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夫在上

《蛇夫在上》我是蛇年生人,生来魂魄不全,身患怪病。为了让我活命,爷爷在后山打死了一条蜕皮化蛟的黑蟒,取了蛇的内丹!回来后爷爷就疯了,身子奇痒无比,挠下来的皮就跟蛇皮一样整块整块的,而且在他死后夜里,就来了九条蛇缠在他的棺材上。奶奶每天在我睡觉都要给...

作家 羽落辰汐 分類 都市 | 98萬字 | 375章
第九十七章 阴桃
    车俞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一时半会儿却还不能行动自如。

    我心里一动。

    “你把大门堵上,不要让他出去。”

    说完,不等姜文茅开口,我直接就进了屋子,我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口大坛子里发现了糯米。

    我随后用布袋胡乱了包了一些,出门时车俞已经从棺材里出来了,双眼里全是血丝,我见状,立马抓了一把糯米打去。

    糯米打在车俞身上,立即发出嗤嗤的声音,竟然冒出来黑气,而且打在身上掉落地面的糯米,就跟烧糊了一样成了焦黑。

    我说:“把他身上的阴气打散,他就不能起尸了。”

    姜文茅见这招有效果,赶紧过来抓糯米往车俞身上打。

    一把又一把的撒出去,从棺材里冒着阵阵黑气,在黑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坐起的尸体终于“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我又撒了两把糯米,糯米颜色已经不再发黑,知道煞气冲散干净了。

    走到棺材前,就见车俞仰面朝天,瞪着没有神采的眼睛一动不动躺在棺材里。

    尸体的颜色已经变得紫黑,脸也肿胀了起来,散发着恶臭。

    姜文茅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一天,尸体竟然变这样了。”

    我心一颤,勉强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缓缓伸出手,替车俞合上了眼睛。

    然后,我皱着眉头把他喉咙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黄表纸,我摊开后,纸上用红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

    姜文茅神色惶恐:“这是什么东西?”

    “阴符!”我声音寒冷的道。

    果然是张瘸子在搞鬼。

    人死后喉咙里有口气,本来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消散的,但张瘸子用这阴符,把那口气堵在喉咙里,让阴气回流,这才会出现刚才车俞从棺材里里坐起来了一幕。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车俞的嘴里塞了一枚破煞的铜钱,然后跟姜文茅把棺材盖合上。

    又在棺材的两头打了棺材钉,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站在灵堂前,想到先前张瘸子的举动,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让姜文茅在这里守着,我决定在去张瘸子家里看看。

    出了门,顺着村道走到张瘸子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大门口挂了一盏白灯笼。

    农村里很讲究的。

    家里有喜的话房梁上是挂红灯笼,只有出了丧事才会吊白灯笼。

    寓意就是照明灯,给死者亡魂指明回家的路。

    里面在办白事,走到院门一看就见灵堂里停放了一口大黑棺材,棺头贴着一张奠字。

    那长桌摆放正对门口的遗像,赫然就是张老瘸子。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看到这场面,我心里还是有些发紧。

    我见灵堂门口一个祭奠的农村大妈在剪奠纸,就小声打听张瘸子是怎么死的。

    那大妈有点鬼祟,害怕的朝灵堂里看了一眼,扭过头轻声的说:“张老瘸子死的可诡异了,自己把自己掐死了。而且……我听说他大半夜跪在大门口烧纸,给阎王爷磕头呢。”

    我心里不踏实,越听越觉得事情诡异。

    张老瘸子是自杀,可是自己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刚开始在接他时,他说欠我的。

    欠我什么!?

    不过死者现在躺在棺材里,围着棺材的几个本家眼睛红肿,我知道在这里也不可能弄清楚。

    回到车俞家,到灵堂的时候姜文茅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车俞的二叔跟二婶在灵棚外面不敢进灵堂了。

    我走过去,让他们去请村里人,尽快发丧把棺材抬出去。

    这俩夫妻这下老实了,白着脸恐惧的往屋里看一眼,点点头就出门去了。

    看到我后,姜文茅赶紧站起身,说:“你是不是去那个老瘸子家里了?”

    我点了下头。

    “他死了?”姜文茅低声的说。

    我抬眼看向他,没说话。

    姜文茅缩了缩脖子,往灵堂里瞄了一眼,扭头声音有点害怕:“我长这么大,今天第一次看到人死了还会自己坐起来的,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看到他一米八的大个头,现在后怕的脸有些发青,我微微一笑:“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姜文茅跟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没说话。

    这时候天已经深了,等了一会车俞的二叔带了请来了村里人,准备连夜发丧抬棺材。

    后面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操持。

    然后我又去了岭园,姜文茅也跟在后面与她一起,来到古桃树下,在一旁的地上砍断了一条手腕大小的桃木。

    姜文茅指着那砍下来的桃枝桠说车俞吊上去,尸体取下来后他二叔把桃枝砍下来的。

    我没有回他,而是现在古桃下抬头认真地看着,脑海里回想着那张诡异的照片。

    正想着的时候。

    姜文茅忽然‘咦’了一声,说道:“这根桃枝被砍了一天一夜了,你看这上面的桃花怎么还这么艳。”

    我思绪被打断,转头看过去,一眼之下也看出了那根被砍下来的桃枝有点诡异。

    普通的树木砍下来经过一天一夜的日晒,叶子和花肯定枯萎打奄了。

    但那根桃枝不一样,上面的红色桃花还是异常鲜艳,桃叶依旧嫩绿。

    我走过去,顺眼一看,就见到桃枝在砍断的地方是鲜红的,流出来的汁在地板上干枯了,从鲜红变成的乌红。

    “这、这是……血木。”

    我吸了一口凉气,满脸骇然。

    再扭头看了眼岭园的古桃,忽然有点醒悟,为什么这桃树会九月开这么妖艳的红花了。

    这是一棵……阴桃。

    在极阴之地生长的树,年岁太久了,就会吸取阴气跟地气。

    任何一个部位受伤还会流出血来。

    生长在极阴之地的树本来是至邪之物。

    但偏偏,这是一个桃树。

    古桃属阳,乃五木之精,本身具有克邪避煞的作用,不过在正宗道家看来,阴木非但不能辟邪,而且还容易招灾。

    可是破书上却有个法子,能让阴桃木变成斩妖驱魔的法器。

    没想到这趟来竟还有意外收获,收起桃木,在离开岭园的时候,我深深地看了古桃一眼。

    车俞一家人已经出殡了,自然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出了岭园,姜文茅刚好顺路,他是开车过来的。

    我顺路让他送我到镇上,在经过马婆婆那间老屋子时,透过玻璃我看了一眼,跟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在山区的沟里这间竹林旁的老屋透出秘静,显得有几分阴森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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