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靠她自己。

    尚清茴的话反反复复在耳边响起。

    “好了，早点休息吧，想这些没意思的。”卞映凝安抚道。

    季小雪抱着奶茶点点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已经走到自己宿舍楼下。

    两人打过招呼后分开，卞映凝刚走出宿舍路口司机的车就等着那里了。

    上了车后卞映凝摸了摸下巴，女主为什么会这样说呢，看她的表情，似乎对兼职不是自己安排的给她的打击还挺大？

    不是自己……那还能是谁。

    总不能是南宫瑾吧，古早文男主怎么会让自己看上的人出去抛头露面呢，只会压着当金丝雀。

    想不通。

    ……

    卞父常常不在家，时不时全国各地的跑看产业，他们目前的产业多得，一天看一家店都看不过来。

    今晚他也没回来。

    只有卞母在家，而卞映凝到家时她刚巧出门去隔壁打麻将。

    卞映凝这哈欠泛滥得不行，一个接一个的打，打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房间没看见华灿灿的人，卞映凝看了看，发现衣帽间有灯光，她推开虚掩的门进去，在换衣服的华灿灿被吓了一跳。

    “我的妈！”

    她只穿着内衣，手上拿着刚翻出来的睡裙，连忙挡在自己胸口前。

    卞映凝也被她这一惊一乍的给吓到，瞌睡虫都跑了几只。

    两人面面相觑。

    卞映凝眼睛下移，看着华灿灿挡着的手，轻笑：“你怕什么，这家现在就我和个阿姨在。

    我女的阿姨女的你也女的，就连厕所那只蚊子可能都是母的，你有的谁没有，你挡什么。”

    华灿灿没出声，瞪着卞映凝，手依旧没放下。

    卞映凝翻了个白眼，继续不屑道：“我说真的，你遮这么掩严实就没意思了嗷，根本没……”

    这回不待她说完，华灿灿一下子放下了手，只着黑色半包的小内托起圆润的嫩肉，倏地一下直冲卞映凝面门而来。

    卞映凝声音收住了。

    华灿灿慢条斯理的翻找着睡裙的领口，准备穿上，一边哼笑道：“我只是怕你自卑。”

    平常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小多不堪的卞映凝低眼先看了眼华灿灿的，再看了看在她的衬托下渺小如尘埃的自己。

    “……”草。

    ……

    “藕饼呢。”华灿灿换好衣服出来看跟条死鱼一样趴在chuáng上的卞映凝问。

    “在路上。”

    “路上？”

    “还没到，再等等。”

    “你喊谁去买？”华灿灿毫不客气的在卞映凝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拿她的东西护肤。

    “我的欠债人。”

    华灿灿透过镜子瞟了她一眼：“你可真会偷懒。”

    “什么叫偷懒，我这叫退居幕后，喊别人办自己办事，不正是一个资本家应该做的事么。”

    华灿灿：“……”你认清自己身份的样子，真的很清醒。

    “再说了，别跟我扯什么你只吃我买的那种鬼话，我惯得你。”

    ……

    卞映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叮的震了一下。

    她摸过一看，尚家小崽子给她发来消息。

    “我到你家门口了，出来拿。”

    卞映凝把手机一扔，华灿灿坐在飘窗上打游戏：“去门口拿你的藕饼！”

    完了卞映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华灿灿看她澡都没洗就先睡下了，十分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去工地搬砖了，怎么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

    穿上鞋，华灿灿扭着小腰出来拿她的藕饼。

    顺便看看卞映凝的欠债人到底是谁。

    刚到门口就看见路边停了一辆粉色的保时捷敞篷，她微微皱眉，觉得这车有点眼熟。

    随后，她就看见了听见声音后从车里出来的尚清茴。

    尚清茴看见她也是一愣，继而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头发像是刚洗过，有点炸，身上的藏青色长裙，她记得她上次和她妈来卞家道谢的时候看见卞映凝穿过。

    脚上的拖鞋也很居家，很明显——华灿灿住在卞映凝这。

    尚清茴突然觉得心口来了股怒气：“卞映凝呢？”

    “她睡着了。”华灿灿chuī了chuī指甲：“藕饼买好了吧，还热乎着么，不热乎会油可不好吃。”

    尚清茴可爱的娃娃脸冷了下来。

    她对卞映凝抱有歉意，可以帮她办事满足她的要求，可不代表华灿灿也能借机使唤她！

    “这藕饼，是你要买的？”

    华灿灿明明一脸得意却还要表现得很无辜的样子。

    “是啊，我叫卞映凝给我买的，有什么问题么。”

    尚清茴气笑了，点着头胡乱道：“好，很好，好得很！”

    当时在上课时她笑着和别人聊天、对面那个人，就是华灿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