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些恨铁不成钢,骂道:“看你那点出息,跟你说话你害怕什么?” 袁瑞不好意思道:“她长得很像我的小学数学老师,我那时候数学差,老师总拧我耳朵,杨总跟我一说话,我就想捂耳朵。” 李玲玲:“……” 袁瑞道:“我忍住了,没捂。” 李玲玲怒道:“侬是还想讨表扬啊?整天拎伐清,说话刚腔,上头了么桑豆给我分个十三点,真是老妖咯!她又不是狠三狠四,给侬也几耳光啦?怕怕怕,怕什么!” 袁瑞:“……” 李玲玲骂了他一通,别回普通话道:“后天就又是周三,再去录节目,你可长点心,也不是新人了,看着点眼色。电视台那边我再找人帮帮忙,看能不能让他们别用这版样片,重新剪一版出来。” 袁瑞从她办公室出来,赵正义迎上来,安慰道:“袁哥,别放在心上啊,骂你什么听听就算了。” 袁瑞小声道:“那也得能听得懂啊,我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赵正义:“……” 袁瑞道:“不过刚骂完就说要帮我去求人,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赵正义只得附和道:“是是是。” 袁瑞说:“等会回去路过书店,你进去帮我买本上海话翻译大全。” 赵正义:“……干什么?” 袁瑞道:“我学习一下,不然老是听不懂,也不能接话,她多尴尬啊。” 赵正义:“……” 周三这天,第二次录《闪亮的朋友》,袁瑞决心一定要努力表现,不能再被人家嫌弃,于是做游戏比平时更拼了。 晚上十一点多才录完,制作组说请大家一起去吃夜宵,但是嘉宾们做游戏已经吃撑了,纷纷婉拒表示还是下次吧。 袁瑞左右找了一圈,感觉一整天好像都没看到数学老师,便问他的跟拍导演:“你们杨总今天没来吗?” 导演说:“杨总家里有事,今天没过来。她也不是每次录节目都到现场的,上次是第一期,她才专门过来盯着的。” 袁瑞感觉自己今天做得很好,杨总不在现场没看到,有点遗憾,但是早晚能被她看到自己的努力和进步。 他信心满满的和大家告别,回家了。 到家一开门,客厅电视机里正在播抗日神剧,郑秋阳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袁瑞轻手轻脚的换好鞋进去,关掉电视,然后到卫生间卸了妆,又出来拿干净衣物打算洗澡,郑秋阳一脸倦意的靠在卧室门口看他。 袁瑞道:“我看你睡得香,准备一会儿再叫你回房里睡。” 郑秋阳用手抹了把脸,道:“吃过了吗?” 袁瑞点头道:“你呢?” 郑秋阳道:“没有,下午带我妈去复检,然后买了点东西去她那,陪她吃的。” 袁瑞问道:“她的手感觉好点了吗?” 郑秋阳笑道:“好了,手上不疼,心情也好多了,今天就没怎么唠叨我,真是要烧香祷告她再也别哪儿不舒服了。” 袁瑞也笑了笑,道:“只要她身体舒服,心情也好,那就最好了。” 郑秋阳不想再说他妈,看看袁瑞手上的衣服,轻佻道:“哟,洗澡啊?一起洗?” 进了浴室,他飞快的先脱干净了,袁瑞慢些,只脱了上衣,光裸的背对着他,弯腰把裤子脱下来,穿了条橘色内裤。 郑秋阳从背后抱住他,低声道:“早上没注意你,怎么穿了这么骚的颜色。” 袁瑞解释道:“出门的时候穿了条黑的,结果第一个游戏就下泥潭了,不得已才换了这条备用的。这颜色没什么吧?我觉得白色才那个呢。” 郑秋阳咬了咬他的耳朵,道:“其实你穿什么都纯。” 袁瑞有点脸红,用手肘碰碰他,“让我先脱了内裤。” 郑秋阳道:“我帮你脱啊。” 说是这么说,他却并没有做,反而隔着内裤摸袁瑞,而自己已经硬了。 袁瑞:“……好像不对。” 郑秋阳意乱情迷道:“哪里不对?今天别用套了行吗?” 袁瑞道:“等等,真的不对!” 郑秋阳道:“不对什么不对?一会儿我帮你清理干净,明天不是休息吗?” 袁瑞挣开他,转过身来,脸色难看道:“不是开玩笑啊!” 郑秋阳无语道:“干什么呀?不想做你还勾引我进来跟你洗澡?” 袁瑞委屈道:“不是,想做的。” 郑秋阳伸手要抱他,“那还磨蹭什么?你老公快爆了。” 袁瑞推着他的胸膛,难堪道:“你,你,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蛋破了?” 郑秋阳:“……” 袁瑞急道:“我说真的啊,你刚才摸到,我觉得有点疼。” 白天录节目,有个环节是赛车,儿童自行车。成年男性骑那个本来就很艰难,袁瑞腿又太长,比别人更艰难几分,刚蹭出去几米就觉得疼。但他一心想着今天要好好表现,看别人又没事,就坚持完了,还拿了第一名。之后大半天虽然也觉得好像不太舒服,但也能忍,直到刚才郑秋阳摸他,他才觉得火辣辣的疼。 