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了两下就没耐心了,妈的,老子该伺候你啊! 我甩了胳膊把他往外推。 他在那哼啊哈的。 好不容易到了个眼熟的地,我想就把这小子扔这得了,可看着小子那德行,又觉的这么着,不大好。 可老子都不知道哪逃难去。 他抬了头看我,张了张嘴,看那嘴型是不象要喊救命什么的。 我压低了头和他商量:“喂,你看我多好心,都帮你看病,这么着吧!咱俩算扯平了,你别跟我斗了,你说这有意思啊,你带一帮子人打我一顿,我再回你几脚的,怨怨相报何时了呢?”(作者插花:可不鸳鸳相抱~Y一个嘿,Y一个嘿~) 那小子抬了眼皮瞅我一眼。 我毁尸的念头都有了,可党毕竟教育了我这么多年,我还决定就这样看着他得了。万一不行就拿着小子垫背,妈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把小子捆好了塞一没人地,然后到公共话厅那给我一个哥们打了个电话,向哥们借了一千块钱,打电话的时候专找那腿脚不利索的老头的电话打,打完了我就跑,结果我看走了眼,那老头绝对是国家队退役的,追了我半条街。 我气喘徐徐的赶到我和哥们约好的地,哥们早到了。 那哥们来的时候被我造型吓一跳,说:“嘿,哥们你该让我给你顺便拿身衣服来,你这哪的cháo流啊!” “这不马上就要流行了麻,我先来了身。”我说。 他把原先说好的一千递给我又给我掏了六百,最后就差往我身上塞毛票了。 真够哥们,我现在手里一共有一千六百块钱,其实这钱连这李大少爷们一杯茶钱都够不上,可老子就有能耐用这钱在这小地方窝藏三个月。这就叫本事。 要不怎么我能在少管所蹲一年呢! 那一年我可长了本事了,开锁赌钱劫道,哪一个我不是门门jīng通,我这人总是聪明到点子上,就凭那点本事,我硬是找了间地下窝点似的地下室。 一个月才一百。里面漆黑不见五指。 临我去的是个中年妇女,属于那种你绝对不打算劫色的类型。 上个屋主临走没把铺盖拿走,听那女的说,好象是上这上访什么的,结果人后来就走了,不知道是自己走的还是被遣送回去的,说话的时候那女的一副咬牙切齿劲:还该老娘一个月房租呢! 拿了我一个月的房租,那女的就走了。 我才发现黑,真他妈黑,这一面居然没灯。 李大少爷一进屋就躺下了,我一摸不热但就是发抖。我才想起我们快两天没吃饭了。 我想了下,把这少爷接茬捆上,然后出去掏了点饭。 先买了两件十块一件的褂子,又买了两条土色的裤子,花了不到五十,找了个厕所换上,自我感觉良好,还剩下一套打算给李少爷也换上,他那身衣服让我拧来拧去都成麻花了。 然后我就去买吃的,买的是最便宜包子,一块钱四个的那种,买这种包子有个诀窍,绝对不能买肉的,你想啊肉多少钱一斤,包子多少钱一斤,他能给你用肉,就算用了,你敢吃,所以我吃大街上的包子都吃素的。 不过冬天的时候菜价上来了,吃菜的都不安全。 我揣了包子,又买了个塑料盆,到超市买了箱子防方便面,现在问题出来了,没有热水。 这个麻烦,我又到个摊点买了个小煤气罐,然后到附近杂货店呼啦了点什么过锅盆之类的。 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摸着墙找着个开关,一开灯就比没灯好点,模糊看着个影子。 我点了煤气罐煮开水,煮开了就装暖壶。 李少爷被捆的挺结实,在那看我一眼,有点迷糊。 烧傻了吧! 我刚才就觉的不对劲,这家伙一路上怎么就那么老实呢!怎么也得喊几声救命什么的抗争一下吧!虽然我之前警告过他,不老实当场弄死之类的,可他不至于就真那么老实吧! 我凑过去。 “喂。”我说,“你他妈好点了吗?”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露出个声来,小的跟蚊子似的。 操,嗓子烧哑了,该!让你拿鞋底子暗算我。 我把包子放他面前,然后把泡好的面也端到他面前。 他动了动,我给他松了绑。 他在那拿起包子,就闻了下,就扔一边了,倒是喝了几口方便面汤。 这难伺候的主。 我吃完了东西,把东西倒地下室上边的垃圾桶,又折回来。 看见这孙子还在那楞着,一副要死不死的样。 我过去桑摆他一下。 他都不反抗性的瞪我。 “你他妈好点没,我给你买点药吗?”我问他。 他不吭声。 那我睡觉了,老子又不铁打的。 我爬铺盖那,忽然的想起,妈的,老子怎么忘了就这一chuáng被子。 看看他,又不能让他那么冻着,可老子也不愿意冻着,可睡一起吧!想想都觉的别扭。 最后我忍不住了,“你他妈过来,睡着!” 