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这下是真的笑了,半晌说:“我知道。” 瑞秋这性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娱乐圈混出头的,江昀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因为做饭比不过一个普通女孩不高兴呢。 做得好又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节目结束以后也不会给谁吃了。 只是难免觉得,自己有点没用。 两人好不容易把厨房收拾好,一出去就看到云菲靠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的,糖糖正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 糖糖关切问:“好点了吗?” 云菲咬着下唇,点点头。 贺征站在她们前面,见江昀他们出来,皱着眉解释:“她胃疼,我找羽茜弄了点健胃消食片给她。” 江昀啊了一声,观察云菲的样子。 不像是装的。 他自己是胃病资深患者,知道疼起来多难受,丢下一句等着就上了楼。 药是他随身带的,除了刚来节目吐的那一次,再没吃过,这会儿还满瓶。 他拿着下楼jiāo给贺征。 “你有慢性胃病吗?”江昀蹲下来问。 云菲摇摇头。 糖糖说:“估计是水土不服……其实周六我们刚到成都的时候她也不舒服了一次,后来就好了。” “嗯。”江昀说:“那如果不是疼得受不了,就不要吃了。” 糖糖认真的点点头。 云菲身体不适,大家却不能不做节目。 逛镇子的活动暂时延后,节目组把约好的当地老汉提前请来,在后院教他们竹编蚂蚱。 编织用的竹条是老汉自己pào制好带来的,打磨得极光滑,根根粗细一致,拿药水浸泡过,比他们随手砍的竹篾更柔软。 糖糖留在客栈照顾云菲,他们带着小chuī一起学。 六个人搬着板凳排排坐,看着老汉粗糙的大手眼花缭乱一番动作……怎么就编好了!? “我的天啊!”瑞秋震惊拍大腿:“大爷您是神之右手啊!” 大爷笑呵呵地拿土话回他们,一人发了几根竹条,放慢动作重新开始。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首先是陈恋恋割破了手——即使是打磨过的竹条也能轻易破开陈恋恋娇嫩小手的防御。 然后是羽茜的指甲阻碍了她学习的道路——有几个动作指甲长了很碍事,但羽茜的美甲昨天才补过,实在不愿意剪掉,让她的美丽减分。 好在剩下四人好歹编了个东西出来,没让老汉太挫败。 只是好看程度复制了那天栗子苏饼的结局。 江昀和瑞秋的蚂蚱,能看出是个虫。 小chuī的蚂蚱,能看出是个球。 贺征明明敲敲打打的时候挺灵巧的,一旦jīng细作业,总给人惊喜——他做的不像蚂蚱,像蚂蚱笼子。 “抽紧啊!”瑞秋嘲笑他:“你怎么回事,这儿要塞进去,抽紧……哎,对,不是不是……我说贺老师你是没救了吧。” 贺征这人还是很要qiáng的,怎么能受得了傻bī瑞秋这样的诋毁。 当然是继续做。 老汉之后又教了他们几种小动物的编织法,瑞秋放弃了现场学习,拿手机拍视频当做抄笔记。 差不多教完,老汉的上课时间结束,他家里还有事,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几人纷纷站起来伸懒腰。 羽茜和陈恋恋已经带着摄像去打草喂羊了。贺征抓着他最后编的蚂蚱,说要回去上厕所。 江昀坐着编了几下,有点心不在焉,贺征走远了他才说:“我也上个厕所吧。” 第23章 江昀把他的蚂蚱塞进外套兜里。 这两天气温骤降, 阳光洒下来, 已经不是“好热”而是“暖和”了。 但他心情不太好, 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最初为什么会喜欢贺征呢? 江昀心里是承认的——他贪恋贺征给他的安全感。 长得好看的男明星很多, 他在这个圈子里, 就算这些年混得不好, 接触得也不少。 但是贺征不一样,贺征真的关心他。 这种关心是不是装模作样, 江昀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理所当然地沦陷下去。 这在贺征的世界里或许叫“友情”, 但这份友情里,每一点触碰都让江昀浮想联翩。 怎么能不想呢? 尽管从各种蛛丝马迹里明白对方是直男,可贺征对他是特殊的啊。 他骂剧组的工作人员,凶女主角,对羽茜这样的绝世美女也不假辞色,看陈恋恋更是在看个huáng毛丫头。 只有他是特殊的。 可云菲偏偏在这样的时候出现了。 江昀有种预感, 贺征是回去看她了。 走到门口, 果不其然。 “还难受吗?”贺征把充作琴凳的椅子拉开坐下,离沙发大概五步远。 “已经好多了。”云菲笑了笑:“真的很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事情了。糖糖有点困, 上去睡一会儿,等会儿我叫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