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病娇皇叔

宁婉婉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嫁进东宫。被有名无实的丈夫害死后,她才知道她的恩人是皇叔。为了报恩,她的一缕残魂绕在皇叔司湛身边。她看见司湛干掉皇帝,干掉太子,干掉大臣,还差点葬送了整个祁宋王朝,最后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佞臣。她还看见司湛死的时候,怀里...

第(30)章
    他这么一咋呼,大家纷纷伸着脖子想一探究竟,却无奈皇叔的身影正好将他们的视线挡了个结结实实,他们也不好起身跑到前面去看,正心下难耐地不得了。

    “咳咳!”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干咳,孙太傅拿着一本《策论》负着手走了进来。

    众人立即收敛姿态,正襟危坐,齐齐喊道:“太傅早。”

    孙太傅“嗯”了一声,途径宁婉婉所坐屏风时,脚步微微一顿。

    转头目光复杂地看了屏风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便走到主案旁坐下开始授起了课。

    宁婉婉躲在屏风里将桌面上摆放着的宣纸折叠了一侧,然后轻轻地撕了下来,抚平后摊放在案上,拿起笔,蘸了蘸墨,埋着头认真地写什么着字。

    司湛有些神情不属,目光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前投去,可心里一边又强烈地克制自己慎行,更不得心生妄念。

    他强迫自己垂下眼眸,一心一意地看着手上的书卷。

    可看着看着,书卷上的那些字就像活了似的,变成一只只蝴蝶,蹁跹而起,最后全数落在了正前方伊人的背影上。

    宁婉婉放下笔,低着头对着纸条轻轻吹了吹,然后觑了一眼正在摇头晃脑高谈阔论的孙太傅,这才用指缝夹着着纸条一端,偷偷地从腋下绕到背后去。    宁婉婉担心司湛注意不到她的手,便急速地抖了抖手。

    其实宁婉婉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尽数落在了司湛的眼里。

    司湛一眼就看见了宁婉婉嫩葱的玉指间夹着的纸条,上面写着几个秀丽娟美的鸳鸯小字:

    “午初时分,正阳门外右阙拐角见。”

    司湛看了又看,生怕自己是眼花产生的错觉,直到看着那只精巧的小手抖了抖,似在提示他注意看她,他才确定不是错觉,是真的。

    他抑制住内心强烈的激动,轻轻地抵拳咳了一声,算是在回应宁婉婉。

    宁婉婉果然懂了,悄悄地将小手缩了回去,像极了一个心虚的小贼。

    嘴角微扬,司湛忍不住笑了。

    宁婉婉心下正在猜想方才司湛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她纸条上写的内容,突然,听见前头的孙太傅声音一沉,不满道:“逸王殿下,您走神了。”

    司湛走神?

    还被太傅当众点名。

    宁婉婉心头一紧,却不敢扭身去看司湛,只好竖起两个小耳朵想听听司湛会有什么反应。

    旋即,她听见司湛不疾不徐地反问道:“太傅不是学生,焉知学生是在走神?”

    宁婉婉吃了一惊,没想到司湛竟然以庄子与惠子的知鱼论(1)来反问孙太傅。

    这简直有点……自讨苦吃。

    果然,孙太傅的沟壑脸皮抑制不住地跳了两下,忍着怒气道:“那好,殿下既然否认,那请殿下说说老夫方才讲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完了,完了——

    司湛既然被孙太傅逮着走神了,那肯定没听到孙太傅讲得是什么?

    而她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心下不由得替司湛焦急。

    宁婉婉却听见司湛缓缓起身,轻轻抖了抖衣裳,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太傅方才所讲乃是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2)

    孙太傅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没想到司湛不仅一字不漏地将他方才所讲的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并且还在其中阐述了自己独特的观点。

    他心里不得不佩服司湛过人的才学,却也由衷地替其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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