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彩醒了过来,成大字躺在床上,开始竭力回忆发生的事情。 而这时就见玛丽拎着来福枪走了进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性感睡衣,光着长腿散发着一股充满力量的美,性感的身躯在薄纱一样的睡衣里若隐若现的,像一个红透的蜜桃,散发着女性独有的魅力,而且她没有穿内衣。 玛丽的声音充满妖娆,“没想到吧,走近你梦里的人不是你的陈默,而是我。” 贺彩刚刚醒来,真的有点恍惚了。 玛丽眼中漏出一丝得意的笑,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满意,就见她很是妖娆地走了过来,把枪放在墙角,在贺彩身边侧躺下,用充满挑逗的眼神望着贺彩的嘴唇和胸膛。 玛丽悠悠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梦到的是我,而不是葛瑞丝?” …… 戴维就站在房间外的过道,他能听到里边玛丽和贺彩的对话。 他很伤心,很纠结,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要跟他有关系。” …… 玛丽抚摸着贺彩的脸庞,贺彩竭力躲着玛丽的手,但是躲不掉。 玛丽妩媚地笑道,“你逃不掉。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的是葛瑞丝,但是你不会拒绝我,你的内心渴望得到我,哪怕只有一次。”说着,开始解贺彩衬衫的扣子。 贺彩已经彻底清醒,一脸冷漠道:“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玛丽一点儿也不生气,冲着贺彩哈了口气,妩媚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薄纱,窸窸窣窣的。 “在梦里也要这么虚伪吗?……怕葛瑞丝知道?知道了也没什么,她了解我,不会怪你的。” 贺彩上衣的扣子已经被玛丽完全解开,别在后腰的上卷《轘辕经略》露出了小小一角。贺彩透过窗玻璃的影子看到了书角,连忙移动一下身子,又掩盖上。 玛丽没有觉察,手指轻轻划过贺彩健壮的胸膛,和胸前的伤痕。 玛丽吞了吞口水,“肌肉不错,加上这些伤痕,一种残酷的美。” 贺彩冷漠地看着玛丽,“玛丽,你很漂亮,但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恶心。” 玛丽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咯咯笑了:“为什么?” 贺彩冷笑道:“那些妓女接过的客人都没你多吧。” 玛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肯定没有,这是我的骄傲。” 贺彩一阵无语。 玛丽也冷笑起来,“探戈,你越觉得我恶心,我越是要征服你。还有什么难听的话,一并说出来吧。听着很过瘾。” …… 为了上下两卷《轘辕经略》,为了贺彩,也为了梦晨、梦公权,总之陈默、封仪、封帆、邵子维、李铁峰五人正慢慢向着林特公司别墅靠近。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到,别墅四周都有枪手巡逻,一个个戴着防毒面罩,很显然玛丽已经预料到邵子维要来。 李铁峰朝着邵子维撇撇嘴,“你的迷香又用不上了。” 邵子维无奈地耸耸肩,有了防毒面罩,他的一身本事就没了用武之地,“没我事儿了。就看你们的了。” 邵子维还是坚持不伤人的原则,并不是他胆小。另外几人点点头,没有什么意见,他们尊重邵子维的原则。 封仪环顾一下周围,心中有了决断,“等着吧。天黑了才有机会。”没了邵子维的迷香,就失去了偷偷杀进去的机会,只能等到完全天黑,趁着夜色潜进去。 此行是救人不是杀人,能不惊动林特公司的人最好不过。 闲着也是闲着,邵子维终于问出了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你们到了日本之后为什么一直不给我们发电报?” 一提这个邵子维就气得不行,如果他们早一点儿来个电报,营救贺彩的行动就能从容许多,或许梦晨和梦公权不会逃不出来,贺彩也不会落在玛丽手中。 封仪解释道:“我和戴维落在了一个日本社团手里,他们以为我们是溪边社团派去的奸细。那个社团和溪边社团是死对头。社长的儿子也落在了溪边社团手里,陈默到了之后查到线索,和那个社团头目谈判,我们协助他们救出儿子,他们协助我们救出梦晨的爸爸。” 封帆也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一直没来电报?” 陈默歉意地叹了口气,“他们不许我们和外界联系。救出了梦晨的爸爸之后,他们就安排我们上船了。” 邵子维、封帆、李铁峰三人对望一眼,出来无奈也只有无奈了,其实他们都清楚,如果能发电报,陈默一定会发,并没有怪陈默、封仪的意思。 …… 玛丽的脸蛋仍旧贴在贺彩的胸膛上,她见猎心切地赞叹道:“你的心跳很有力。” 贺彩一阵无语,望着天花板长叹道:“真是想不到,我这辈子还会被女人强暴。” “人生中处处充满了意外。这就是人生的乐趣。很有意思吧。” 贺彩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只是笑得比看好难看,“我在想以后还怎么见人。” 玛丽真不应该叫女王,应该叫女土匪,“大哭一场吧,现在就可以。”说着伸手朝贺彩下身伸去,触到了贺彩的皮带环。 枪林弹雨都不怕的贺彩,这下是真慌了,可玛丽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兴致大增,咯咯笑了起来。 …… 戴维一直在外面痛苦地纠结着,一是不想玛丽和别人上床,二是这样没法向陈默交代,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推门闯了进去。 “玛丽,不要碰他。” 玛丽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冷笑道:“戴维,打搅别人的美梦是不道德的。” 戴维一脸痛苦,好像崩溃了一样,“好吧玛丽,我承认我接受不了。” 玛丽整个人顿了顿,却掩饰着冷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爱你。” 玛丽不屑一顾,“你的爱太容易说出口了。”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闯了进来。 “玛丽,外边有情况。” 玛丽神识一变,起身就要出去查看,刚刚抬步却又停在戴维面前,“你要真爱我,就先替我脱了他的衣服。”说着拎着枪,和手下走了出去。 玛丽一走,贺彩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像是写下了千斤重担。 “把我解开。”贺彩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焦急,他实在是怕了玛丽。 戴维闻言连忙走了过来,却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是镣铐有又不是绳子。” …… 几名手下站在客厅里,都戴着猪鼻子防毒面罩,玛丽拎着枪,和那名手下来到窗前,接过望远镜开始朝外边观察。 …… 观月川太和贺栋躲在另一个角落,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林特公司别墅。 贺栋一皱眉头,他望远镜里出现了邵子维和封帆的身影。 “观月先生。” 观月川太顺着贺栋的方向用望远镜看了过去,顿时微微一惊。 …… 与此同时,陈默和封仪的望远镜里,也出现了观月川太和贺栋的身影。 封仪对此早有所料,李铁峰在电话里已经告诉马见三,玛丽绑走了贺彩,那么马见三没有不派68号前来的道理。 “他们来了。” 封帆微微一惊,知道封仪说的是谁,忍不住问道:“等他们先动手还是我们先动手?” 陈默放下望远镜,淡然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不同与马见三和玛丽,陈默等人都知道,贺彩身上不仅有《轘辕经略》下卷,还有《轘辕经略》上卷,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救出贺彩,确保两卷《轘辕经略》万无一失。 …… 林特公司别墅,玛丽又调转方向,看到了封仪和陈默。 “早料到他们要来。只是没想到是两拨人。” 手下连忙问道:“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 玛丽放下望远镜,淡定地往回走去,“放心吧,谁都不会愿意先动手的。让各个位置上的人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