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卖甜点

立志要成为世界级西点师的季唯,在前往颁奖典礼的途中,车祸身亡。再次醒来,竟成了村里大名鼎鼎的恶霸无赖,还买了个哥儿为奴为婢。穿越重生?男人生子?季唯觉得荒唐。但当西点在异界重新登顶流行时,季唯又觉得这世界似乎也不赖。

作家 白日坐梦 分類 耽美 | 50萬字 | 116章
第(96)章
    光是这椰挞,就稳赚不赔!

    不过这椰子用一个就少一个,自然不能作为店铺里的常规商品。季唯与张老爷子合计之下,就打算效仿月饼,将之推销给上层富豪之家。

    这些人不缺钱,缺的就是新鲜玩意儿。

    季唯所做的点心,无一样不是在这个世界闻所未闻,本就对他们的胃口,只需要稍加包装,就能如同当初的月饼礼盒一样引起热潮!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显然是预见到了不久的将来。

    “不过以往为我作画的那人,如今已去了县学念书,我还需另外找人,恐怕需要点时间。”要定制礼盒,不仅要印刷坊帮忙,礼盒也需要重新设计。

    没了文宣,季唯还真有些苦恼该如何寻觅合适人才。难不成要再去找掌柜的举荐个人选?

    “你可别忘了老夫。”张老爷子摸了摸下颌的胡子,笑眯眯道,“找人这事儿,就由我包了,等我找到了人,就引人来见你,你需尽快将图纸定下,我才好去找俊琦,让他赶工出来。”

    之前因季唯毫无名声根基,破费了一番功夫,才通过陆展鸿将月饼礼盒尽数卖出。有了之前月饼打下的市场,要卖出椰挞礼盒,可谓事半功倍。

    两人商议好细节后,季唯就告辞离开。

    *****

    “我冤枉啊----”

    自从一群人浩浩荡荡涌向山长所居住的竹屋,并从里头出来后,张小满就对着天惨叫了一声,竟是哭昏在地上。

    原来在他们前来寻找山长的途中,恰好碰上了从外头回来的柳成荫、陈沛之等人。他们见状,立马逼问出了事情经过,拽着张小满去找了山长。

    柳意绵等人不过在一旁简单的解释事情经过,那陈沛之就好似亲眼目睹了一般,添油加醋地补了不知几多的细节。惹得山长勃然大怒,说张小满污了书院的学风,断然留不得。

    要不是陆玉书作保,发誓一定会找出这个窃贼,才让山长多给了他们些时日,否则张小满此时就已不再是书院的学生了。

    可不论如何,张小满已是满心绝望。来自众人的恶意怀疑,以及内心中如山沉重的压力,都让他喘不过气来,终于昏倒。

    柳意绵坐在床边,望着脸色苍白又瘦弱的张小满,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们与陈沛之等人,为了张小满,在山长面前几乎可说是闹了一通,他们看起来虽占了些许上风,可若是抓不出窃贼,最后张小满也还是会含冤离去。

    “我相信小满,不会是他。”经过一通吵闹,柳意绵终于冷静下来。联系张小满以往的行事作风,他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张小满所为。

    “我也不信是他!”林泰皱眉嘟囔,“要真是他,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换了平时纪宝山、赵勉光等人定是会发笑,可如今事态严重,倒是没人有这心思了。

    “那你打算如何?”陆玉书手里握着一把纸扇,目光平静地望向柳意绵,缓缓打开扇面,露出一副翠竹图。

    “林泰,你能借我些银两么?”柳意绵忽然道。

    “行啊没问题,要多少?”林泰立马点头,“我身上也就二两多,要是不够,我再回家取!”

    “不必,我这有。”陆玉书含笑道。

    “二两已是绰绰有余。”柳意绵低低叹息,在他们的目光下,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小满徐徐睁开眼。

    “只不过需要委曲小满几日了。”

    第100章

    。

    又过了两日, 张小满不堪书院众人鄙夷目光与闲言碎语, 竟是主动向山长提出退学。山长为消除书院不正学份,自然应允。

    不过在张小满离去前, 好生教导了一番,还送了他一幅字,要他端正做人, 切记走上歪道。

    张小满离去后,书院里还提了两日。

    不过随着正主都走了,这事儿也就渐渐过去,无人提及了。

    发生张小满入室偷窃之事后, 柳成荫心中关切,时不时来柳意绵校舍屋内看他,并带来些外头买的零碎小玩意儿与他吃, 还时常同他讨论功课。两兄弟多年的隔阂渐渐消去,仿佛回到了少年时。

    这日,柳成荫又来找柳意绵, 他手里捧了卷书, 坐在书桌边上,正在考较柳意绵的课业, 冷不丁余光瞥见门口杵了个人,把他吓了一跳,才发现是熟人。

    “林泰,文宣,你们怎的站在门口?”自从文宣重返县学后, 就日日与林泰、纪宝山走在一处。林泰怕他负担不起沉重的学费与校舍费用,非要同他住在一起,说是互相照顾。

    文宣拗不过林泰,就搬到他屋里,交了一半的费用,时常跑来找柳意绵。此时看到柳成荫也在,文宣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柳兄,打扰了。”

    “不碍事,你们来找二弟有事?”柳成荫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柳意绵。

    后者懊悔地拍了下脑袋,愧疚道:“兄长,是我的错。”

    “有什么错?”

