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事情根本就是他对不起我,但他偏偏就是有那种本事让我觉得所有的事全都是我的错!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在第一次放弃我的时候是情有可原”,在第二次放弃我的时候是无可奈何”,借我嘲讽哈利是少爷的小任性”,没事耍无赖是天真可爱真性情”了。 我他妈已经被他搞得没有事非观了! 僵硬地停下拳脚,后退几步跟他们爷俩儿拉开距离,卢修斯已经瞬间移到了德拉科身边,无比担忧地嘘寒问暖,生怕他们家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 我看在眼里,忽然很委屈,爸爸妈妈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忍不住就大声哭了出来。 ……是那种纯粹的哭,肆无忌惮的哭,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宣泄着自己的情绪,简直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搞得本来打算兴师问罪的卢修斯都愣住了。 德拉科一见我这样立马就推开了卢修斯奔到我面前,他把我搂紧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紧张得一塌糊涂语无伦次,嘴里支支吾吾地念叨着什么却让人一个字都听不清,最后gān脆一直重复对不起”我错了”别哭了”等等性质相关的词语。 卢修斯握着手杖头疼地站在一边看着我们,我红着眼眶吸着鼻涕瞅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把鼻涕抹在了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柔声安慰着我,一直叫我不要哭”,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想哭的三个字就是不要哭”,于是我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半晌,我都快哭累了的时候,卢修斯终于忍无可忍了,很没风度地将我和德拉科拉开,尴尬地观察着周围,所幸这条路很隐蔽,否则他那辛苦维持的贵族形象非得崩坏不可。 够了艾达,稍微看下场合吧,想哭回了寝室再哭。”他抽着嘴角对我说。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很没出息地吸着鼻子,呃,是有点哭过了,都喘不上气了。 你受伤了没?”卢修斯再次问德拉科,看着我的目光不太友善,我很不怕死地瞪了回去。 德拉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于是开口有点惊人:我没事爸爸,她会用手打我或者用脚踹我这……这,这……反正她玩得很高兴,所以爸爸你看这还是挺有趣的不是吗……” 卢修斯满脸黑线地将手杖握紧:……哦,女人很高兴,所以很有趣是吧,德拉科,你这是什么神逻辑,这是我教你的吗?” 爸爸……” 够了。”卢修斯打断他的话,再次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你也可以自己做决定了,并不需要我再给予你建议,你只要肯定自己不会后悔就行了,再见。” 走出很远,远离了霍格沃茨的地界,卢修斯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莫德。 德拉科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轻轻抬手抚着我凌乱的黑发,低声问:消气了吗?” 我已经止住了眼泪,看了他一会,点点头。 他将我抱进怀里,带着冰冷的气息将头埋进我的劲窝,我冷得哆嗦了一下,他却将我抱得更紧。 不会太久了,先生已经答应了爸爸,你仍然会是马尔福家未来的女主人,只是需要些时间,艾达,再等等就好了。” 我皱了皱眉:你们用了什么跟他jiāo换?” 德拉科身子震了一下,撑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僵硬地jiāo代:……爸爸会帮先生赚很多钱。” ……”我愣住了,就这个?” 是的,就这个。” ……那路德维希也很有钱吧。” ……艾达,你要知道,论起经商,不论是在德国还是在英国,都没有任何人能比我爸爸更拿手了。” ……也对哦,卢修斯。特有钱。马尔福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但是麦劳德居然仅仅是要求物质,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索取?这真让人想不通啊,于是我就问出了口。 他为什么只要钱?我以为他会要求些别的,毕竟马尔福可是条大鱼。” 德拉科的表情有点古怪:……他说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坏人’,前提是必须有钱。有钱才能做‘坏事’。” ……啊?” 其实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你看,这就显出了所谓的‘英雄’和‘坏蛋’的区别,大部分英雄可都是一穷二白,甚至有些还是无产阶级。” 还真的是这样啊……我睁大眼思索着,德拉科说得很对,在我印象里的大坏蛋们基本上全都是大集团的首脑,首推的就是马尔福,而反观那些英雄……例如凤凰社……还真是囊中羞涩,弄个办事处都得在社员家里…… 算了。”实在想不通麦劳德想gān什么gān脆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左右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我要回去了。”我转身朝霍格沃茨走,拉紧领口,不让冷风chuī进来。 德拉科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边,脸上带着一种新婚燕尔小夫妻之间才有的甜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冷着脸了,于是只能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可谁知人家看了立刻惊悚了一下,我顿时再次冷下脸,加快脚步往前走。 分开之后我们人前还是少jiāo流吧,这对我们彼此都好。”站在霍格沃茨门口,我背着身对德拉科说,说完就踏进了大门,也没管他听见没听见,如果再迟疑,我担心自己会坚定不下心。 当霍格沃茨进入六月的时候,城堡中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兴奋起来,大家都期待着五月底才定下来的将会在放假前一星期举行的第三个项目。 天气随着夏季即将到来也温暖了起来,绿色的植物比起白茫茫的雪更适合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堡,让它看起来生机勃勃,而不是冰冷沉重。 在六月底的一个晚上,所有人被通知吃完晚餐后前往魁地奇球场,第三个项目将在那里举行。 路德维希的积分一直排在顶端,它将是第一个开始这个项目的人,吃晚餐的时候他显得很沉默,薄唇抿得很紧,比以往看起来更加冷漠,直到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忽然放下刀叉看向我,低声问:吃饱了?” 我愣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故作镇定地抹果酱的德拉科,点点头:饱了。” 路德维希颔首,擦了擦手,朝我递过来:那么,身为你的男朋友,我是否可以索要你的Luckykiss?” 我诧异地看着他,有些僵硬地往身后的德拉科那边靠了靠,德拉科掩在袍子下的手轻轻握住了我背在身后的手,握得很紧。 路德维希皱了皱眉,吸了口气,慢慢将手收回:算了。”他站起身,威尔,走了。” 坐在德拉科那边的克鲁姆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我和德拉科悄悄握在一起的手,沉默地跟着路德维希离开了礼堂。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用空着的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这孩子气场太qiáng了,跟他在一起快时间长了很容易折寿啊。 走吧,该去看比赛了。”德拉科牵着我站起来,我想抽回手,但他qiáng硬地拒绝了。 其实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相处的一直很冷淡,比平常的同学还要生疏一点,他这么突然亲密起来,我居然有点不太适应。 连我都不适应了,就更别提其他人了,那些原以为我们早就分手了的人皆是诧异地望着我们,我皮笑ròu不笑地望回去,他们也就收回了那直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