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掠情:暴君别来无恙

离国时,他执着她的手说:“夕儿,待我再次归来,便千金为聘。”   谁知,她却等来了他的三千铁蹄压境!   那时,她是大安最尊贵的十公主,他是北襄身在大安的质子。   他说:“你若求我,我便放了你。”   她说:“只要留我一口气,我就要杀了你!”   她厌恶谁,他就宠幸谁。   她在乎谁,他就折磨谁。   为的,就是让她恨他,让她痛不欲生,可为什么他却比她更痛苦,又是谁在午夜梦回低咛她的小名?   传闻,羲和公主绯色倾城,擅媚术,不然怎会使得大夏新帝不惜重臣反对,将她囚在身边,大兴土木,为她建造奢华鹿台?   传闻,羲和公主媚色无边,是一代妖姬,不然怎会使得西楚皇子不惜手足相向,三皇子一朝登基,便尊她为后?   她只想现世安稳,可偏偏逼她双手染血,既如此,那她就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吧!

作家 青酒半盏 分類 历史 | 270萬字 | 377章
第八十八章 淫乱后宫
    在安文夕葱白指尖穿梭在七弦琴上,琴声委婉而连绵,四琴声绕过丛林,犹如清泉在石上静流,缓缓而幽逸。
    楚君昱微闭了眼睛,右手指尖摩挲着青瓷杯沿,室内烧着暖暖的炭火,烛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之声。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以至于多年后再忆起这幕,都觉得十分的温暖。
    一曲终了,楚君昱也适时的睁开了眼睛,赞道:“世人常言能得凤公子一曲,千金不换,此言果然不假。”
    “玉公子谬赞了。”
    接下来几日,玉公子每到入幕都回来凤青轩,煮一壶茶,再听她弹奏一曲。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初识在凤青轩的日子。
    安文夕觉得和楚君昱在一起总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自从那日曹暮烟从潇湘馆出去,她去怜馆寻芳问柳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各种各样的流言四处迭起,不久又有人还传言曹太后和身边的近侍淫乱后宫,众人不禁嘘唏不已,然而面对这些不堪的流言蜚语,当事人曹太后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都要从外面招来小倌,夜夜笙歌。
    沧月从信鸽上取下纸条递给曹暮烟道:“烟儿,六王爷来信了。”
    曹暮烟捧着手炉,接过纸条看后,脸色大变,将手中的手炉狠狠地摔到地上怒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威胁起来哀家了!”
    如今她是皇太后,他和北宫喆皆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在这件事上,就是北宫喆也没有说什么,偏生这个不知好歹的六王爷几番对她指手画脚,还拿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来威胁她,真是不自量力!
    “烟儿,太医都已经说了你不宜生气,这火气怎么又上来了?”沧月柔声哄道。
    “你叫阿袭过来。”曹暮烟将手中的纸条狠狠碾碎。
    “烟儿,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
    “怎么,现在连你也要忤逆我么!”
    “烟儿……”
    “还不快去!”
    沧月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的事情都由他来做。
    近来,朝堂之上许多言官纷纷上谏,联名上奏弹劾起来曹太后。而北宫喆在这件事却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任其发展。
    北宫喆看着桌案上逐渐要堆成山的奏折,眸光如潭幽深,这曹太后真是不知死活,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到时候谁废黜谁还不一定呢!
    江向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羹来到琼华殿书房,对北宫喆浅笑道:“喆,吃点宵夜吧。”
    北宫喆没有抬头直接道:“你先放着吧。”
    江向晚径自绕道北宫喆身后,“喆,我帮你捏捏肩吧。”
    北宫喆闻言手中的朱笔一顿,“不必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喆,你这是……在赶我走?”江向晚眼底掠过一抹受伤。
    “晚儿,你身上有伤,朕不是说了让你好好养着身子么,你这段时间就不要来琼华殿了。”
    江向晚从背后一把抱住北宫喆,声音中带了丝柔意,“喆,你不要赶我走,今晚就让我留下好不好?”
    最后一句几近乞求。
    北宫喆不动声色的扯开江向晚的手道:“晚儿,你知道的,这琼华殿从来不留女人。”
    不留女人?
    江向晚嘴角勾起凄凉的笑意,“那安文夕呢?”
    北宫喆手中的朱笔应声而断,双眸里渐渐带着些冷意,刚想转身,却再次被江向晚抱住道:“喆,别再拒绝我好么?”
    “晚儿!”北宫喆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即日起,朕特许你回府养伤。”
    江向晚身子蓦地一僵,他真的要……赶她走?
    “喆,你我青梅竹马,我从小就希望能够嫁给你,现在你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可独独不肯娶我,这是为什么?”江向晚只觉得眼睛酸的厉害。
    “晚儿,你和她们不一样。”
    “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她们不过是你为了平衡前朝势力才纳进宫的,我才是你要娶的那一个,可是我不容易复活了,你却偏偏让我做了女官,这样尴尬的身份……”
    “你当真想成为朕的妃子?”
