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的飞机回洛城,景砚也一起。上飞机之后,在安夏的刻意安排之下,云姌和景砚坐在了一起。而她自己则坐在了霍锦年的旁边。“霍锦年,虽然你救了姌姌,但你们不合适,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了。”她又不瞎,当然能看出霍渣渣惦记上了她家姌姌。霍锦年直接将安夏当空气,闭上眼睛假寐。飞机升空,强大的气压让他伤口发疼,但他一声没吭,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默默忍受。安夏挺意外的,这货竟然没有借机装柔弱,把姌姌叫过来。霍锦年不主动开口,是知道云姌不会不管他。这不,那道娇俏的身影已经起身,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吗?他可没那么蠢,同样的计谋用两次。云姌对安夏努努嘴,“夏夏,换个位置。”“不要,我坐这挺好的。”“别闹,今天高空的气流不太稳定,可能……”安夏急忙起身,告饶道:“姌姌,你别再往下说了,我这就走。”她可不想飞机失事,英年早逝。云姌在安夏的位置落座,扭头问道:“你看起来很难受,是伤口崩裂了吗?”说着,她就伸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检查伤势。霍锦年握住她的手,指尖故意从她的手心挠过。“我没事,可以忍。”云姌抽回手,狠狠瞪他一眼,“老实点,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出血。”“看在你这么急切想脱我衣服的的份上,来吧。”云姌送他一记白眼,解开扣子看了下伤口,有轻微的出血。“不是很严重,到了洛城,我再重新帮你包扎一下。”说完,她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飞机猛的颠簸起来,振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安夏“操”了一声,紧紧抓着扶手,心慌的不行。“姌姌你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老娘要吓尿了!”与此同时,好听的女声从广播里传来。“尊敬的乘客,大家乘坐的XX次航班遇到了强对流天气,短暂的颠簸是正常的,请各位不要慌张,坐在自己的位置不要移动,若是觉得身体不适,可以呼叫我们的乘务人员,谢谢配合。”话落,云姌就拍了拍安夏的肩膀,安慰她,“别怕,飞机失事的概率很低。”安夏:“……”“姌姌,你别说话,我还想多活两年。”云姌失笑,收回手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霍锦年看向她,问道:“如果飞机真的失事,你最想见的人是谁?最想说的话是什么?”“无聊,对于没可能的事,我从不做假设。”话说这么说,但云姌脑海里浮现的是杀手朝她开枪那一瞬的画面。她的脑海里,最终定格的画面是身边的男人。至于最想说的话,大概就是……“霍锦年,我们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爱过一次,伤过一次,已经够了。霍锦年不知道云姌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想见的人是你,想说是的话是重新在一起。”云姌平静的外表下,心湖荡起了一圈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过了好一会,颠簸的飞机终于变得平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云姌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第一时间去看霍锦年的伤口,发现血渗得更多了一些。她抬手招了招,“乘务员,我朋友的伤口崩裂了,请问有医疗急救箱吗?”“有的,请稍等。”帮霍锦年上了止血药,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她又闭目休息。听着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霍锦年让乘务员来了一床毯子过来。飞机抵达洛城的时候,是次日早上七点。云姌是在飞机下降的时候,醒来的。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她目光微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飞机停下之后,她先检查了一下霍锦年胸口的伤,见没再渗血,松了一口气。“你一会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伤口不要碰水,还要忌口,最多一个星期,就差不多能痊愈。”霍锦年在行李架上拿了公文包,又恢复了清冷矜贵的模样。“公司八点有个股东大会,来不及去医院了,你别担心,我会让东廷来公司给我处理。”见他转身就走,云姌只能跟上去,“我先陪你去公司,股东大会我也有资格参加。”霍锦年想着云霍两家早就在背地里合作了,让她参加股东大会也没什么。而且两人牵扯得更多,见面培养感情的机会也更多。“可以,我一会将近拉进股东群,以后开股东会,会在里面通知。”“不用了,我就去这一次。”说完,云姌对安夏说道:“夏夏,帮我把行李送回家,师兄也一起去吧,我忙完就回。”安夏答应一声后,朝霍锦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她压低声音对景砚说道:“霍渣渣这招以退为进,用得不错,你好好学学。”“对某些人,你用什么招都管用;但对其他人,却不会有丝毫效果。”“那你就把自己变成某些人!”“我努力。”在安夏给景砚出注意的时候,云姌和霍锦年已经经由VIP通道,出了机场。方程紧随其后。刚到出站口,三人就看到了来接机的姜楠。“年哥哥,听说你今天回来,我天没亮就来了机场。”说着,她将手里提着的纸袋递给霍锦年。“这是我在来机场的路上买的早餐,都是你爱吃的,现在还热着。”她的眉眼弯弯,嘴角含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依旧那个救了霍锦年,能对他予取予求的人。至于云姌,直接被她当成了空气。霍锦年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笑颜如花的女人。在做了买凶杀人的事后,还能坦然的面对受害者,真没几个人能做到。他冷然的看着她,吐字如冰,“王彪,认识吗?”姜楠看似在送餐接人,其实不然。王彪去到马尔代夫后,就只让她等消息,一个星期前说他失败了,然后就是被通缉,杳无音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冒险来试探。霍锦年的问题让她知道,他已经查到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