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

夜之间,正邪颠倒,除魔大族宋家八十五人被满门屠杀,武林震惊,唯一的幸存者居然是被江湖耻笑、被老爹废了武功、被从小当个废物养的庶出四子宋东阳,究竟是他带着血海深仇的报复,还是正邪间的又一场悬殊较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不愿跪伏于命运,只为心中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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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跑到了南屏最繁华的锦关道,第一个巷口拐进去,就是那人所在的后门,之前他每次都把消息从后门的门缝里递进去。虽然除了这南北的主道,每一个入口的巷子里都弯弯绕绕,连接着主道上的酒家、赌城、妓院,但是他一直都知道,那门的背后就是城内最大的花楼,有城里最美的姑娘,叫“琼花阁”。这次,他决定不从后门进,他要走正门,堂堂正正的找到那个人,那个曾许他自由的人。

    赵红尘一身红衣,半躺在暖阁上把玩着一柄小短剑。胸前衣襟开得有些大,顺眼看去,春光微露,就是这一点,更容易引人遐想。

    小雅一边扇着暖扇,偷偷看一眼,暖阁之人面色潮红,眼角含情,说不出的惹人注目,只是,看到男人开始,脸就稍稍有些垮掉。慵懒之色尽退,远不如方才好看。

    赵红尘起身,衣袖一挥便套上外褂,道一句:“蠢货。”

    他右手一掷,一墨色瓷瓶就落到男人手里,道:“这是解药。”

    男人如获至宝,可因为奔跑太久,还微微有些气喘,他着急地开了瓶塞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赵红尘刚刚转身,就听道“噗通”一声,瓷瓶顺着地滚到了脚边。他伸脚把瓶子踢到一边,道:“你那阁主才看不上你的命。”

    衣袂翻飞,人瞬间消失了。

    第49章 九月初十

    耳边夜风呼啸而过,赵红尘在脑中细细思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白家依旧有密语阁的内鬼没有铲除干净,还是负责看管的人泄了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停了下来,再看脚下,月光透过这小小的气窗,刚好可以落到地牢中。

    赵红尘嘴角轻弯,大声道:“请君入瓮?阁主真是好计谋。”

    宋东阳翩然而至,客气道一句:“承让。”

    赵红尘掏出怀内的字条,那男人之前带来的纸条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人已经带走了,多谢!赵红尘把字条揉成一团,扔给宋东阳,道:“抢人劫狱,别怪我没提醒你,凭你,还做不到。”

    宋东阳展开折扇,道:“别急,我可没那么蠢。”说到蠢字稍稍停顿,看一眼赵红尘,赵红尘目光瞬间凌厉,杀机立显。

    宋东阳挪开目光,继续道:“这么深的地牢,应该只有一个入口,还是只进不出的那种,这么放心把人扔在荒郊野外,不就是等我劫狱?这狠毒的劲,应该又是你的点子。况且……就算你良心发现,决定不残害同门放了这个臭小子,现在应该也没那个权力了。”

    赵红尘一动不动瞪着宋东阳。

    宋东阳收了折扇,道:“我不过是想跟我这废物小徒弟说几句话,你不用紧张。”

    赵红尘思量一下,往旁边靠靠,宋东阳往前几步,以内力催声,哪怕是在地牢底层,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可宋东阳还是走到气窗旁边,仿若从气窗直下,就能看到康宁。

    一只黑鸟哑声叫了两下,蹭着地面飞过。

    宋东阳无奈撇撇嘴,这气窗看下去,果然是一片黑暗,他道:“康宁!”

    康宁正是半梦半醒,听这一声,以为是在梦中,嘟嘟囔囔“嗯”了一声就继续睡觉。

    宋东阳看没有动静,暗暗骂一句臭小子,再喊:“你睡死过去了!”

    康宁一蹬腿,以为是从悬崖上掉了下去,立即被惊醒,宋东阳又喊一声“康宁”,他这才吃惊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师父,我在下面。”

    “你饭吃的饱吗?”

    康宁:“……”

    赵红尘忧虑地看宋东阳一眼,怪不得能把叱咤风云的冥司养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废物,这下终于找到了原因。

    “你安心多待一阵,再过几天师父就带你走。”

    康宁听到此处,控制不住眼眶一下就红了,他抽泣一下,道:“嗯!师父!我把剑给了那个红衣服的长的超级好看的又特别凶的……”康宁说到此处突然停顿了,该怎么形容?男人不能描述其精髓,女人更不对,小孩想了想,嘟嘟囔囔继续道:“就是给了那个抓我的人……你记得问他要。”

    此刻,赵红尘脸上表情甚是精彩,宋东阳撇他一眼,道:“赵右使,不过是个小孩子玩意儿,你不会……”

    赵红尘立即从袖中掏出短剑,扔给宋东阳道:“时辰不早,阁主可聊够了?”

    宋东阳再看一眼气窗,道:“我那徒弟年少莽撞,这段时日,还请赵右使多多照拂。”

    “我本无心杀他,只是……”

    “只是如何?”

    赵红尘停在此处,却不再回答。

    宋东阳道:“罢了,若有一日短兵相接,希望你念在他少不更事,可以饶他一命。”

    宋东阳说罢,便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已至深夜,白浩听到那人进了屋,这才放下心来。

    “回来了?”宋东阳正要解黑衣,就听到塌上之人问道。

    “嗯。”宋东阳本想再解释一句,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浩下了床,点上灯,向他走去:“可见到他了?”

    宋东阳脱了外褂,顺手递给白浩道:“见到了,小兔崽子有吃有喝,应该过得还不错。”

    “如何救人,可有思量?”

    宋东阳拿出短剑,将剑柄对着自己,又抽出匕首,一点一点地撬开,拿出绢布道:“还未想到。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进不能出,实在不是掳人的好地方。况且,今夜之后,怕是又会转移了。”

    “这是什么?”白浩问。

    “这是我偶然在边境外所得一把短剑,应是细作互通消息之用,当时觉得趁手,就给了康宁学剑,顺嘴提过一句这剑柄内有暗格,没想到那小子到有心记了下来,今日还特地提了,该是有什么要嘱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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