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 某天早晨。 诺亚:你走开!别过来!有多远就离我多远!啊啊啊!禽兽! 第20章 记忆片段五 皱巴巴的omega(三) 诺亚不适的症状终于过去,神志清醒了起来,才反应过来面前那个抱着双膝看着自己微笑的人是一向冷冰冰的王子殿下。 两个人坐在一缸血水里,水已经凉了大半,浴室里的雾气也散去了不少,但是血腥气却是半分不减。 诺亚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梦,原以为此时是梦醒时分,却恰恰印证了这场梦的真实x_ing。 “海勒?” 诺亚终于能够有一次清醒地面对海勒。 海勒靠近过来,笑道:“诺亚。” 两个人身上还干涸着血渍,却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 “你的嘴唇好白。”诺亚伸手摸了摸海勒的嘴唇。 海勒握住诺亚的手指吻了吻指尖。 诺亚腾的一下整个人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已经跟赫伯特结婚了……” 海勒靠过来,小心翼翼把诺亚抱进怀里,然后用脸蹭了蹭诺亚的侧脸,就好像是因为丢失了糖果而互相安慰的小朋友。 诺亚想,其实海勒可以说,虽然你结婚了,可是新婚之夜却是我给了你标记让你免于发情期之苦;也可以说,你去离婚吧,跟我在一起。 无论海勒怎么说,其实诺亚都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现实已经扭曲成了一团毛线球,需要时间来把它慢慢展开。 但是海勒什么都没有说。诺亚很感谢这样给自己留了足够空间的海勒。 * 诺亚突然想到什么,扯下海勒的手,果不其然在海勒的手腕上看到了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已经被水泡白了,伤口边的肉往外翻着,手上的皮肤也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而发白起皱。 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割得多深,不想活了的那种深。 海勒有些局促,把手往回缩,诺亚却不肯放。 “很疼吧?” 海勒低头看着伤口,像个做错事被发现了的小孩子:“现在不疼了。” 诺亚看着那伤口都疼,海勒将伤口又背在了身后,泡在了血水里。 海勒靠过来问诺亚:“诺亚,你会怕我吗?” 诺亚仔细检查海勒,发现海勒颈动脉的地方还有一道口子,不过没有太用力,没有伤到血管。 诺亚都气笑了:“你怎么想的,你用刀割自己,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海勒却固执地问着:“你会怕我吗?因为我……有暴力倾向。” “赫伯特那样的才是暴力狂!”诺亚现在想起来赫伯特就头疼,被赫伯特那几下撞在墙上门上马车上还有床上,想起来就头疼背疼腰疼整副骨头架子都要散开来了,“你才不是……” 说到一半,想起海勒手上和脖颈上的伤口,诺亚却忽然严肃起来:“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也是,你也是暴力狂。只不过赫伯特的暴力对外,你的暴力只对你自己。用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是不对的,但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也是不对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许再用刀割自己了,你知道吗?” 海勒点了点头,就像个听话的小孩子,银色的眼眸平静地盯着诺亚看。 诺亚向海勒伸手,海勒将自己受伤的手腕伸到了诺亚的掌心里。 接下来诺亚想要发动圣光魔法给海勒施治愈术,但是很不给面子,也可能是太饿了,所以这一次没有成功。 诺亚抬起头来看到海勒很期待地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所以连忙转移话题: “走吧,一直泡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先出去,我现在有点饿,出去拿点吃的。” “好。” 诺亚从浴缸里爬起来,打开房门回到房间里拿了个蛋糕狼吞虎咽吃了下去。 再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再推开门,却愣住了。 王子的浴室就如同一场梦一样消失,了无痕迹。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逼仄凌乱的浴室。 但是真的是一场梦吗?身上的衬衫滴着血水,一只裤腿卷起的西裤上也浸透了血水,头发上的水滴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诺亚摸了摸后颈的腺体附近,那里已经被alpha的犬齿刺破,注入了专属的信息素。 诺亚摸着后颈,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又拿了一块蛋糕,一边啃蛋糕,一边傻笑。 * 王子殿下的卧室门果然反锁了。 桑德拉卡塔卡塔着急地拧着卧室的门锁,一边拍门喊着王子殿下,海勒殿下,没有一点回应,片刻功夫桑德拉的鼻尖上就冒出了一片细细密密地汗,脸上的汗流淌在脸颊的纹路里。一个平日里说话慢条斯理的优雅老头一下子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