    “我前日已与文宣、林泰和宝山约好了,要上街去林掌柜的铺子里逛一逛,看看新书,没想到竟忘了。”林掌柜是永乐街上书铺的掌柜,几人常结了伴去他那买书,轮流换着看。

    “这倒是没什么,不过----”柳成荫眉头微皱,低语道,“前些日子,张小满偷了你的积蓄,那季唯又久久未来,你还有钱出去逛书铺?”

    “切记不可乱花钱,否则要是被季唯知道了,他会怪你。”

    柳意绵调皮地冲柳成荫眨了眨右眼,笑道:“大兄不必担心,狡兔尚且有三窟,更何况大活人?季哥怕我一人在书院出事,给了不少的银钱。只不过我怕出事,便分成了数份藏了起来。上回丢的,不过是其中一份罢了。”

    “不过这回可藏好了?”

    “当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聪明着呢!”柳意绵皱了皱鼻子,有些自得道。

    柳成荫似是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柳意绵的脑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里滑过了一缕亮光。

    “那就好,既然你们先约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柳成荫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被柳意绵叫住。

    “大兄此时可是要回去?”柳意绵低垂着长长的睫羽,低声嘟囔,“回去还要看那人,不如就留在这。”

    “你都不在,我留在这怎么好,你跟他们去吧,我找沛之。他有本书在我这,正好去还他。”柳成荫晃了晃手里装书的木架子,笑着同柳意绵高别。

    经过文宣身边时,却听平素沉静斯文的文宣道:“柳兄,那陈沛之心术不正,不似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沛之是我好友,不论他对旁人如何,对我却是十分用心的。”柳成荫沉下脸,不快道,“文宣,你是意绵好友,若是有人同你说他坏话,你当如何?”

    文宣面露愧疚,侧身让开道,柳成荫冷哼了声,甩开袖子走了。

    等听到脚步声走远,文宣才快步走到柳意绵身边,轻声道:“你都准备好了?”

    “是啊,准备好了。”柳意绵目光扫过书桌底下的小木箱,拉起文宣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他用铜锁将门锁起来,就站在走道上,冲正在前方或念书或对弈或玩耍的学子大声道:“诸位,听说林掌柜那新上了本书,在别的地儿卖到一本千金还供不应求,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上一本这样的书,还是那惊动学堂的明镜台。那书也无愧名头,确实写得凄美又动人,看完令人倍感怅然。

    有人喊道:“果真?我怎么没听过?”

    林泰依靠在墙上斜睨那人,哼了声,“你日日躲在这方寸之地,又如何知道外头风向?李蔚,你可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像你这样光埋头念书,迟到念成个呆子!”

    “嘿林泰!你怎么说话呢!”李蔚举起手里头的书作势要砸,一看到那是书,心里头的冲动立马就制止住了,收回手,“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反正我也坐了许久,不如一起去看看。”

    “我也是,好久没去书铺了!”

    “今日天气正好,适合出行,大家伙一同去吧?”

    “好!”

    柳意绵也没想到三言两语,竟然叫动了近十个人,把校舍前头的人叫走了七七88,最后只剩下寥寥数人还留在原地了。

    一行人到了书铺,柳意绵与林泰等人就挑起了书。与他平时的克制不同,此番出来甚是张扬,手里抱了一叠书,看起来还有继续的架势。

    李蔚打趣道:“你这是发财了?还是张小满把钱还你了?怎的一下子如此大方?”

    “李蔚兄说笑了,我怎能发财?不过是先前藏了些银钱,幸而没被人一同盗走。”

    柳意绵说完,听到的学子都连声称他聪明。

    来到书院也有一个多月,虽总有些人看不惯他,喊着要将他赶出书院,也有些人将他视作陌路人,不肯张口和他打交道,但也有些人总归肯给他个好脸色。

    林掌柜书铺里确实上了新话本,只不过不如明镜台那般出名,但卖的也算不错,几个学子难得出来一趟,就都买了一本,又一同回去了。

    果不出柳意绵所料,屋子里的钱都还在,未曾丢失。他点完了数,将钱放回原位,接连两日,都与几个朋友上街,时常买些东西回来,也会分给其他学子品尝。

    众人都念他大方。

    又过了两日,他与林泰、文宣吃过中饭,从外头回来,一路上有说有笑正高兴得很,走到自个儿屋前,看到扭开的门锁,愣了愣,幽幽叹了口气。

    那边两个抬头要说什么,看到他这模样,心中一凛,立刻走过来,见事情果然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发展,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张小满确实无辜,悲的却是书院中有人屡次行窃,还不肯悔改。

    不论如何,他们都要将此人捉出来。

    他们不动声色推开门走进去,上回屋子凌乱,可这回却整齐的很。

    ----只除了被打开的木箱外。

    柳意绵在木箱边上蹲下来,手指拂过边缘一缕暗红色的痕迹,叹了口气。

    “怎么了?”文宣弯腰低下脑袋瞧,不过没瞧出个所以然,又挺直了背站好。

    “我在钱袋里放了几块小刀片,看来是割伤了这个人。”柳意绵知道这人总会来,他这几日故意日日上街,一是为了让这人知道,他还有钱;二就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

    既然要来,就总要留下点什么证据。

    不管那人是谁,费劲千辛万苦进来偷银子,就总要确认一下钱袋子里有多少。等他兴奋地拿起袋子,一把握住钱袋,就一定会被数把小刀片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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