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阿爷,jī崽子又陷入伤感状态。它抱着它闻哥儿的脖子不放,也不叽叽叫嚷了,前一秒还在吃醋的活泼jī后一秒就变成一只小闷jī。 项邵闻把jī崽子抱到腿上,他停下收割机,手指穿过jī毛一下下捋,“不伤心了,阿爷在天上也不愿看到。” 它闷闷应声,让它闻哥儿继续收割不用管它。将收割好的稻谷装进推车运回去,傍晚前项邵闻就抱着jī崽子提前回家。 头七日要准备好酒好菜供奉,让阿爷回来看他们时吃个饱。 到了夜晚,jī崽子窝在他它哥儿腿上看着那满桌子的好菜好酒,叽叽问:“闻哥儿,阿爷今晚真的会回来么?” “会的。”项邵闻透过门望着外面暗下的夜色,“我们得回房睡觉了,留在这里会惊扰阿爷回来。” 项邵闻将门口留了一条缝,他关了灯把jī崽子抱在怀里暖好,jī崽子乖乖窝着不动。房内静悄悄黑漆漆的一片,月光从窗外淡淡洒进来,谁也没出声,仿佛在等着什么。 当晚jī崽子做了个梦,场景回到了小时候,它坐着小板凳在院子里折豆角,阿爷躺在长木椅上摇动蒲扇,而另一边闻哥儿正在劈柴。 爷孙三人闲聊,大部分是小孙子和阿爷说话,大孙子沉默倾听,偶尔小孙子也会缠着大孙子说上两句,说够了就又跑回去跟他爷聊。 小孙子是家里的小宝贝,阿爷被逗得乐呵呵笑出声,大孙子也时而勾起嘴角。 爷孙俩聊着聊着,阿爷突然摸上小孙子那柔软的头发,看向大孙子,说:“时间到了,阿爷要走了。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你俩高兴了阿爷才会高兴,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彼此,答应阿爷哩。” 长木椅上的人渐渐透明,项安和看着就要消失的阿爷大喊出声伸手抓过去,双手一捞,却什么都没捞着。 项安和不断呓语,耳边有温暖的气息浮动,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唤他,声音很熟悉。 “小和,小和......” 阿爷走了,是谁在叫他?是……是闻哥儿! 项安和猛地睁眼,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光线将眼睛刺得不太舒服。他又闭上眼睛,这时一只手掌探到了他眼睛上方,替他遮住光线。 小巧的喉结微微滑动,项安和睁眼看着眼前的手掌,嗓音含着沙哑,“我、我梦到阿爷了......” 他很快被扶起来,一杯温水递到唇边。 项邵闻抚着项安和的后颈,“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项安和闭眼喝了半杯水后重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人,正眼含柔情的看着他。男人眼瞳微微闪动,纯粹的深黑色,温柔如海,能把人溺闭。 怔忪地沿着他闻哥儿的脸庞摸了一圈,他喃喃说道:“我变回来了闻哥儿。” “昨晚我梦到了阿爷,阿爷让我们相互照顾,说完他就走了。”琥珀的眼眸闪动着水光,泪却没落。 项邵闻在项安和唇上亲了亲,“我也梦到了,阿爷还说我们高兴了他才高兴。” 项安和点头,双臂抱上项邵闻的脖子将脸埋进对方颈窝。 他一定会跟闻哥儿幸福的生活下去。 秋收在忙碌中很快过去,按期把足够数量的大米jiāo给厂家后,过了三天他们收到一大笔钱。 最忙碌的秋季过去,该休息的时候两人便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他们在家里腻歪,很多时候什么都不做,就安静地靠在一起,靠着靠着就睡了,睡醒了就做/爱。 房间内、澡房里、沙发上都充满了他们欢爱的痕迹,天昏地暗的几天,仿佛要将前阵子没有做的一次性补足,走哪儿都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别人越做越亏空,项安和却是越来越jīng神。 项邵闻见他jīng神,就更加不放过了,跟野shòu进食似的,压根停不下嘴。 后来项安和又在房间躺了三天才出门,做的时候只觉得舒服,舒服过后整个身体酸软得根本使不出劲。 想起这三天上个厕所都得他闻哥儿抱着去,他坐在秋千上捂脸,闭个眼脑海不断浮现出他们白日里欢爱的画面。 一件外套身后披上,紧接着腰身一紧,两条结实的手臂圈在上面,项安和刚回头,马上被项邵闻对准嘴唇贴上慢慢亲着。 “闻、闻哥儿......” 项邵闻一使劲把人抱起来,他长腿一跨稳坐上秋千,抱着项安和坐在他腿上。 两只手掌揉着那小细腰,项邵闻叮嘱:“天有点凉了,要多穿件薄外套,还有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 项安和扯着对方的短袖,避开后面的问题,支吾道:“闻哥儿你都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