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骞头太痛了,连带视线也模糊起来,他伸手去扶办公桌,没扶稳,咚得摔倒在地上,直接昏过去。 ...... 沈夏本来饿得慌,被男人那番话气得早餐没吃就饱了。 秦严骞走后,他便开始扯那条银链子,但果真如男人所说,链子的长度只够他在房间内活动。 沈夏试着去开门,发现门居然也被反锁了,只能用钥匙打开,而他没有这间客房的钥匙! 不仅如此,就连他手上的智能手环也只能和男人联系。 沈夏彻底被秦严骞囚在了这间房。 男生只能期盼李姨中午会来给他送饭,可以帮助她逃出去。 但很可惜,中午来送饭的是一个生面孔的女人。 女人既看不懂手语,也没有他jiāo流的欲望,只是把饭静静地放在他面前就出去了。 沈夏吃了两口菜,就发现这不是李姨做出来的味道了。 什么情况,家里换了新厨师吗?那李姨呢? 小哑巴的心里莫名很慌,他饿狠了,匆匆扒了几口饭勉qiáng垫了垫肚子,就满房间的找纸找笔。 大约半个小时,那个女人进来收拾餐具,沈夏连忙把他写在本子上的问题让女人看,讨好地笑,希望女人能回答他。 但女人只是瞧了一眼,就闭紧嘴巴,把餐具收拾好后赶忙离开了。 秦严骞下了死命令,现在家里的佣人,没一个敢和沈夏私自jiāo流。 沈夏又在房间gān坐了两三个小时,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惶恐,他好怕男人把他锁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让他出去了。 那他还怎么见到爷爷,乔洋和陆阳舒联系不上他肯定会担心的,他的六只小猫也没办法接回来了。 沈夏挪到大大的窗户前,伸出小脑袋往外面看了看。 他住的客房窗户打开便可以看到别墅的后花园,往下望,地面是松软的土地,上面种植着葱葱郁郁的草植,绿茸茸的,看着很厚很柔软。 三楼跳下去的话,会有事吗? 沈夏比划了一下,又伸出小腿探了探,最后还是怂怂地缩了回来。 还是太高了,他看着都心跳加速。 而且万一倒时手上的链条还扯不断,他挂在窗边外边怎么办,他又不能喊人,被风chuī一下午,就变成风gān小夏了。 沈夏蔫头巴脑地又回到chuáng上,泄气地把脸埋在被子里,握起拳头把枕头当作秦严骞的脸使劲砸。 凭什么男人就可以把自己关在这里? 他还不乐意见到男人和柳修轩在一起呢,他都没把他们关起来!分两个房间! 沈夏发泄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好焦躁,心跳得飞快,像是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一样。 他从chuáng上爬起来,捂住自己胸口。 沈夏感觉那里空空dàngdàng,像是又一万只小蚂蚁在爬,痒得他抓心挠肝。 他刚把手伸进衣服里想去挠,这时门却突然打开了。 他目前最讨厌的人,柳修轩走了进来。 柳修轩进来便看到傻呆呆的小哑巴撩起衣服后露出的身体上的暧昧红痕,先厌恶地皱了一下眉,想男生是不是在他面前故意炫耀。 下午他接到秦严骞的电话,男人声音沙哑地告诉他自己今天可能回不去了,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沈夏,看着男生把药喝了。 柳修轩追问,才知道男人也发了高烧,在公司晕厥被员工送到医院,刚刚才醒过来。 秦严骞属于平时不常生病,但一病就很难治愈的体质,一旦发烧,扁桃体也跟着发炎,嗓子痛得说话都难,最起码得在医院呆个四五天。 柳修轩自然要过去看他,但想到男人给自己打电话,却要瞒着这个小哑巴,心里就很不慡。 前天两人吵架的时候,柳修轩大概听出沈夏应该是在外面有男人了,所以秦严骞才发那么大的火。 结果两人吵得那么惊天动地,小哑巴一生病男人还是连夜就把他送去医院,第二天又接回家嘘寒问暖,柳修轩在楼下听到秦严骞半夜从小哑巴屋里出来的声响,嫉妒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凭什么这个小哑巴犯那么大的错,还能让男人这么操心,甚至自己生病昏厥,都还要他监督男生喝药。 难道秦严骞真的喜欢上这个哑巴了? 柳修轩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恨不得上来把沈夏悄然无息掐死在这个房间。 沈夏不知道青年突然来他房间gān什么,但想到自己以前被柳修轩整的惨样,男生一边默默把挠痒痒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一边警惕地往后面退步。 但房间就这么大,他手腕上还拴着链条,柳修轩朝他走过来时,他想躲都没办法躲。 青年比他高出一些,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声问道:“你前天晚上是不是说要跟秦严骞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