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约、晔晔照人,没有精致的妆容,加之身体虚弱,整个人显得十分羸弱倦怠。 “不用客气。你躺着说话吧……”季沅汐将她扶好躺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那晚的事,我替我家三爷多谢你了。”她笑着同清婉道谢。 清婉摇摇头,垂眸道:“这是出于我的本心,应该做的事。” “我不明白。”季沅汐微讶。 本心? 她的确不理解,清婉所谓的“本心”到底是什么?她对乔景禹的感情为何这样深刻,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清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三爷……于我有恩……” “有何恩?”季沅汐闻言,这才觉得心中的困惑像是有了一个出口。 “比之救命之恩。”第一次见到乔景禹的画面,清婉依旧清晰记得。 “如此,清婉小姐这是在报恩?”季沅汐没想到,原来自己竟是误会了,她应该就是为了报恩才有了那晚的举动,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私情。 闷在心里好些时候的心结,突然就像解开了。 “是也不是。” 清婉话里有话,却又让季沅汐困惑起来,“还有别的原因?” “夫人愿听?”清婉觉得有些事同她说,可能比同乔景禹说要来的更有用些。 “你且说。”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听下去恐怕又得憋屈了自己。 “除了报恩,三爷,是我第一个属意的男人。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季沅汐闻言皱了皱眉。怎么?这事儿又聊回去了? “那你还打算做哪些事呢?”季沅汐嘴角一牵,耐着性子问道。 “只要夫人同意,我便可以为他做任何事!”说到这些,她显然有些激动,纤弱的手指紧紧抓着床沿。 “你太看得起我了!他乔三爷,是我能掌控的吗?”季沅汐觉得她的话有些可笑。只要自己同意,乔景禹便会娶她做小吗? “是夫人低估自己了。在我看来,三爷的一颗心全在您身上。”清婉苦笑。 “那你这又是何苦?”季沅汐突然有些同情她。 “夫人不会理解的。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尽管我知道,自己的出身配不上他,但我并不需要名分,我只想在他身边,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少时那些艰难黑暗的日子,是如何独自挺过来的,没有人会清楚。乔景禹在她的心里就是一道光,照着她一直走到今天。如今再次相遇,就像是浮萍寻着了根,哪肯轻易地放弃。 “有必要这么卑微吗?你有风光的工作,姣好的面容和人脉,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在他身上白费心思?” 纵是深情,没错。但季沅汐却觉得这样更有些可悲。 清婉冷笑道:“那些人没有人对我是真心的,他们都视我为玩物罢了。与其如此,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 “他不爱你也可以?”她始终无法理解清婉这种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宁愿失去自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只求能留在他身边,所以请夫人帮帮我……”清婉眸含泪光,祈求似的望着她。 季沅汐性子虽软,却也不是圣人。 “那你不必来求我,他乔景禹同意便可。”季沅汐言罢,转身要走。 “夫人!”清婉用手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 季沅汐回眸看她一眼:“不管怎样,这回还是多谢你。日后有什么难处,三爷同我定不会袖手旁观。好好养伤吧!” 不欲再与她多言,季沅汐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她心里烦躁,一路上也不与季沅昊说话。原本以为乔景禹这样冷漠的性子,不像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然而却是她想错了,这烂桃花一点也不少! 从前刚成婚时对他没什么感情,对这种情况,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如今二人已是水rǔ交融、感情缱绻,对这种事怎能不在意? 季沅汐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 “明日是周六,你陪我去趟驻地。” “啊?去那儿做什么?”季沅昊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想去?” “当然想去了!去!” 季沅昊一脸兴奋的样子,也不再去想她究竟想要去做什么…… PS: 季沅昊:暴风雨即将来临…… 季沅汐:闭嘴!不许通风报信! 季沅昊:姐夫,好自为之……(? ̄??? ̄??) 乔景禹:阿嚏! (王心凌: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 PPS: 三爷小心咯!媳妇儿追来咯! 珍珠呀,快来呀,我要更小番呀!小番外②隔缸有耳“你嫁不嫁?” “不嫁!” 何进急得直挠头,穗儿要是不嫁,他便只能遵照他爹的安排去娶那个张婶家的闺女。 那张婶家的闺女,虽说也是秀外慧中,颇有姿色的姑娘,但自己的心如今只在穗儿一人身上。 他教她打拳,她便替他缝补衣物。他给她带点稀奇的小玩意儿,她便偷偷给他留饭食。 她的单纯,她的可爱,还有她对自己的心意,全都令他心动。 除了肌肤之亲外,他觉得眼下二人就差一道程序,就能光明正大地过日子了。 可这冥顽不灵的丫头,非说自己要陪着小姐一辈子,愣是不肯嫁人。 何进正要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人抵到墙上亲吻。便听到少奶奶拉着三爷往厨房这处来了。 穗儿一慌,四处张望,忽而瞧见那口空水缸,便委身藏了进去。何进见状,也跟着钻了进去,还不忘把一旁的大圆盖子给盖上。 水缸虽大,但容纳两人却不甚宽绰,加之缸内幽暗,伸手不见五指,即使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极易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穗儿蜷缩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何进则把耳朵贴在缸壁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头少奶奶正在给三爷熬药,何进不用看都知道三爷此时脸上的表情。自家三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喝药这件事上抗拒到不行。 闷在水缸里的两人,心急如焚地等着,好容易等到药熬好,无奈这三爷就是迟迟不肯用药。 密闭的水缸,让两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何进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