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忆里等你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谁在回忆里等你他有穷困的童年,没有为爱痴狂的勇气;   她有最灿烂的笑容,没有对残酷现实的感同身受;   所以他和她,有最伤感的幸福,只期待在回忆的尽头相遇。   从他成为她家养子的那一天起,他只会亦步亦趋,不会有哪怕一步的逾矩。   却为了她,瞒天过海,偷尝爱神无意间撒落的丝丝甘甜,就算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   而在那最最甜蜜的往昔啊,他却没有说出过一句“我爱你”……   他和她在一起,有一种孤零零的温暖,好像在失落的世界里相依为命,只有彼此,不可替代。   而她却在最爱的时候离开,一去七年。   时光不可倒流,所以*动人的誓言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第47章 只为记忆存在的星空2
没想到过来搭讪的那几个男生也并非只有色胆全无心肝的家伙,他们又陪她说笑了一会儿,那个高壮的男生先看出司徒玦恹恹的神情,好像并非因为他的笑话无趣,而是身体欠佳,再加上她一直按着自己的肚子,心中猜到了几分,忙替她去问医药箱里有没有治胃疼的药。
起初姚起云看着那个男生奔向管药箱的师兄,也没多留心。当那男生讨得药之后,飞快回到司徒玦身边,找来矿泉水看她服下,他心里才咯噔一下,连忙去问那个师兄刚才那人要的是什么药。
在得知司徒玦吃下的是胃药后,姚起云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竟然那么粗心,原以为跟她朝夕相伴,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自己,最理应照顾她的人也应该是自己,他明明知道司徒玦今晚空着肚子,明明知道以她的要强若非实在撑不住,绝不会将自己的痛苦示于人前,怎么就没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还跟她怄气,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脑子里正乱纷纷之际,姚起云听见保管药箱的师兄和另外一个男生在自己身后讨论着。
其中一个说道:“你看,浪费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不是,本来药在你手里,结果这个人情却被别人讨走了。”
“嗨!咱们都省省吧,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戏。”
“那也说不准。再说,就算是天鹅,那也是‘黑天鹅’,她要是长得再白一点,我就彻底豁出去了,谁也别拦我。”
“你少自我安慰。我就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挺顺眼,笑起来的样子忒勾人……我没那种命啊,轮都不会轮到我……”
眼看那两人调笑着哼起了陈小春的歌,姚起云才发觉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紧紧地握成拳。当别人肆无忌惮议论她肤色的时候,他异常愤怒,当别人意淫她的时候,他已出奇愤怒。可他有什么资格阻止这一切,要不是借助司徒叔叔之力可以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他和这些人有何区别?除了比他们更阴暗,更不堪入耳。
聚会散场,就到了扎营的时候,大家纷纷从组织者那里领回属于自己的单人帐篷。对于新手而言,扎帐篷可是个技术活,对女生尤其如此。可司徒玦需要操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好几个男生聚在她的帐篷边,在为怎样才能把帐篷扎得更好而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她忍无可忍,当着他们的面亲手让一个规范的帐篷平地而起,以实际行动成功地赶走了他们。
她躲进帐篷之后,周遭的喧闹声也逐渐散去了一些,想来不少人已经跟她一样进入到自己的方寸之地,体会这难得的郊外的夜晚。他现在在干什么?也许正煞费苦心地帮那个可怜的“小媳妇”搭帐篷,享受被崇拜的快感吧?他又怎么会想到强悍的“地主婆”也会为一个小小的帐篷而透支体力,全身几近虚脱。
司徒玦在极度的倦意中很快昏昏欲睡,在梦里有妈妈悉心照顾着她,拭去她一头的冷汗,说:“没事了,没事了,妈妈的宝贝……”就连这样的梦也做不长久,偏偏有人来存心打断。
“司徒玦,你睡了?”
司徒玦心中暗骂,真睡着了又怎么回答。她憋着声音说:“司徒玦不在这个帐篷。”
那声音却说道:“你不出来那我进去了啊?”
说话间姚起云已经俯身从帐篷的开口处钻了进来。
司徒玦已经脱了牛仔裤当枕头,见状忙揪起分来的薄毯盖住自己,怒道:“你是强盗吗?”
姚起云把带过来的东西逐一往她身边放,可以做枕头的小毯子、驱蚊水、洗漱用具、她的护肤品,甚至还有一些零食。
“姚起云,你家开杂货店的?”
姚起云说:“不是我家开的,是屈原他夫人家里开的。”
饶是古灵精怪的司徒玦都在他这莫名其妙的话面前脑子打结,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意思?”
