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两天。韩乔情绪一直低落。外婆有高血压,过于难过悲伤哭的狠了晕倒在家里住进医院。谁也没想到,原本平静的日子会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措手不及。-网上那些韩家的事再次在一夜之间热起来,短短几个小时迅速占领各大视频网站,热搜,新闻媒体各种转载报道,引起承乔集团股票持续下跌,股东各个都坐不住。韩陆跟程时都头大的去忙,抓紧时间紧急在处理公司事,包括程一跟沈襄也都见不到人。突然乱了套。从韩乔外公去世那一刻起,不再安宁。-医院这边,就韩乔在陪着,也没回公司。她哪儿也不去,就想呆在医院里陪外婆。有关网上的一切,有关她和爸爸还有公司出问题的事,韩乔都知道了。她不用搜不用刻意去听也能知道,这家私人医院的护士都在议论。韩乔没聋,都听的到。-厉烟一回国就往医院赶,抱住韩乔:“点点,对不起,我知道的晚了。”顾行之什么都没跟她说,爸妈也早就知道,也没告诉她,都瞒着她,怕耽误她面试考试。还是看了网上的新闻,厉烟才知道韩家出事了。还有韩乔,也被网络黑的体无完肤。她立马订票回来。-厉烟心疼韩乔,她气愤说:“瑾言哥和行之哥都再想办法应对了,没想到这件事情怎么都压不住,到底是谁这么整你们韩家?”一时激动,被推门进来的护士提醒安静点儿,厉烟往病床上韩乔外婆看一眼,小着声。“点点,我突然好心疼你。”-为什么这么突然,韩乔和韩家怎么会突然遭受到这种事情。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个人背景不会多简单,就是要搞跨承乔集团,毁了韩陆跟韩乔。太恶毒太过分。-韩乔倒没什么反应,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安静的剥橘子,也不吃,就只是剥,桌子上的透明碗里放了一小堆剥干净的,也不见吃。她身上少了以往的开朗劲儿,现在性格沉下去不少,安安静静。她反过来安慰厉烟:“没事儿。”没事儿,也许明天就好了。她应乐观。-厉烟呆了一个小时,临走,韩乔说:“烟烟,我是很难受。如果不是因为我进娱乐圈,也许我外公就不会有事,我若没有得罪人,就不至于连累我家连累我爸爸。”还连累了外公。韩乔认为所有错都在她身上,都是她进入娱乐圈开始的。是她引了祸患,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整她还那么狠的想要弄垮韩家。-韩乔低垂着眉眼,轻声说:“我会从演艺圈退出来,不再进娱乐圈了。”厉烟心疼:“舍得吗?这是你的梦想。”韩乔从小就喜欢大明星,想演戏,想当一名演员,不为钱,只是喜欢。韩乔摇摇头:“我不要梦想了,要不起。我的梦想已经害了我的家人。我已经后悔。”厉烟抱了抱韩乔。-送完厉烟回到病房。韩乔一直发呆坐到下午。六点,外婆醒了,她一看到韩乔就忍不住情绪上来,偏脸轻泣,不看韩乔。一看到韩乔,就想到死去的老伴,心里有怒有气。-韩乔一声不吭,她给外婆倒水喝,杯子也被扔地上,韩乔心口发闷,她不哭也什么都不说不抱怨,默默忍受着。她把地上杯子捡起来拿去洗,又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韩乔转身出去。她去外面透透气。-韩乔在医院外头随便吃了点东西,出了餐馆把口罩戴上,漫无目的的走走。半个多小时,李瑾言打来电话。这两天,韩乔不敢看手机,韩陆叮嘱过没事就少玩手机,就在医院好好陪着外婆说话,其他的任何事,她都不需要管。韩乔就听爸爸的话,基本不玩手机。-就算不看网上那些事,也有记者到医院偷拍。昨晚就有,不过被李瑾言撞见,强行夺下机器删了全部照片,那记者脸都气绿了。韩乔走到花坛坐下,接通,没说话。李瑾言喊:“点点。”-温柔的男音,喊韩乔。他是温柔的,可实际上,他也是高冷的。只是,李瑾言的温柔都给了她。-韩乔仰着头,望着医院的人来人去,她也不嫌冷,坐在冷风口吹风。也不知道李瑾言电话里说了什么,韩乔没听进去。她冷不丁问一句:“我想知道承乔集团会倒,我们家会破产吗?”不让李瑾言说话,不想也害怕他说出答案。韩乔先一步堵住不让他说:“你不用告诉我答案。”她不想听了。-李瑾言离开公司直接到了医院,停好车,关上车门,他快步朝电梯口走。韩乔听到电话里面李瑾言按电梯的声音:“你在哪儿,来医院了?”李瑾言:“嗯。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他问:“在病房吗?”-韩乔摇头:“没有。在外面。”没有说外婆看她生气的事,她发怔:“瑾言哥哥,厉烟跟我说下一周是单纯在北京的提琴演奏会,你会过去捧场吗?”李瑾言上到一楼,穿过大厅走到医院大门外,四处看:“点点,你在哪儿。”韩乔轻声:“在外面啊。”-她无声笑笑:“戴了口罩,你不用担心我被人攻击。无所谓别人骂不骂我,只要不往我脸上砸臭鸡蛋液,我就谢他们。”李瑾言听了心情并没很好,心口很刺,他又往花坛那边走,看到不远处的韩乔。她穿的单薄,还坐在迎风口。-李瑾言立马过去,把韩乔拉起来:“坐在这儿你是想冻病是不是。”他摸韩乔手,她两只手都冰,脸也是。李瑾言叹口气,把身上大衣脱下来裹住韩乔,他衣服长又宽,还有着他穿过的味道,外套很暖和。韩乔里里外外被裹个严实。-看着韩乔张嘴,李瑾言:“不用管我冷不冷,你不能这么冻着。”他牵着韩乔,没去停车场,也没去医院,而是把韩乔领到附近的一家酒店。拿到房卡时,韩乔还脑子懵懵的。她纯粹的就跟着李瑾言走。-等进了酒店房间,李瑾言把韩乔身上他的大衣脱掉,把韩乔往卫生间推。韩乔莫名其妙:“你干什么。”-李瑾言不理会,把温水调试过后,才解释。“你怕冷,身体别冻着了,夏天摊冷饮冬天吹冷风的,将来身子骨寒宫寒腿也寒,洗个澡暖一暖。你手冰的跟渣子似的。”-李瑾言弄好要关门走,韩乔拽住他袖子。李瑾言侧身,望韩乔。见韩乔眼神迷依赖,他心软:“怎么了?”韩乔问:“你会去看单纯演奏会吗?”以前他都会去,因为这是单纯的愿望。-她在意这个问题。李瑾言叹口气,把韩乔拉到怀里抱住,他亲亲她头发,说:“今年不去,以后也不会去。”韩乔有些难过。-在李瑾言面前,各种脆弱都隐藏不住。她闻着他身上味道,有些脆弱:“你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