郑秋阳帮他检查了,说:“蛋没破,蛋皮磨破了。” 袁瑞大松一口气,侥幸道:“还好还好。” 郑秋阳发脾气道:“好个屁,你还下泥潭!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袁瑞道:“泥潭是赛车前面的游戏,没事的。” 郑秋阳骂他:“袁小瑞,你说你是不是傻?综艺节目又不是奥运会,那么拼干什么?” 袁瑞:“……” 郑秋阳看他一脸委屈,不忍再说他,道:“算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得用点药,发炎就麻烦了。” 袁瑞大惊:“啊?还得让医生看啊?” 郑秋阳怒道:“你当我想让别人看你的蛋啊!” 第十九章 郑秋阳找了个做医生的熟人,带着袁瑞去看伤。 医生还有些事,电话里叫郑秋阳先去私人办公室等他。 进门前,袁瑞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外科主任”,心想应该就是医院里常见的那种秃顶戴眼镜的叔叔。 他俩坐在沙发上,袁瑞抠着手指头,十分紧张。郑秋阳拿了桌上的一份报纸漫不经心的翻了翻。 袁瑞道:“秋阳,要不还是别看了,回去洒点云南白药,就是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流。” 郑秋阳安抚道:“如果是别的地方破皮就算了,现在是你的老二,要是胡乱处理,发炎感染,以后留下什么问题怎么办?” 袁瑞低下头,片刻后小声道:“反正我也不太用得着它啊。” 郑秋阳卷起报纸,作势要打他,他忙闭上眼睛,却被郑秋阳搂着亲了一口。 不多时,医生推开门回来,郑秋阳和袁瑞站起身,郑秋阳客气道:“二哥,那么忙还麻烦你。” 被叫二哥的医生笑着说:“没事没事,今天也不太忙。袁瑞是吧?你好,我姓王。” 袁瑞:“……王医生,你好。” 郑秋阳感觉到他比刚才更紧张。 王医生说道:“秋阳在电话里说了个大概,我看你也还能站能走,问题应该不大,别慌,看看再说。我先洗洗手,你们等一下。” 他进了套间里的独立卫生间去洗手。 袁瑞的眼睛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眼睛睁的奇大,肩膀有点抖。 郑秋阳掐了他腰一下,小声道:“医生都说了别慌,你抖什么?” 袁瑞脸有点发红,声音也抖,说:“你没说医生这么帅啊!” 郑秋阳:“……” 袁瑞道:“我太紧张了,他要看我下面吗?” 郑秋阳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袁瑞:“……” 他看看郑秋阳,一脸虚伪的说:“没有你帅,我也不期待。” 郑秋阳:“……滚。” 王医生洗完手出来,对袁瑞道:“袁瑞,你过来,把裤子脱了,躺这里。”他指了指靠墙放着的一张诊疗床。 袁瑞胆怯的看看郑秋阳。 郑秋阳黑着脸说道:“看我干什么,去啊。” 袁瑞:“……” 他慢吞吞走过去,站在诊疗床边解腰带,眼睛却偷偷看着那边的郑秋阳,郑秋阳也看着他。 “哗啦----”王医生把挡帘拉了起来,蓝色的帘子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郑秋阳:“……” 他憋了一肚子不痛快,早知道就该真的找个叔叔给袁瑞做检查。 听里面皮带金属扣的响声,袁瑞应该是把裤子脱了。 帘子里的医生道:“把内裤也脱了。” 袁瑞道:“好。” 诊疗床咯吱响了一声,该是袁瑞躺在了上面。 医生笑了声,说:“包皮还挺干净的。” 袁瑞道:“每天都有好好洗。” 过了几秒,医生道:“张开腿,m型,知道吗?” 袁瑞道:“知道。” 医生又说:“膝盖怎么弄的?都青了。” 袁瑞:“做,做节目磕到的……哎呀。” 医生:“疼吗?我轻点。” 袁瑞:“也不是太疼。” 医生:“别紧张,腿再分开点,别夹这么紧。” 袁瑞:“哎哎哎,有点疼。” 医生:“听话,别乱动。” 郑秋阳在外面来回疾走两步,肺快要炸了,硬忍着说:“二哥,严重吗?” 片刻后,医生才答道:“没事,擦点药。” 郑秋阳道:“你把药给他,让他回去自己擦吧。” 医生道:“别跟我客气。” 郑秋阳:“……” 谁他妈要跟你客气啊!? 袁瑞大概听出郑秋阳的火来,一叠声道:“我自己擦,自己擦。谢谢你啊王医生。” 王医生道:“那行,穿裤子吧。” 袁瑞也顾不上涂药,利索的爬起来穿好裤子,掀开帘子就往外跑。 王医生忍不住笑,把一次性手套脱下来扔掉,又去洗手了。 袁瑞站在郑秋阳面前,讨好道:“好了,能回家了。” 郑秋阳脸色十分难看。 袁瑞小声道:“是你自己非要带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