姚起云笑了笑,“屈原的夫人姓陈,这都是在屈臣(陈)氏家里买的。”
司徒玦被这个巨冷无比的笑话吓得打了个寒战,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试探了一下姚起云的额头。她疼的是胃,脑子应该没坏,那就是他有问题。
他避开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屈起来的膝盖上,说话的时候已然收敛了笑意,“好了,这一次算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点没有?”
司徒玦眼睛一热,但是嘴里还逞强,“胡说什么,我好得很!你赶快出去吧,被人看到了可别怪我!”
“脸都没血色了还装?胃疼可大可小你知不知道?你啊,根本就不会自己照顾自己。”
司徒玦一听又炸了,“我妈现在不在这儿,回去后我也不会说你坏话,你何必现在又来假惺惺?再说我没那么可怜,动不动就弱柳扶风,用不着谁照顾。”
“说来说去还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帮她不过是尽一个路人的本分,不管是谁遇到她那种情况,我都会这么做的。阿玦,你能不能试着不要戴有色眼镜去看一个人,她没你想的那么大奸大恶。换了是你,遇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只要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她一把,你会拒绝吗?况且,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说,何必闷在心里?”
“你不用在我前面说这些,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这是我的帐篷,而且是单人帐篷,单人,你懂这个意思吗?”司徒玦不由分说地把他往外推。
姚起云气急之下脱口而出,“司徒玦,你这么计较我和她的事,你是不是吃醋了?”
司徒玦大怒,“去你的,你也不照照镜子。胡说八道,你赶快走,我不想看到你了。”
姚起云一边抵挡着她伸过来的手,一边继续说道:“如果是因为我说的那样,那你跟那几个男生一直打得火热,我说什么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关心过我的死活吗?我痛得要死,你快活得要死!”司徒玦把自己能够抓到的东西都往他身上扔,因为两人离得太近,帐篷又太过狭窄,大多数的东西在砸到他之后又反弹回她自己的身上。
姚起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抱在怀里的,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只有这样,她才能动弹不得,再也撒不了野了。
“我承认这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们别吵了。阿玦,有什么过后再说,你脸色不好,身上都是汗……”
“难受的又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你这样不难受?”
司徒玦也不说话了,两人气喘吁吁地拥在帐篷里,诡异的寂静维持了好一阵子,似乎谁都不愿揭晓,也不愿意打破。
最后是姚起云苦笑道:“最好外边没人看见,否则以刚才的动静,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坏事。”
“你现在不正在做吗?”司徒玦习惯性地跟他抬杠,可这话听着好像有些暧昧,她脸一红,画蛇添足地解释,“我是说你禁锢我人身自由,坏透了。”
姚起云放开了她,忽然脸色一变,生硬地转开脸去。
“见鬼了?”司徒玦看着他红红的耳根纳闷地问。过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刚才跟他胡闹,身上的薄毯早就形同虚设,一低头就看到自己T恤下边光溜溜的两条腿。
她“啊”的一声,用毯子将自己连头罩住,“都是你!”
姚起云忍住笑说道:“是,什么都怪我。不过你能不能偶尔收起你的急脾气,总是不分青红皂白,顾头不顾尾的。”
“你就知道说我,反正我什么都不好,她什么都好行了吧?”司徒玦赌气说道。
姚起云正色道:“正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说,换了别人,关我什么事?”
司徒玦从毯子下面伸出头,“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别人?”
“废话!”
司徒玦“哼”了一声,心情却奇迹般地豁然开朗。风吹得帐篷动了动,姚起云摸了摸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冷不冷?”
她点了点头,把毯子裹得更紧,本来要是那件长袖连帽衫还在,至少可以顶一顶的。
“要不我去给你找件衣服?”姚起云说着就要往外走。
司徒玦拽住他,“你去哪里找,我不穿别人的衣服。”她打量了他一眼,“没风度,你怎么不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我身上,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姚起云又气又好笑,“我不是不肯脱给你,我身上就这么一件,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也不会脱光了吧。”
司徒玦躺了下来,姚起云给她掖了掖毯子,她蜷起的姿势在告诉他,其实她的胃痛并没有彻底消失。
“姚起云,你陪我说说话吧。”司徒玦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快睡吧。”
她挪了一下身子,拍了拍自己边上空出来的位置,“你躺着行吗?”
姚起云愣了愣,起初还犹豫着,但哪里狠得下心拒绝。他小心地侧躺在她身畔,这单人帐篷节省空间的功能实在是一点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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