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就反客为主,霸道无比,可又无不流露出温柔。 沈君瑜清晰无比地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心脏聒噪,心跳如擂鼓,呼吸越来越急促。 触感清晰,她真切地知道她并不反感他的亲近,相反的她无比依赖这种亲近。 两人离得那么近,男人身上有她一直熟悉的一生之水的味道。过去她一直依赖这个香味,如今更是彻底沦陷。 它能让她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渐渐打开自己,卸下防备,褪去不安,忘记了一切。 男人的温柔悉数展现,毫无保留。 “我今晚能留下来吗?”男人的眼睛炙热而明亮,话也说得坦坦dàngdàng。 很少有男人对女人提出这个请求时能这么坦dàng。 越是坦dàng,就越是让人难以拒绝。 都是成年人了,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 或许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的。他愿意把命给自己,而她也愿意跟着他赌一把。连生死都可以忽略不计,其余的又有什么难的。 一个人孤独得太久,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温暖都想尽可能的抓住。何况他给她的是他的全部。 她太需要这份温暖了。 她是成年人,能够负担起一份感情,更能对自己负责。 既然不排斥,她不打算为难自己,顺其自然吧。 她撑开厚重的眼皮,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坚定,“好。” 她清楚地看到他笑了下,眉眼遍布柔情。 借着一份孤勇,借着一份义无反顾,一切都不受控制了。 这是一份默契,他们彼此心领神会。 这一刻,沈君瑜真切地感受到他们好像认识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对接下去要发生的一切无比熟悉自然。 他是童时誉,不是别人,单就这一点好像就能让她彻底安心。 “家里有吗?”男人的嗓音低沉无比。 “有,在chuáng头柜。” 沈君瑜看到男人笑了笑。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半开,外头几缕淡淡的微光飘进来,室内半明半昧。 沈君瑜看不怎么清男人的那张脸,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她却看得分明。 那双眼睛很黑,很亮,炯炯有神。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自己是一条游鱼,被困在人世,想放弃一切,却总有牵扯,狠不下心来。 这一天却真切地做了她自己。拿命做赌注,她放手赌了一把。 大抵人就该有这样的孤勇,把一切都jiāo给老天爷决策。 生死有命,生便是生,若是死,她也认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就像童时誉说的那样。 过程很愉悦,结束后身心畅快。 时间有些长,她难免酸.疼。 她枕着他的手臂,半晌没动。 “项链怎么没了?”男人摁亮chuáng头灯,暖橘色的一捧光束,温暖柔和。 “什么?”光线刺眼,沈君瑜下意识拿手挡住眼睛,嗓音混沌。 在黑暗处待久了,灯一开,很不适应。 “你脖子上不是挂着条项链么?哪去了?” “你是说人鱼之泪啊!”她回过神来,“埋了。” 童时誉:“……” “怎么埋了?” 女人笑了笑,语气清淡无奇,“埋葬过去。” 童时誉:“……” 男人闻之一笑,“还挺有仪式感。” “饿不饿?”他坐直身体,伸手捞来自己的衬衫。 男人的身材特别好,八块腹肌杠杠的,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的。 刚才黑灯瞎火的都没看清。她没管住眼睛多看了两眼。不经意间又看到了男人衬衫衣领上有两道明显的红印子。 之前纠缠得太厉害,什么时候蹭上去的口红都不知道。 “饿了。”折腾了一晚上,两人都没有吃饭。这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 他麻利地套上衣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君瑜惊诧地看着他,“你会烧饭?” 他弯起嘴角,“我也没说过我不会啊!” 沈君瑜:“……” 他确实没说过自己不会烧饭。是她想当然的以为他不会。 “给我十分钟。”他跳下chuáng,直接出了卧室。 沈君瑜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没想到都已经这么晚了。 她在chuáng上躺了一会儿。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上gān净的睡衣。 等她洗完澡出来,童时誉已经煮好了面。 一人一碗西红柿jī蛋面。看着普通,可味道却很不错。这手艺倒和自己不相上下。 “手艺不错!”沈君瑜毫不吝啬对童大队长的夸奖。 “也就只会煮个面,炒个蛋炒饭,复杂了不会。” “别谦虚童队,你这底子再学几个家常菜完全不在话下。” “有时间你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