续续,但好歹了解了整件事情,她连忙问,“报警了没?伤口严不严重?” “没事没事!你先带她去我兰阳路那边的房子住一段时间,钥匙在薛音家里。” “嗯嗯你先照顾好她,我晚点再给郁文电话。” 季明染挂了电话,有点心烦。 郁文是当□□手,因为得罪了人,在圈内人缘不太好。对手对她虎视眈眈,那些老男人对她垂涎三尺,庞大的粉丝背后也少不了水军的诽谤和攻击。 她家境很好,从小被娇生惯养,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刚出道那里面也被所谓的“好朋友”利用过好几次,磕磕绊绊走下来,在圈里这么多年也算是步步惊心。现在又遇到这种事,肯定崩溃了。 季明染很遗憾不能陪在好友身边,但她现在又实在无能无力,就有些自责。 其实,郁文以前也被私生饭骚扰过,但像今天这样,直接被黑粉闯进家行凶还是第一次。那个人哪来的郁文家地址,又是怎么进的门?简直细思极恐,令人后怕。 季明染还是放心不下,想了想国内应该是早晨,又给薛音打了电话。电话响了足足五六分钟才有人接。 薛音似乎刚被吵醒,回话的声音压的很低,她答应照看郁文之后才问道,“你最近怎么样?顺利吗?” 季明染哪有心思和她闲聊,只是jiāo代了钥匙在哪里就挂了电话。总共说了不到十分钟,信号断了三四次,季明染有些疑心,放下手机就在房间里四处搜寻。 艹! 季明染推开chuáng头柜,果然在chuáng头靠近地板的插座附近发现了一个小玩意,她瞬间就炸了,激动地原地打转。紧接着,在饮水机附近找到第二个的时候,她内心已经咒骂了那个人无数遍。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赶紧冲到何解忧房间里也大翻一通,可她竟然又锁着门,好一会才打开门让她进去。她仔仔细细地翻看,那边却没有被做过任何手脚。 何解忧专注地看着季明染,空气里是被她弄得飞扬的尘嚣,桌子柜子被她拉的歪歪扭扭,一片láng藉。 季明染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敢出声,“我房间被人装了窃听器,可能还有录音笔。” “找工作人员过来清理。”何解忧手捧一本书,就好像听人茶余饭后闲聊的一条花边新闻,指了指地板和茶几,“这两个地方用软布擦洗gān净。把我的家具放整齐,然后换一套chuáng单被罩,记得被子要拿出去晒晒。” 季明染瞪着何解忧,因为她的平静有些生气,她跺了跺脚,气恨地拉起何解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房间有问题,所以才不肯进去?” 何解忧敲了敲季明染揪住自己的手,眼神里放着四个字:请关爱病人。 季明染缩回手,觉得实在不该和一个生病的人过不去,她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担心着郁文,又怕房间里还被人动了手脚,索性赖在何解忧房间不走了。 “病人!我看全天下人都死光了,你也活的好好的!自私鬼!” 何解忧整理衣服,还是坐在沙发上,“你可以继续打扫了。” “不gān!” 季明染背过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何解忧的房间。她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走进来,chuáng头柜上没有放任何摆设,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除了房子本身的摆设,几乎看不到其他私人物品。她拉开衣柜,清一色灰白黑,还有比赛穿的套装。 季明染回头看了眼何解忧,心道:果然房间和本人一样道貌岸然。她之前怎么会觉得何大骗子柔弱、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