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就错过,遗憾的不应该是沈眉。现在最棘手的问题还是白露露。她应该离开盛周,不给周子言添麻烦。可是她要去哪?她毕业后就在这座城市打拼,数不尽的汗水和泪水。功亏一篑。现在又让她换一个城市,积攒的人脉都不作数,从空白重新开始,谈何容易?而且,这太窝囊了。反倒是周子言宽慰了沈眉两句,让她先不要紧张。现在陆氏还没有牵扯进来。沈眉把手上的几个项目搞定,也当是为盛周做出微弱的奉献。好景不长,暗地里风波涌起的日子里逼得沈眉连觉都不曾睡好。“沈姐,有人找你。”下午的时候,前台传话过来汇报。她早就猜到是谁,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但到了面前,沈眉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她看着面前温婉大方,雍容华贵的妇人。“您好。”沈眉自行惭秽,声音低下去一个度。她与陆母是见过几次的。准确地来说,是三次。第一次是陆母来公司,沈眉那时身为私人秘书,站在陆夜琛的旁边。第二次是在陆夜琛名下那套别墅,她作为情妇,睡在陆夜琛的床上。第三次就是在白露露的病房。印象给沈眉都很深刻。“找个地方?”陆母说道。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家庭和孩子都有了。处于位高权重,享受荣华富贵。她的阅历刻在气质里,一举一动都透着高贵和典雅。沈眉站在陆母面前,还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是个安静的包厢。陆母先坐下,她不唐突地打量着沈眉。沈眉张了张嘴:“董事长。”陆母退位很多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前几次见你都很仓促,你很漂亮。”陆母端起茶杯,用杯盖散着温度。一丝烟雾飘散着,这茶名贵,不一会连空气中都满是淡淡的幽香。但依然很沉闷。沈眉低垂着眉眼。漂亮这个词,放在当下显然成了贬义。“难怪夜琛也会为你迷了心智。”陆母也不在乎,她只要知道沈眉在听而且备受煎熬就可以了。“漂亮是资本,却也是源头,仅仅只是一张皮囊,他就差一点陷进去。”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含着感叹。更多的却是她像是在看一出闹剧的无奈。这话里的意思,沈眉不明白。差点,也难为陆母说得这么弯弯绕绕。倒不如直接说,陆夜琛悬崖勒马。是啊,怎么会比过白露露。更何况,沈眉也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啊,幸好。”沈眉点头,似是喃喃自语的附和。“伤害了人就应该付出代价。”陆母的气势压下来。陶瓷之间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仿若砸在了人的心上。“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从你现在的公司离开,彻底离开这座城市。”陆母眼神一眨未眨,盯着沈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她这是强迫。“人呢,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她的话说得坦荡。可在沈眉听来,是赤裸裸的轻蔑。“陆氏明天就会参与进来,到时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