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北屿听到拜无忧的声音,神情异常紧张,气息也有些乱。 “无忧姑娘,别管我,快走!” 独孤北屿平时语气一贯温和,从来没有这样疾言厉色,拜无忧吓了一跳。 “不行啊大司命,是我宗弟子给你下的魅惑术,我得帮你解了。” 拜无忧正在操纵合欢铃,看看到底是哪种魅惑之术她才能解。 就在拜无忧总算找到之时,突然措不及防被人从身后抱住。 哐当一声,拜无忧手中的合欢铃都被震落在了地下,身后传来独孤北屿急促的呼吸。 感受到对方滚烫的身躯,拜无忧瞪大眼睛喊道:“大司命!你快松手!放开我!” 可是,独孤北屿的两只手就像铁臂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开,拜无忧越发慌了。 “大司命!快放开我!” “你们在做什么?” 白月一贯清冷的声线兜头传来,同时独孤北屿的手被弹开了,拜无忧获得了自由。 抬头一看,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把里面的景象看了个清清楚楚。 “我……” 拜无忧大惊失色连忙喊道:“阿哥,你听我解释,我和大司命……” “没什么好解释的。”白月打断了拜无忧,脸上波澜不惊。 第二天,拜无忧懊恼得不停的撕着花瓶里的花瓣。 “哎哟!尊上,这可是妙音宗的珍稀花种,你怎么能辣手摧花?” “想想就郁闷!白月肯定以为我是那种人。” “哪种人?”璃月一头雾水。 “你说呢?” 拜无忧把撕成碎片的花瓣一扔:“咱们是什么身份?素女宗在外人眼里什么印象,使尽各种手段钓男人,你说,白月现在怎么想我?” “不会吧,属下觉得白月少司命不会往那方面想你的。” “你不知道,昨天他都不听我解释。” “或许……” 璃月挠挠头:“或许白月少司命是相信你,根本就不用你解释呢?” “我信你个鬼,哎呀!”拜无忧郁闷的直捶桌子。 “事情就是这样,我一时不察,喝了那杯茶,竟然中了素女宗女修的魅惑之术。” “虽强撑着赶走了那名女修,可是无忧姑娘却突然来了,还说要替我解了魅惑之术,随后,我也失去了理智。” 白月静静的听完了,品评道:“北屿君,你这话就不老实了,素女宗的魅惑术虽然厉害,对付我等还是有些难度,除非你对那人本来就有意,才会在不知不觉间中招。” “我倒有几分兴趣,能让你心甘情愿喝下那杯茶,中了魅惑术的仙子是何等的仙姿玉容。” 话里带着淡淡的揶揄。 “什么仙姿玉容。” 独孤北屿毫不客气的回敬:“我看无忧姑娘也不是属于容貌姝丽的类型,可有人照样中意得很。” “我常常想,像无忧姑娘这样的,有朝一日要是带出去会不会让旁人误会白月你拐带幼女。” “不劳北屿君废心。” 白月站起来:“好了,应该去看看她了,若是久了,难免她会胡思乱想。” 白月走到拜无忧的房间,璃月正在把拜无忧搀扶到床上,拜无忧脸色嫣红,看样子也是喝醉了。 “怎么回事?” 璃月说道:“尊上醉了,我正扶她休息一会儿。” “怎么会突然醉了?” 白月走过去,拜无忧居然冲着他嘿嘿嘿直傻笑。 “阿哥,你来了?” 璃月极有眼色的退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门,白月握住拜无忧的手腕。 “手这么烫!你不是不喝酒吗?” “我没喝酒,璃月拿来了酒酿樱桃,我看着新鲜,就多吃了几个,感觉有点醉……” 白月坐在拜无忧床边:“没想到你酒量这么低,难怪那天……” 白月欲言又止:“我去给你拿醒酒茶。” “别走!” 拜无忧突然抓住白月的袖子:“不要走啊阿哥,我就想让你留下来陪陪我,嘿嘿嘿……” 白月面色严肃拨开拜无忧的手:“你在这里等一下。” 拜无忧看着面前的人还是要走,心里着急了,一皱眉头,召出了合欢铃。 铃声叮咚响了两下,白月突然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由清晰到涣散迷离。 拜无忧一只手拿着合欢铃,一只手朝白月勾了勾手。 白月朝拜无忧缓缓走近,拜无忧一伸手捏住了白月的下巴,呵气如兰。 “阿哥,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好。” 白月轻轻开口,如平静水面泛上的涟漪,眼神由迷离变为爱慕,一只手揽住了拜无忧的腰,缓缓收紧。 拜无忧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红光满面,精神百倍,拿神识一探,灵气也充沛了不少。 “怎么回事?就睡一觉,我的灵气居然充沛了。”拜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璃月走了进来:“尊上,你可算是醒了。” “璃月。” 拜无忧抬起头来:“我这是怎么回事?” 璃月看着拜无忧,不禁说道:“尊上,白月少司命被你折磨的够惨,都被你给掏空了。” “什么!我掏空了白月?!” 拜无忧顿时明白自己灵气这么充沛的原因了。 “我把白月当成炉鼎给采补了?” “那不然嘞。” 璃月开始碎碎念:“尊上,不是属下说你,还有两天就是双修大典了。” “你这个时候把白月少司命搞得那么虚弱,连仪式都差点举行不了要延后了,这是存心不想跟他双修吗?” 拜无忧一拍脑门:“那他人呢?” “在寝殿里躺着呢。” 拜无忧顿时来了兴趣,念叨着:“他现在很虚弱吗?估计,大概,也许昨晚我是一时手痒吧,要我说,这冰美人变成病美人了肯定别有一番风情,我得看看他去~” “尊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璃月都快被拜无忧这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气炸了。 “哎呀!不就是被采补了一下嘛,他又死不了。” 拜无忧撇了撇嘴往白月寝殿去了,看见白月果然躺在床上长发散乱着,双目紧闭。 拜无忧一下子跳上床凑近看了看。 “真这么虚弱?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突然,白月诈尸似的睁开眼睛,拜无忧吓得连连后退,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白月从床上弹坐起来一下子抓住了拜无忧。 拜无忧余惊未定,这才察觉自己和白月挨得有些近,她甚至能看清楚白月颜色淡到透明的薄唇,似欲化的冰。 想到平时,白月都是唇红齿白秀色可餐,一副玉琢的风姿,如今从头到尾透着虚弱,拜无忧心虚的一批。 “那个,阿哥,是我不好,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你想啊,你一个大乘期修士的气息那么诱人,若是在平时尚还把持得住,可是,我都醉了,自然就没个分寸,对你用了魅惑之术……” 扶好拜无忧之后,白月收回了手:“你酒量不好,以后别喝酒了。” “我也没喝酒啊……” 拜无忧不禁反驳:“就是吃了几颗樱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