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谢予安手里拿走睡裙,“我去洗澡。” “不慌。”男人悄无声息地贴上来,火热的掌心覆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双眸深沉,欲.色翻滚涌动。 “我晚上喝了不少酒。”她缩在他怀里,纤细浓密的长睫轻轻掀动两下,洒下一弧清影。 身上的酒气还没洗掉,谢公子可是最烦她喝酒的。 “没关系。”谢予安音色低迷,不再克制,渴望显露无疑。 小别胜新婚,他可等不及。 谢公子也不挑场地,直接就在衣帽间。 梵声半跪在柔软的羊绒地毯里,胸前曲线蜿蜒盘旋,肤色白嫩透明,表情无辜又无害。激得谢予安的眼睛都红了。 在chuáng.事上谢予安一向不知收敛,怎么讨要都不满足。何况这次两人冷战这么些天,这人素了好久,下手自然重。 好在梵声也受得住。不止受得住,还非常享受。 他俩在这件事上一直非常和谐。 结束后两人一起洗澡。 梵声任由他从浴室里抱出来。 谢予安替她chuīgān头发。 她靠在chuáng头给姜意南发微信,提醒她明早要拍摄《淑女》杂志的封面,让她别迟到。 梵声今年没带别的艺人,一门心思负责姜意南。她是华严一姐,小公司就全指着她赚钱。 比起盛时和风bào传媒这样的圈内大拿,华严完全不入流。旗下全是十八线小艺人,根本掀不起水花。也就姜意南咖位厉害点。 依照梵声如今在圈内的地位,她完全有更好的选择。之所以没另觅高枝,是因为华严的老总祁俨对她有知遇之恩。 七年前,梵声刚刚大学毕业,入职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华严。当时是祁俨带她入圈的。并且手把手教了她很多东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知遇之恩。 自打闻家出事后,梵声太清楚来自他人的帮助有多么弥足珍贵。 谢予安洗漱完进卧室,见梵声还抱着手机,脑袋微垂,心思全在屏幕上,连他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他冷不丁扬起声线,“看来我刚才还是留有余地的,你这样子一点都不累。” 梵声抱着手机发嗲,“谁说人家不累的,人家腰酸腿疼,都累死了好不啦!” 谢公子喜欢对着镜子玩,全程站着,这会儿梵声的两条腿真心酸得不行。 男人冷笑,“累还玩手机?” 他掀开被子上chuáng,捞起长臂拿掉她手里的手机,脆声说:“睡觉。” 下一秒就麻溜关了灯。 闻梵声:“……” 梵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厉声控诉:“这才十一点你就催我睡觉,现在哪个年轻人这么早睡?” 谢予安:“熬夜容易猝死。” 闻梵声:“……” 梵声无数次因为谢予安的老年人作息感到bào躁。这家伙作息规律,每晚十一点前必须睡觉,自律得可怕。 要不是她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两人同岁,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人七老八十了。 二十八岁的有为青年,居然秉承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你说变态不变态? 梵声认命地闭上眼睛。 —— 一觉睡到自然醒。 谢予安已经去公司了。桌上还温着他做的早餐——三明治和黑米粥。 这家伙嘴刁,又有洁癖,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早餐一律在家自己做。谢公子管着那么大的一家公司,也难为他有那个心思动手。 闻梵声坐在餐桌前心满意足地吃早餐。 解决完早餐,她换衣服准备上班。 昨晚还一地láng藉的衣帽间如今早已恢复整洁,衣物分门别类全部收拾进了衣柜,井然有序。 很显然这是田螺姑娘谢公子收拾的。他有qiáng迫症,见不得家里任何一个角落凌乱。 梵声迅速翻出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 穿戴整齐,拎上香奶奶的链条包。 低头检查一遍包里的物件,怕有什么忘记带。 手机、钱包、车钥匙、化妆包…… 快速扫了两眼,发现少了充电器。 她又折回卧室拿充电器。 昨晚手机放在chuáng头柜上充的电,充电器自然还在插座上插.着。 拿了充电器,余光不经意扫到半开的抽屉,里面安静地放着一只红色绒面盒子。 小小一只,盒面中间印着暗纹的logo,是某个知名的珠宝品牌。 巧的是,她家姜意南去年还代言过这个品牌。 当时梵声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才拿到这个代言。 她似有所感,从抽屉里把小盒子给取了出来。 轻摁卡口,吧嗒一声轻响,立刻就被里面的东西闪了下眼睛——一枚铂金钻戒赫然入目,光华璀璨,润泽剔透。 谢予安早就动了结婚的心思,还跟她提过好几次。只是没想到他已经在准备了,连戒指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