    “我……”她想成为他的后,唯一的后,而不是那所谓的妃子。
    “既然你想,那朕就成全你,让你成为她们之间的一员。”北宫喆语气变得淡漠。
    “喆,我不要成为她们中的一员,我要的是你能够疼我爱我……”江向晚脸上划过温热的液体,她抓着北宫喆的衣袖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么?”
    她不相信,她陪了他整整十五年,他不可能对她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北宫喆扯过握在江向晚手里的衣角,看着她悲怆的神色,慢慢转过身去,他一直都拿她当做亲人,当做妹妹,可从未对她有过别的想法,喜欢她的一直都是惊魂。
    他的转身已经代表了默认,看着那道挺拔的明黄背影,她觉得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远,她再也抓不到他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为什么?”
    她的十五年却比不上那个人的三年,她好不甘心呐!
    北宫喆眸光一敛,高声道:“青玄送江小姐回江府。”
    江向晚垂下了眼睑,淡淡道:“好,我回家好好养伤。”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既然不能再留到宫里,那她想留下最后的尊严。
    安文夕将曹暮烟的声名搅得一团乌烟瘴气之后,便踏上了前往枫月谷的路途。
    枫月谷位于大安和北襄的边界处,安文夕和欢凉一路北行,天气也越来越冷,幸好马车里足够温暖,这一路行来,也不算是太艰难。
    为了行路方便,也为了避人耳目,安文夕和欢凉皆是男装。
    她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跟楚君昱道别,估计今晚他到凤青轩就会发现她不见了,亦如那日的胭脂,都是不告而别。
    “二位公子,邹城到了。”赶车的小哥对车内说道。
    “公子,我们下车吃点东西吧。”欢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天呆在马车上,身子骨都迟钝了。
    安文夕点点头,掀开车帘对赶车小哥道:“麻烦小哥带我们去一家简单的酒楼便好。”
    “好咧。”现在正是午时时分,酒楼里面的雅间皆座无虚席,安文夕只得在大厅内落座。
    大厅内龙鱼混杂,有些身材剽悍的男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嘴里大声的嚷嚷着,安文夕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旁边的桌子上的男人有了几分醉意,时不时朝安文夕和欢凉落座的座子上投来几眼,嘴里还调笑着。
    “那位公子生得好生俊朗,你看那脸皮白的跟个娘们似的。”
    “哈哈哈。怎么大哥看上了?”
    “那兄弟我让他来伺候大哥喝酒。”
    “罢了罢了,咱们少惹事,喝酒喝酒。”
    “公主,大厅就是这样,这也没有办法,我们赶紧吃完,早些上路。”欢凉用眼角斜了眼旁边桌子上的人。
    欢凉话音刚落,就有一位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握住安文夕执着筷子的手道:“这位公子,我们大哥请你一同喝酒吃肉,可否赏个脸。”他说着就要强行将安文夕拖走。
    安文夕刚想发作,只见有一位指节分明的手一把拉住刚才那位醉醺醺的男人,扔到一旁。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文夕抬头蓦地一滞,这个人不正是北襄的六王爷么,半年前被北宫喆所杀,竟然没有死!
    “哪来的小兔崽子,竟敢坏爷爷的好事!”刚才那个男人愤怒着抡拳砸向六王爷。
    六王爷二指钳住那人的手腕,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松地将那人掀翻。
    那人本来已经醉的差不多了,此时渐渐恢复了意识,一身横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肉微微颤动,恼羞成怒的他刚想起来和六王爷拼个你死我活,不料却被同伴叫道:“老四,还不赶紧过来,丢人现眼!”
    “可是,大哥……”
    “过来!”为首的人端着酒杯对六王爷道,“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舍弟给你添麻烦了。”
    六王爷也不在意,接过酒来一饮而尽,随即将视线放在安文夕身上。
    安文夕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几人,心中略略明了,这六王爷向来不是个善茬,此时如此花费一番功夫在她身上,必定有事!
    随即她双眸清澈,一脸波澜不惊,对六王爷含笑道:“多谢公子出手。”
    “无妨,你看这厅内客人已满,这位公子不介意我们拼桌吧。”
    安文夕嘴唇微勾,真是个老狐狸!
    “不介意。”安文夕微微笑了笑,反正她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六王爷刚落座不久,欢凉放下筷子道:“公子,我去结账,你先去外面等我。”
    六王爷闻言抬头道:“你们的账我已经结了。”
    安文夕嘴角一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欢凉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不敢麻烦公子,这是饭钱。”
    安文夕刚刚起身,跟在六王爷身旁的女子伸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安文夕皱眉道:“这位公子,你这是何意?”
    六王爷看也未看那锭银子,浅笑道:“今日能和二位公子同桌而食,便是有缘,若是二位公子愿意,不如到寒舍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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