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九弄明白了,“你是你老婆的忠犬?” “嗯。”沈瑜使劲儿的点头。 “那你还不主动跟她说话?清高个什么劲儿?”顾卿九看着沈瑜的脸问道。 “她,她好耀眼!”沈瑜低头揪着西服的衣角,“她身边的人都,都好优秀,我怕她,不爱我了……呜呜呜” 谁能拒绝一个委屈巴巴的忠犬A呢?顾卿九的心都要化了,她是又心疼又好笑有好气。 这傻子。 车子停在了后宅的门前,顾卿九住在沈晟玫的宅子里,但是两栋楼,互不gān涉又方便互相照顾。 叶白挺有眼力见,把人送到了顾卿九的宅子门前。 把醉鬼扔在沙发上后,顾卿九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 沈瑜还在挣扎,努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愣愣地看着陌生的屋子,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睛突然亮了,“老婆!” “认出我来了?”顾卿九以为小妻子酒醒了。 “老婆。”沈瑜直愣愣地看着老婆一步步走到身边,伸出手试探地摸了摸老婆的脸,好滑,“这个梦好真实啊!” 她往前挪了挪,抱住顾卿九的腰身,“老婆,这次你别走那么早。我,我争取晚点睡。” “想,想多看,看你一眼……” 酒还没醒,但话让人伤感。 两人都一年多没见,顾卿九又何尝不想念她呢? 沈瑜窝在老婆的颈窝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看得顾卿九耳根子泛红。 “把蜂蜜水喝了,醒醒酒,要不然明天早起头疼。” 沈瑜摇头,“不喝,不醒。” 老婆就一直在。 顾卿九伸手敷上她的脸颊,拇指在脸颊上摩挲,眼神充满了眷恋,“我会一直在,往后余生,你也别想甩掉我。” 她低头去吻小妻子,冰冷的唇碰在一起变得炙热,醉鬼只能承受,嘤咛着连呼吸都乱了。 这个吻很绵长,寄托了一年的相思之苦。 撬开醉鬼的齿关,顾卿九疯狂扫dàng,追逐着那条绵软的小舌,侵略性极qiáng。 都快窒息了,才分开。扯出的银丝落在唇边,微凉。 沈瑜的表情有些呆,还沉醉在那个吻中回不过神儿。 “我们要个宝宝吧。”顾卿九又亲了亲她。 她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沈瑜这么爱她,却不肯要一个她们的爱情结晶。 “不要!”沈瑜坚决地摇头,抱得更紧了,“宝宝会让老婆生病,老会死,不要老婆死……呜呜” 沈总哭唧唧的说了一堆。 顾卿九听明白了,沈瑜是害怕她像自己母亲那样,生产后身体恢复不过来撒手人寰。 她又何尝不害怕呢?可她爱沈瑜,想和她孕育一个生命,不光是为了想当母亲,也是为了证明她们在这世上走过,爱过。 最终,沈瑜还是睡着了。 顾卿九用了好大力气才把沈瑜拖到卧室,脱掉沾了酒渍的衣服。 扯衬衫的时候,她多少有点尴尬。俩人一年没见,多少生疏了,见面就扯光人家的衣服好像不太好……吧? 顾卿九手里还攥着沈瑜的衬衫,衬衫的主人一个翻身,用力过猛,直接把衬衫扯开了。 衬衫底下露出了粉色的丑陋疤痕,吓了顾卿九一跳。 疤痕横贯整个背部,看样子就能猜出当时有多惨烈。 她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顾卿九颤抖着手,抚摸那道疤痕。 chuáng上的沈瑜扭了一下,哼唧了一声,“疼。” 顾卿九鼻子一酸,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她的小鱼受伤了! 在她最疼的时候,她都没有陪在她身边。 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顾卿九把沈瑜扒了个jīng光,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 人瘦了好几圈儿,除了背上的疤,再没有别的伤痕。 她从背后缠上去,抱住沈瑜,轻吻她的腺体。 以后都不会了,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一年之期满了,我做到了,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了。 一年前,顾卿九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接到了沈晟玫的电话。 “沈瑜的生母是我的姐姐,她和爱人出了意外,一起被送进医院。当她得知爱人离世的消息时,选择了放弃生命。沈瑜和她母亲很像,我会为了你不顾一切。可我不能容许她这样做。” “顾小姐,你爱沈瑜吗?你舍得她为了你痛苦吗?” “如果你爱她,你就应该自己站起来,战胜心魔,成为一个合格的爱人。重新站在沈瑜的身边。” “不是bī着你离开她,就当是一次考验吧。 如果你不能好起来,或者你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各自有了喜欢的人,那就说明你们不合适,就gān脆结束这段感情吧。” 沈晟玫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顾卿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