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躁动的蛊虫 晚饭后,南宫韶趁旁人没注意,悄悄对乔晚说,“我要出去两日,这两日不回来,你若有急事找我便将它放出去,它能循着我的气味找到我。” 南宫韶将一截巴掌长的竹筒给她,并交代道。 乔晚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只手指头大小的甲虫。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可以寻人的金头甲虫?”乔晚注意到那只甲虫头上有块地方是金色的,就想到传说中的金头甲虫。 “知道得不少嘛!”南宫韶似笑非笑的看她。 觉得若继续这样下去,她的底细迟早会暴露出来。 乔晚似乎也意识到这点,盖上竹筒,摸摸鼻子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好跟我家人解释你的去向。” “今夜就走,你要小心沈潜,那人心狠手辣你勿要跟其多接触,以免被他察觉异常。”南宫韶又叮嘱了她几句。 乔晚点头,这点她也明白。 能成为盛榕的心腹,沈潜岂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不过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用得上。”乔晚想了想,给了他一个小荷包。 “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南宫韶接过荷包在手中掂量几下,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也没什么气味,给他作甚? “这个荷包里装的是一种晒干的草药,你带在身上可以隐藏气味。”说着,乔晚伸手拿回荷包打开,倒出一点点里面的干草药又说,“这种草药还能止血,要是手上不是很重就可以直接捣碎了敷在伤口上,极其方面。” 竟如此好用! 南宫韶眉毛一挑,拿回荷包放入腰包中,那意思,我的。 乔晚无语的看着他,心想,还大将军呢,你幼不幼稚? 转眼,就过去了四天。 两天前,村长便召集族老开了祠堂,请了族法,狠狠惩戒了小朱氏一番。 几十大板打下去,小朱氏的惨叫声整个乔家村都听得到。 又被罚关祠堂半个月,身上有伤没人给请大夫没人给抓药,又被关在阴冷的祠堂,小朱氏小命都折腾去了一半。 村里人都在说,小朱氏在祠堂日子过得多么痛苦啥啥的,对此,乔晚一点都不关心。 小朱氏受到惩罚,那是她应得的教训,她不会轻饶,也不会幸灾乐祸,因为没那必要。 相比较小朱氏的事而言,乔晚更担心南宫韶。 那日,他离开前跟自己说的是离开两日。 可今日都第四日了,他还没回来。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若是之前的青石镇,乔晚完全不会担心。 可现在青石镇上多了个心狠手辣,心智谋略都不差的沈潜,那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乔晚也曾想过,要不要将金头甲虫放出去找他。 可想想又放弃了,或许他真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也不一定? 万一因为自己放出的金头甲虫耽误到他的正事,反而不妙。 当天夜里,乔晚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难道是南宫韶回来了? 乔晚想了想,便穿上衣裳起床,点上油灯出去瞧瞧。 她推开南宫韶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想来是自己做梦听茬了。 乔晚心中想着,便离开南宫韶的房间要回屋继续睡觉。 忽然,乔晚右边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嘶……” 乔晚直接痛得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倒抽了两口冷气。 她正想出声叫人的时候,胸口又忽然不痛了。 乔晚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没事,一点痛楚的感觉都没有,好像刚才的剧痛只是她在做梦似的。 可当她准备走回房间的时候,再一次毫无征兆的痛了起来。 跟刚才一样,痛了两下就不痛了。 乔晚又试了两次,一模一样的情况。 只要她往前走就肯定会痛,往后走就没事。 乔晚觉得特别奇怪,这种情况她闻所未闻,莫非她患了一种很罕见的病? 等等…… 不是病,是蛊! 乔晚忽然想到南宫韶曾在自己身上下毒的事,现在看来,他在自己身上下的不是毒,是蛊! 唯有蛊才能这般诡异莫测,且可随意操纵。 若真如她所想的话,那南宫韶必然出事了,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通知自己。 乔晚对蛊了解不多,但也听说过一些,知道操纵蛊虫有个先决条件,便是不可距离太远。 距离没有太远,又能藏人的地方…… 乔晚脑子里一下就有了答案。 乔晚跑回房把二丫给缝的一个布兜挂身上,这布兜里装的都是她做的一些小东西,她又跑厨房转了一圈,然后提着灯笼进山了…… 深夜的西山,安静得有些吓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兽的气味。 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和偶尔从西山深处传来的兽吼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而今晚,却多了道与众不同的声音…… “先生……先生在不在?”寂寥的深山老林里,乔晚提着纸灯笼边走边小声的喊南宫韶。 她先去找了那间小木屋,里面没人。 乔晚便知南宫韶并没有藏身于此。 她便在那四周找了找,也没发现他。 乔晚担心他是不是受伤昏迷或是怎样,就开始小声的叫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然后乔晚就想到南宫韶给自己的那只金头甲虫,便把竹筒打开吧金头甲虫放出去,让它扇着小翅膀在前面飞,自己提着灯笼在后面追…… 嗯? 这个地方怎么那么眼熟? 乔晚跟着金头甲虫快步走了一段,就觉得附近非常眼熟。 再看,金头甲虫已经飞进了前面一个山洞。 看见那个山洞乔晚瞬间想到自己为何会觉得眼熟了,这个山洞就是上回她带那只大白狼养伤的山洞。 她前些日子每天都要来两趟给大白狼换药送食物,不过那只大白狼伤好些后就走了,乔晚也好些天没来,以至于都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南宫韶也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乔晚赶紧提着纸灯笼进山洞,就看见之前大白狼睡的那堆干草上,坐了个人。 “来得真慢。”这般倨傲又理所当然的语气,除了镇国大将军南宫韶乔晚真的不认识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