我说。 他没jīng神的抬了头看我,爬着过来的。 我把单子铺开,看了看被子,还真是个简易的被子,单人的,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来,妈的,应该一早就看看的,早知道那个租房的没按好心,好铺盖她不知道自己拿回家去,这里面不定有没有跳搔呢! 我这么想,人家少爷不更讲究吗? 看了看被子说什么都不睡那。 “你他妈又想找病?”有跳搔,也得一人一半对披,老子怒目道。 第7章 睡觉的时候,这他妈小子绝对给我玩花活。 他也不看看他边上睡的谁! 老子是太上老君炉里炼出来的,就那点小猫小狗老子还真不当个事,老子睡觉都能听见墙角跑的耗子是公母来。 我一下把住那小子,一翻身压他身上,照他嘴巴就两把子。 他在那不动了。 妈的暗算我! 我他妈又一脚把他踹一边去。 冻死你丫的! 我睡我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又烧上了。这次我出去给他买了一块钱的退烧药,其实退烧着东西就得要这种药,就是副作用大,轻的伤胃,重的可能对神经不好。 可老子管你。 我把药递他眼前。 他一扒拉一眼皮子来个拧死不屈。 我也甭跟他客气,掰开他嘴就给灌一舒坦。 他呛的又的鼻涕又是眼泪的。 我给他擦了擦。 他躺那跟挺尸似的。 我抽出最后一个跟烟来,点上。 他开了嘴,“我生病呢!”声音跟猫似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想把烟灰弹他身上,后一想,这也太缺德了点。 我打着哈欠,没jīng打采的。 从现在开始这资本主义少爷就得跟我过过贫下中农的日子,老子怎么也得让他接受接受再教育。 不过那得等他好点的时候。 我就这么想着,把门从外面锁上,溜达着出去,不知道外面找这小子找的是不是满城风雨的。我停在一家报厅那随意瞟了眼,看有没有什么疑犯照片之类的。 大红的字占了一版——某某涉嫌…… 走私,这年头的走私的多了,逮出一个提溜一串。 卖报纸的看了看我,大概今还没开张呢!一脸的笑:“最新的报纸,上边翻天了,你看某某,这不是最近那什么最红的公司吗?多有钱的主,现在人还没抓着,听说就他老婆就四五个,儿子海了去了,妈的特腐败,这还有呢某某歌星也是他小的,你看……” 我看了看,就见某个国内非常有名的玉女在那半哭半颠的,不用说也知道演义界黑暗。 “一块钱一张。” 一块,我疯了,够买四个包子的了。 “要不,这份,这份写的更详细,十多张呢!” 我一瞧某什么什么报社的,里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倒正好看完了当垫桌子的。 我掏了钱拿了一份。 回去的时候扫了几眼,大版大版的讲那个跑了的家伙怎么怎么的腐败,什么房子车子女人。 我照旧买了包子,把报纸摊开了铺地上。 刚要拿了包子吃,就见那小子在那瞪大了眼,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推他一下。 又不吃老子买的包子,饿不死你。 我正要开骂,就见他哆嗦开了。 怎么了? 我接茬问。 他瞪大了眼,蹦出一个字来。 “爸!” ** 青天霹雳! 他妈瞎猫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见卖yín的。 一口气没缓过来,老子没事了。 这姓李的家倒了。 你说这姓李的小子,可点子够背的。(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 为了良心,我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他手里,然后很够意思的说:“兄弟,咱们的恩怨了了。” 我刚要拍拍手走出去,就觉得后脑勺一阵的痛。妈呀个呸的,老子脑袋是经过板砖锻炼的。 我一回身,抄手就给了他一墩子。 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当时就蒙了,见过孬种可没见过这么孬的。老子不过一个兜子就能哭成这样,那你拿包子砸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 我等他哭完了,真奇了怪了,刚嗓子还说不出话来,现在一嚎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