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楚生不敢再反抗了,虽然她的反抗在可以拔山扛鼎的楚夫人面前似乎也没什么用。 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的从锦被里探出脑袋,唯唯诺诺反驳道:“我怎么就不记得你了,我知道你是谁啊。” 楚夫人冷哼了声,沉着脸质问道:“那你记得我是你夫人吗?” 带着bào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楚生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虽然外面的bào风雨已经在下了。 她还真不知道这人是她夫人,但她心里有那么点儿想法,想把这人变成自己的夫人…… 只是她真的不想做替代品来得到楚夫人的爱,就算可以忽略她的感受,但若是在某一天,楚夫人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她夫君,那该有多尴尬 她沉默着,楚夫人在一旁拿着手绢抹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擦不完的眼泪浸湿了手帕。 要骗人吗?楚生心焦的看了眼丝毫没有停下来趋势的楚夫人,觉得头都大了。 “阿生,你居然嫌弃我?” 楚夫人这次终于控制不住了,哭声传出来房间,传出去客栈,传至了大街小巷。 “我没有,就是觉得吵……” 哭声停了片刻,楚夫人就意识到楚生说的什么意思了,伸手捂住了楚生的耳朵,又接着哭,哭的比之前还要惨…… 楚生:“……” 这黑牙镇从今天起,又多了一个渡劫失败的女妖jīng,也有人说是女鬼,记载在县志上称之为黑牙女,成为一个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楚生觉得她可能不是一般的直女,面对痛哭不止的楚夫人竟束手无策,任她快哭晕了也不肯说句记得。 好不容易有人寻声过来欲安慰楚夫人,又被楚夫人她一脸杀气的给关到了门外,死活不让进来。 好嘛,这下她觉得楚夫人也不是一般的女人,似乎她俩还挺绝配的? 大概是哭到后面,楚夫人似乎也绝望了,将早已被chuī灭的灯点上,嘱咐楚生不要动,然后便出门熬药去了。 楚夫人走后没多久,那个卿月找准机会悄悄溜了进来,瞅楚生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哪都不顺眼。 楚生想问句瞅我gān啥,又怕两人为此gān架,委婉的问道:“你来gān嘛?” 那卿月眼露凶光怒瞪着楚生,一脸厌恶道:“来看看你死了没,像你这种坏人还好意思活着,恩人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不珍惜她,还欺负她,太可恶了!” 这可把楚生气笑了,自己就不是她恩人了? 十五两银子不是出自她手,却也是她向楚夫人借的。 原以为救的是个性子刚烈的,没想到却是个是非不分还泼辣的。 “你笑什么?”那卿月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嫌弃道:“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我恩人,我让我爹给你。” 这有种那什么……既视感,楚生沉默了一会儿,想起来人家电视上是怎么回答的,一脸深情道:“我们是真爱,你休想拆散我们!” “你……你胡说,恩人根本不爱你,今天早上我们都看见她是从别人房间里出来的。” 嚣张的卿月,说到最后竟泣不成声,恩人什么眼光啊,昨夜为何不进她的房?那两个人贩子有什么好的 想到楚夫人有可能是因为昨晚被她气的失去了理智,才会…… 楚生心中也不由懊恼起来,忐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让她进的……” “你没说谎?”那卿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了楚生的模样。 楚生点了点头,便要下chuáng去找楚夫人道歉,谁料那bào脾气卿月拎着手边的实木凳子便朝楚生打了过来,无处可躲的楚生只好伸出胳膊去挡。 只求能减缓一下落在脑袋上的力度,却不想还真给挡住了,那凳子砸在胳膊上便不能再前进半分。 那卿月却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君阳力气大一点儿不很正常吗?她松了手,又去拿别的凳子。 楚生心里却很吃惊,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除了感觉痛,那前冲的惯力一点儿都没感受到。 “太轻了,你是不是没吃饭?” 她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声,那卿月顿时气红了脸,眼中冒着熊熊烈火,“你混蛋!不要脸,欺负卿月。” 她说着,将手中凳子扔了出去,不带歇会儿的将桌子也给掀翻了,然后在楚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 在厨房熬药的楚夫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药好了,便让阿生依偎在自己怀里,自己温柔体贴的拿着小汤匙一口一口慢慢喂她…… 怀里的阿生则用那种满是深情感动地眼神的望着自己,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那饱含爱意的汤药。 陶醉在幻想中的楚夫人,脸上不由浮现了丝丝红晕,迷离多情的眼神落在面前的陶瓷药罐上,死物药罐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