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儿本以为是父皇吹嘘了。 但是从这短短几分钟的对话。 她清楚的知道。 是自己轻敌了。 “你会什么本事”她随口问道。 “臣女什么本事都不会。”表现的非常低眉顺眼。 礼仪周到的没有一丝丝差错。 因为夏阡墨一点也不想被人从这小事挑刺。 “什么都不会,会名声大噪名扬整个京城?”南宫婉儿怒,她最讨厌的是做作女,而夏阡墨此刻在她眼装,她索性说话也变得不客气了些。 “多谢公主夸奖。” 夏阡墨天生是很会火浇油那种人,三两句话能将一个人气的七窍生烟。 南宫婉儿差点气的鼻子冒烟:“你放肆!” “臣女不敢。”低敛眉眼的歉意,诚意十足。 南宫婉儿却十分不喜欢她逆来顺受的这幅样子。 “都随本宫来演习场”南宫婉儿嚣张又霸气的一扬手,率先向前走去。 “???”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夏阡墨抬头,一双紫眸满是疑惑的看着南宫婉儿的背影。 望着院子外围着的一大群人。 夏阡墨无奈的扶额。 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有没有哪个好心人过来告诉她。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环顾四周。 该死的,南宫非炎呢? 她家男人呢? 她的大靠山呢? 天杀的。 果然一到关键时刻都是不靠谱的货! 这三公主到底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让夏阡墨输得一败涂地啊。 只剩下了夏家的几个人。 夏倾城没想到一早刚醒,夏家莫名的跟三公主结下了梁子。 走过来冰着脸呵斥:“娘亲临走前怎么说的,不可以惹到三公主,你非要和公主过不去~现在好了,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你让我和二妹妹怎么保你。” 这话言下之意,万一出事,她们绝对会袖手旁观。 但是夏阡墨一向是我死你们也别活的态度。 “我相信大姐宅心仁厚,慈爱众生,绝对不会扔下人家不管的。” 夏阡墨无辜的笑着撒娇着说:“大姐是最善良的姐姐了,高雅端庄美貌与智慧并存。” 一口一个高帽子戴的夏倾城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她。 一看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夏挽晴一时间火冒三丈:“你傻啊!亏娘亲在我们来之前叮嘱我的最多,原来最危险的分明就是你呀!。” 夏挽晴一副天塌了的嘴脸,不停的数落着。 夏阡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刚刚把我推出去的,这会儿就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刚刚看你出卖我出卖的挺欢快的啊。” “阡墨,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夏逐风适时的走过来,安慰道。 出乎意料的,他满以为,自己仍然会碰一鼻子的灰。 没想到不是。 “哎呀是吗,我就知道逐风最好了,来来来香一个。”说着嘴巴就往夏逐风的脸上凑过去。 在人家的脸上喯儿了一个。 夏逐风一愣。 没有人,感觉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好的。 毕竟是亲兄妹。 夏倾城也只是惊奇他们两个关系转变的速度之快。 只有夏逐风愣愣的站在原地。 很久才回过神来,而自己刚刚身边的人已经早已离开。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被吻得位置。 同一时间,住在别院各个厢房内的千金小姐公子哥儿, 经过三公主身边人的特地宣传,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三公主要和夏阡墨比赛的事情了。 众说纷纭,热情有增无减。 “听说那边三公主要和国公府的小白痴比赛。” “哈?比赛”不明状况的人好奇的问。 “比什么啊” “不知道啊反正听说搞的场面很大,轰轰烈烈的。” “三公主也真是的,千金之躯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那国公府三小姐已经不傻了,看起来跟一般人没什么区别。” “哦,是吗”有点兴趣了。 “那倒是有过去欣赏一番的必要了。” “走走走,一起过去看看。”被众人撺掇着,一大群人往比赛场挪动。 “春宴的第一场大戏开演了还真是效率啊。” 那边经过特地的宣传,几乎所有早起的人,都不忙着看朝阳。 反而齐齐的奔往比试的场地。 “主子” “说。” 冰室内的南宫非炎一动不动的打坐,空气中的温度冰寒至极非常人过能承受。 即便是内力已经深厚的九阳都险些承受不住。 “三公主要挑战夏三小姐。” 要是夏阡墨,现在在的话,肯定又要纠正他的称呼。 “嗯?” 打坐的银发男人,猛地睁眼,那绯红的眼眸也似乎蒙了一层薄霜。 他瞬间收功。悬浮在空中的数百颗冰晶果消失。 只留些许逼人的寒气,起身整了整衣裳。 拿起了床边的银质的半边脸面具, 推门而出:“过去看看。” 九阳尽职尽责的跟在身后。 他很好奇,她还有多大的本事。 他总认为,那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非常不简单。 夏阡墨十分无奈的被人请去了比赛场地。 很不巧的遇到了张若一群人。 张若的脸上还留有淡淡的疤痕,因此用一层薄薄的面纱遮着。 “夏阡墨!” “对,是她!” “那个王八蛋!” 张若气的捶了捶柱子,然后命丫鬟:“跟过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丫鬟不到片刻的功夫奔了回来,兴奋的汇报着:“回小姐的话,好像是得罪三公主了,三公主要和她比赛” “哈哈哈,有热闹看了,人人都知道三公主的脾气不得了。” 粱如一时间笑了。 就连最近一直情绪不太好的张若面纱下都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夏阡墨,你活该!” “这下子不被整死才怪。” “本小姐要亲眼看着那个小贱货被整死才甘心。” 张若拉着粱如兴冲冲的走过去。 百花行宫内,一共有三个演习场。 比赛现场的道具简直不能再齐全一些了! 或刀或剑或斧或鞭,各种种类,一应俱全。 夏阡墨登时有些傻眼。 她原本还想找个借口说,暂时没有自己适合的兵器。 可是尼玛这里应有尽有你让她这个借口怎么去圆!! 看来这每年的春宴不止是赏花。仔细想想,单纯的赏花根本不可能赏四五日。 能如此自信的直接来这里,这三公主是个练家子。 顿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很快,因为听说了三公主要和夏府三小姐比拼,几乎所有起了个大早的人,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齐齐的聚在这里,一个个兴奋又紧张。 夏阡墨有些不悦。 搞得跟自己是杂耍团给人免费卖艺似的。 还没有钱拿。 不对,应该说最重要的是没有钱可以拿!! 没!钱!拿! 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南宫婉儿得意的挑眉,用十分居高临下的口吻: “你想怎么比?” 听起来那口气,嚣张不可一世。 夏阡墨苦兮兮的十分无奈的回道:“臣女什么都不会,能不能不比啊。”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己干嘛非要去做 做人,得让自己开心。 与三公主比赛,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她想不出这场赛的意义在何处。 有了这么个开头,难不成以后,每次有不开眼的挑战都要站出去? 南宫婉儿脸色一变。 这算个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阡墨一脸软萌可欺的样子,笑容可掬的道:“那臣女认输,三公主,您赢了,这样你看可好?” 南宫婉儿一脸接受不能的表情,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是怂!” 一旁的张若不屑的轻嗤:“还以为她的胆子有多大,原来只要一离开阎王的庇护,她就什么都不是。” 听到她们说话的夏倾城也是微微撅眉。 夏阡墨,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平时的你不是很嚣张吗? 夏倾城有点搞不懂她的作风了。 相比之下,夏挽晴就没想难么多了。 心想,这白痴是白痴,竟然胆小怕事,连参赛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以前都是仗着炎王在给她撑腰。 一个个都忍不住翻着白眼。 哈哈哈,这个三公主一向叫谁干什么,都是绝对要遵从的,没人能跟三公主讨价还价。 更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臣女只是一介女子,做不来这些武枪弄棒的。” 夏阡墨无力的叹气。 “你这是不给本公主面子!” 夏阡墨站在场,一身白衣轻衫,踏着翘头履,眉眼如画,神情淡然:“此言差矣,公主,面子都是自己挣得,不是别人给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原本打算一直忍下去的,结果一不留神就出口这种话。 “少废话,快去挑选你的兵器!” 南宫婉儿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的。 反正她今天就一定要跟你比赛。 而且一定要赢! 白龙香车,出宫令牌,这两件东西,每一件都对他至关重要。 都是她从小到大梦寐以求的。 可谓是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现在有机会了。 白龙香车跟出宫令牌都在空中向自己招手。 她怎么能够允许这个时候有人退出。 夏阡墨她微微一抱拳:“可是那些兵器人家都不会用。” “!!”南宫婉儿气的不知道怎么骂她。 “那你会用什么。本公主帮你找!!” 不管。 她今天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赢了她。 “我啥都不会用。”夏阡墨两手一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坦然而言:“虽然我不傻了,也不废柴了,但是毕竟需要一个恢复期,跟三公主比了,结果一目了然,根本就不需要比不是吗?” 一翻话说的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那如果本宫今日非要你比呢!?”南宫婉儿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臣女已经输了。三公主何必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