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雪被这一番动作弄得晕乎乎的,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代入主院,刚一踏入,迎面就是端庄优雅的豫王妃一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还敢过来?” 姜听雪被打懵了,脑子嗡嗡的叫了好一会儿,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迷蒙间,就见面前妇人狰狞的脸色:“姜听雪,我豫王府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联合外人对付你父亲?!” “我……我没有!”姜听雪使劲儿摇头,往旁边看,想要寻找豫王,可等看见豫王了,她却瞳孔骤缩,不敢直视。 就见豫王站在豫王妃身边,看着她的脸色也没有以往的温和,yīn沉沉道:“除了你们夫妻还能有谁?前日故意灌醉本王,半夜就有人放火让府里乱糟糟的,他趁着府中一片乱遭,趁机潜入书房偷走账本和信件,行啊,本王千防万防,没想到会栽在你这不孝女身上!” 姜听雪更懵了,可脑子自动将豫王的话进行梳理。 她心心念念的丈夫趁着酒醉,偷走了豫王最重要的东西,成为证据jiāo给了皇帝,所以才有现在豫王府被重兵把守的样子? “不、不可能!”姜听雪不愿相信。 豫王冷笑:“别在这假惺惺了,要不是你配合,他怎么可能登堂入室!如今落入这个地步,是我识人不清,没看出你早已被收买,放心,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看在你生母的面子上,本王不会杀你,本王最后给你一个忠告——防着点郑翊涵!” 豫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色颓然的转身离开。 豫王妃气急败坏,又想要打她,却被豫王拦住,她恨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纵容她什么!” “要不是她,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而不是跟现在这样,等着判决下来,成为阶下囚,或许还要身首异处!” 豫王妃的声音尖利刺耳,豫王却格外平静:“都这样了,你就算杀了她也无济于事,都是我疏忽了,怪我。” 看着这张脸,他就想起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以至于无法对旁人一样对她生出防备。 豫王抿了抿唇,qiáng行带走豫王妃。 姜听雪泪流满面,还想摇头说自己冤枉的,可豫王不打不骂,反而更让她心如刀绞,痛哭中,她恍然想起直接被她忽略的事: 那天她扶着喝得烂醉的郑翊涵在豫王府休息,半夜醒来时,她没看见丈夫的人,但那天她也喝了酒,并未放在心上,第二天她问过,郑翊涵说半夜走水了,他听见动静去看了一下,见没事了就回来。 再者那天回来后,他对她便不再跟之前那般有耐心了,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埋怨。 这一切的表现其实足以说明一切。 姜听雪擦了擦流不gān的眼泪,踉跄着转身,一步步往外走。 她来只是想要求证一下豫王是否谋反,但看豫王这样自我放弃的样子,便足矣说明一切,不用问了,谋反是肯定的。 姜听雪搞不懂为何要谋反,当王爷不好吗? 可事已至此,她的想法并不重要。 从王府出来,士兵们也没有阻止她,不过让她进来的那位公子已经不在了,丫鬟小心翼翼的询问:“夫人,可要回去?” “回去。”姜听雪木着脸道 她要去问一下郑翊涵,为何这样对她?! 就算豫王有错,可他不拿走那些证据,谁也不知道,一旦豫王真谋反成功了,他便是公主的驸马,不比现在更好? 她明明那么喜欢他的! * 郑翊涵听见三皇子过来的消息,顿时一个激灵,从chuáng上起来,迅速穿上衣服,也顾不得多打扮,脚步慌乱的往外跑,来到外院的客厅,就见三皇子脸色难看的坐在主位上,张氏正赔笑着说话。 “殿下!”郑翊涵行礼。 姜存锐听见声音,直接起身,动作过于迅速,彰显着他心头的不平静,开口便问:“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郑翊涵不敢说,也幸好他潜入书房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只能摇头:“还没有。” 姜存锐探究的看着郑翊涵,眼眸微眯,没有作声。 郑翊涵神色不变,努力稳住自己。 良久,姜存锐似乎什么都没发现,看向张氏和厅内的丫鬟婆子,道:“你们先退下,本殿下有事跟郑兄说。” 张氏笑容温和:“是、是,殿下慢慢说,午间留下用膳。” “娘,你先下去。”郑翊涵皱眉催促道,没见三皇子脸色如此难看吗? 张氏瘪嘴,还是退下了,心头却乐滋滋的,没想到儿子跟三皇子关系还不错,居然让三皇子亲自上门,日后要是三皇子当了皇帝,那自家肯定飞huáng腾达。 等人都退下了,姜存锐才道:“今日朝堂之上,老八拿出了豫王谋反的证据,你晚了一步,咱们一切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