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杨过已经走远了,与阿古勒独坐一桌的辛十一才忽然啊”了一声。 阿古勒早知道他是个怪人,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辛十一沉默一会儿才道,有一件事忘了说。” 何事?” 辛十一撇过头去,似在望着街角,但他闭着眼蒙着布条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那人走了?” 走了。” ……算了,就当时机未到好了。” 阿古勒见他一副认真模样,只以为是什么大事,时机?什么时机?他苦苦想着,期盼辛十一能再说些什么,似是他殷殷的目光让辛十一有所感,他转过头来道,与你无关的事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他的口吻严肃,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 阿古勒思索片刻,觉得这句话大有道理,叹服不已,不再相询。 作者有话要说:OTZ 大家要想象大白一字一句念诗的样子啊 要抑扬顿挫,有韵律感 他是在泡阿芙啊,当然要耍耍帅玩玩làng漫 ——虽然,一上来就是求婚…… 囧。他[人·妻]子,中间两个字被口了,果然RENQI是很不纯洁的么…… 应君一诺今生许 郭芙与伯颜定下决议之后,却不见了杨过,听闻程英说了才知他自去寻小龙女了,看向十一一副无辜表情,便知那件事还未告诉他,略略皱起了眉。他往哪里去了?” 往北。”辛十一道。 郭芙心道不好,往北——虽金轮法王与达尔巴此时受了伤,皆不足为惧,但她却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情来,杨过的——杀父之仇。他大约快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生死的了,奈何自己这些日子把这件事忘得一gān二净,也不曾事前提点一二,若是让他知道了,去救了金轮法王,与那些蒙古人搅在一起,却是有些不妙。 更何况,现今她遇到了伯颜,有些事情在悄然改变,她也不知那厢的蒙古兵是不是还如神雕里一般这么容易赶走。 我们也往北去。”她道,我让雕儿给母亲送个信,往北去——给我爹爹做个先锋,探探蒙古人的动向如何?”说罢似笑非笑地看向伯颜。 伯颜自是知道她此言此举故意针对自己而发,坦然道,我是无妨,更何况以我之见,此时南征并不能成。” 郭芙见他一副涵养甚好,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动如山的模样,心下更有些气恼,她实是还想着伯颜能够打消主意。若是她心狠一些,也非是不能拒绝,明知只要她一句明白的不愿面前这人绝不会再qiáng人所难—— 奈何,她却不忍就此断送了这段感情。 换个狗血的说法,她不愿做先说出分手的那个人。更何况,她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 几人骑马一路向北,就算是冯鼎初这般娇贵的富家公子,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硬是不叫一声苦,随着他们急急赶路,整日yīn沉沉的模样,也只郭芙毫不在意地讥笑他。 这日行到一处村落,此处以地处蒙宋边界,这些村子多半为蒙古铁骑所侵,寥落破败,甚是荒凉,郭芙亲眼所见,心中又有异感,就是伯颜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战事一起,苦的多半是百姓。” 但那些上头之人,总是不会考虑到这些的。”郭芙轻声道。 伯颜沉默半晌道,确是如此,不过你我不过尘世间的一粒沙尘罢了,实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匹夫之勇,何以谓之勇?一已之力,总是改变不了什么。” 若是——”郭芙看向他的眼睛,若是你手中有了兵呢,若是非再为一粒沙尘,而成了一块巨石,一座山峰呢,你待如何?” 伯颜眯着眼看向远方沉暗的天空,淡然道,旁的也做不了什么,但求能少死一些百姓,但求,无愧于世,无愧于心。” 郭芙叹道,只望你能记住今日这话。罢了,有你之诺,嫁你又何妨。” 伯颜轻笑道,必不负夫人所托。” 郭芙瞪他一眼,谁是你夫人,我爹爹一日不应,我自一日不嫁,此话绝非玩笑,你可别存什么我能背着我爹爹嫁你的念头。” 伯颜道,那是自然的。我既请出那位大媒,自是有六分把握。” 郭芙面色古怪,六分?我只当你有了十分把握才如此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