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北的脸色瞬间一片沉冷。复归平静时,他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宋清漪,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别激动,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不过看你态度这么坚决,当年故作深情是不是很累?”宋清漪看他几个眨眼间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心里一时间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在这时,沈靳北放下酒杯,看着不远处的大浴缸示意,“既然你不肯回来跟我,那就陪我一晚上,我开心了自然会答应你,如何?”他看着宋清漪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极具侵略的气息。宋清漪看了眼那浴缸,又转过来看着沈靳北,就这样沉默的看了好一会儿。“怎么,怕了?”看她不说话,沈靳北神情越发戏谑,“你对谭逸梵的深情,也不过如此。”宋清漪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沈靳北,“你保证,只要过了今晚,明天开庭之前,你愿意撤销诉讼,不再追究新盛集团的责任?”沈靳北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缓缓开口,“看你表现。”“……好。”宋清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些话,只觉得胸口发闷,脑子里嗡嗡的,整个人像是完全漂浮在空气中不着力。沈靳北突然皱眉,声音加重几分,“先去洗澡。”宋清漪提着包,转身朝浴缸走去。明明地毯柔软平整,可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子上一样,割的钻心的疼。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并没有输,也没有被打垮,包里面的录音笔还在运作,只要他待会儿真的敢对她做些什么,她一定会用这确凿的证据把他给击垮。所以,宋清漪,忍住,你一定要忍住。她小心地放下手里的包包,不紧不慢的打开水龙头,然后一点点的拉开身上连衣裙的拉链。灯光下的她,身姿婀娜,凹凸有致的身材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像是开在夜色中明艳的红玫瑰,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浴缸内红玫瑰花瓣的淡淡香气混杂着空气中的红酒香气,让人容易产生迷醉感。沈靳北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静静看着浴缸边上,宋清漪的一举一动。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让他心底生出几分燥热,伸手扯开领带,解开衬衣上的两粒扣子。眼看着宋清漪的拉链就要拉到第,露出她白皙光滑,线条流畅的背部肌肤——沈靳北“蹭”的从椅子上起身,面色沉冷到极点,大步流星走向宋清漪。宋清漪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灯光一暗,下一秒,整个天旋地转,被他拦腰扛起来。“啊!”宋清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惊呼一声后,立即挣扎,“你这个疯子,把我放下来!你想干什么?!”沈靳北不理会她的挣扎,抱得更紧,将人一把丢到大床上。宋清漪脑子震得有些发晕,等她缓过来时,沈靳北高达的身形整个趴下将她压住。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宋清漪笼罩,这突然的压迫令她出现片刻的惊慌失措。“你起开,压疼我了!”“这就疼了?呵,更疼的还在后面。”沈靳北冷笑,一手禁锢住她细嫩的手腕,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衬衣扣子——一切发生的太快,宋清漪心里惊呼一声,肌肤因为紧张而泛着淡淡的粉红色。沈靳北眼眸一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某些情绪呼之欲出。“你放开我!”这一刻,宋清漪是真的慌了,来之前她计划好的,就算他真的要求和她发生关系或者其他什么过分条件,只要她录音笔录下一切,隔天她就能告他。可是现在,临到这个节点上,宋清漪却想要退缩,她真的怕了。“怎么,刚才说好的要陪我一晚上,这还没开始,就反悔了?”沈靳北呼吸有些粗重,看着眼前面色泛红的女人,他皱眉伸手掐着她的下颚,逼迫她和他对视。“还是说你只是对我反感,平时对谭逸梵应该很热情吧?呵。”沈靳北手上力气不由加重,他体内藏着的野兽似乎要挣脱牢笼,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的折磨他,他想要把她吞吃入腹,让她也知道他的厉害。他的话是那么的讽刺,给宋清漪带来极大的羞辱。宋清漪突然就平静了,不再挣扎也不喊,忽略他给她带来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他。片刻后,她勾唇笑了笑。“说好的,就这一晚上,希望你说到做到。”沈靳北看她突然无所谓的样子,只觉得碍眼至极。掐着她下颚的手立刻滑到她纤细的脖子上,一寸寸的收紧,“宋清漪,你简直是在找死。”他眼眸有些猩红,“你确实和五年前不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宋清漪被他掐的面色越发涨红,快要喘不过气来。“救命……放开我……”宋清漪试图挣扎,用力的掐住沈靳北的手腕。沈靳北终究还是松了手,将人甩开一旁,“呵,你赢了。”说完这句话,沈靳北起身,穿好衬衣外套,不再看身后床上的宋清漪一眼。宋清漪刚被松开,大口大口的喘气,狼狈至极。转头看见他要离开,宋清漪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的朝沈靳北砸去,“沈靳北,你这个疯子!”沈靳北脚步微顿,却并未转头。“谭逸梵他不是什么好货色,别被人卖了还在这替人数钱。”冷冷丢下一句话,沈靳北大步离开了房间,“砰”的将房门关上。走出没几步,他停下来,冲着身侧的墙壁狠狠的捶打了几拳,骨节已经破皮流血也浑然不在意。随着房门的关闭,诺大的房间内突然变得冷清。宋清漪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躺在床上怔忪的看着头顶天花板。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把她耳边的床单打湿了一大片。宋清漪几乎要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哭过,她一度以为自己的泪水早已经在五年前就流干了,但是现在她太难受了。除了脖子上还火辣辣的疼痛着,她的心像是被巨石压迫着,浑身都在疼,疼的她快要受不了了,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