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运动而导致了坍塌,还好这里还不算严重,不至于到毁坏地宫的程度。 我们往前走了大概百米左右,地上变得不平坦起来,通道出现了轻微的倾斜,而且很没规律,有的地方向左倾有的地方向右倾,看起来很不舒服,就好像底下有什么怪物顶着地面想钻出来一样。而且此时石俑的样子也有了变化,原来的石俑都是站立的,现在居然变成了跪拜的姿态。 “怎么都跪下了?难道到了地方了?”三炮望了望那些石俑,接着一个劲地向前看,可是这里实在太暗了,我们这点光源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等等,好像有声音!”鹰戈伸手示意三炮不要搞出动静来,侧耳作倾听状,很快又道,“是水声,可能是地下暗河!” “不会吧,大个子,就你耳朵好使?”我们竖耳倾听,也没感觉有水声的迹象,三炮对鹰戈嚷道,“是不是打仗那会儿在水里搞出了心理阴影,现在总爱出现幻听?” 我对他道不太可能吧,古墓是最忌讳水的,就算这里不是古墓,出现暗河也是不可能的,一来这里雨水充沛,暗河的水势会极不稳定,地下的建筑极可能被冲垮;二来地下的暗河极其暴露古墓位置,寻龙点穴、望闻听切的什么也不用,顺藤摸瓜就能直接把斗给掀了。 鹰戈一看我俩都反驳,当即不爽道:“别嘴上较劲,不服气就再往前探探,到时候是真是假一清二楚!” 随后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截,路况越加差了,地面隆起的隆起,塌陷的塌陷,石俑阵里的各种石俑东倒西歪,像遭遇了强烈地震一般。而鹰戈也证实了自己的说法,伴着阵阵清风,的确传来有节奏的清晰水流声。 我纳闷地往前跨了两步,想看个究竟,突然身后一紧,鹰戈一把攥住我的背包带,硬生生地将我拖了回去道:“你不要命了?想跳河自杀还是怎么的!” 我被他吓了一跳,一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指了指前方,我扭头一看,顿时傻眼了:石俑阵突然在前方断开了,前方仿佛一个巨大的深渊,充斥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前方似乎就是隔绝阴阳二界的幽冥之门,那些石俑此刻仿佛都是有生命的人,正通过这道幽冥之门进入冥界之中。 原来这里已经出现了大规模的塌陷,前方的路已经崩塌了,留下一个两丈余宽的缺口,而底下水声潺潺,正是一条暗河穿行而过。方才幸亏是鹰戈那一下,否则我非坠下十几米掉进暗河里不可。此刻听着那清晰的水流声,我感到脚下不自在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实在担心脚下的路已经经受不起我们的踩踏了。 “完了,路被冲断了!”三炮有些失望地道,“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墓道被地下河冲垮了!” 惋惜归惋惜,但其实这也算是正常的事情,这一带原本就雨水充沛,河流汇集,光是地下水渗透就让很多古墓难以保全,这样的事情虽说不一定不可避免,但遇上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们都略感失望,龙少目测了暗河的宽度,道:“还没那么糟糕,我们刚才走过的那通道还能保持干燥,暗河的水位不可能这么高,不然那地方都不能幸免的。”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是正常的通道吗?可是明明已经是断头死路了啊!”三炮将信将疑地问道。 龙少道:“这里原来肯定是有座桥梁的,因为地质运动挤压,使得桥梁断裂坍塌了。石俑阵没有断,过了这个河道肯定还会延续的,我们想办法过去!” 第三十章 尸体 过去?我望了望那两丈余宽的河道,顿时又发了愁。办法不是没有,丢根绳子过去晃两圈绕住一个固定物,再固定好绳子爬过去就行了,一般都是这么个做法。 可这说起来挺容易,干起来还真是个技术活,对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想套住个东西是不容易的,我们的装备大多都丢在蛇盘河里了,没有冷烟火也没有照明弹,完全靠运气绝对有点难度,毕竟运气这东西有时候是很不靠谱的。 绳索我们有,长度也足够,鹰戈用特殊的方法打了一个活结,将一个石俑的脑袋捆在里面,一拉紧再打个死结,石俑的头便被牢牢捆在里面。 这里的黑暗实在骇人,就好像能吸光一般,我们的手电光居然连七八米外的对岸都没法照清。其实我也很清楚,我们的光源经过长时间使用,明显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光线明显黯淡了许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鹰戈还是能想到办法,他点着了一根火把,抡起胳膊甩到了对岸,一晃而过的火光照出了对岸一根巨大的立柱的轮廓。于是他再点着了一根,嘱咐我照他的样子甩过去,朝着立柱的方向,他同时把绳索甩过去绕住那立柱。 我身手不济,第一次居然没甩到位,再点着根火把试了一次,鹰戈总算找到了准头,系着石俑头的绳索在立柱上绕了几圈,牢牢地固定住了。 爬绳索我们不是第一次,还算是有点经验,这次的压力要小一点,最起码底下不过是河水,不是能把人摔得脑浆迸裂的石头地面,很快地,几人都顺着绳索攀了过去。 我们刚坐定准备喘口气,鹰戈突然又做了让我们隐蔽的手势,望着前方伸手就从背上摸枪。 我心道怎么了,遂一边作戒备状一边朝他望的方向望去,正如龙少所说,石俑阵并没有从这里断开,而是一直延续,朦朦胧胧间,我看到不远处的一座石礅旁,似乎蹲着一个人! 这里有很多石俑,我之所以觉得那是个人而不是石俑,是因为那东西的姿势很奇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借着石礅为掩体,举枪在向我们瞄准。 我们一直都高度怀疑这里有其他的队伍,不得不加强戒备心理,所以鹰戈的举动绝不是草木皆兵。想到这我倒有些担心起来,就凭咱们这人马,一个退伍大兵带着几个文化流氓,真干起来指定只有挨宰的份。 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未见对方有任何异常,要真是个活人,是敌是友也得吭个气吧,难不成是之前遇到的那种粽子? 鹰戈随手捡起块石头,照着那玩意儿就丢过去,一看还没反应,这才确信没有危险,他猫着腰小心地贴了上去。随后他朝我们示意已经没事了,我们这才跟着凑上去。 这的确是一个人,浑身着迷彩服,从装备上就能看出他的专业性。这人趴在一块石礅上,双手紧握一支M16,仰面朝上,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上翻,死状十分恐怖。 三炮觉得恶心,朝着他的脑袋一脚将他踹倒,他脑袋一扭便倒到了地上,双手仍然牢牢地握着武器,眼珠子还瞅着上方,看那模样,之前显然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斗。 “这是什么人,怎么死在这儿了?”风师爷自言自语地道,一边说一边往四周看。他这么一说我当下也缺乏安全感了,随着他的目光四处扫视,很快就发现四周的乱石堆里居然还有几具尸体。 尸体有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