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让我心动

深情隐忍男演员VS识人不清女总裁 ——我是你的哪张牌? ——你是我手里永远不能放手的那张牌。 夏盈梦到自己被人从高楼推下,推她的人是她最信任的青梅竹马。 而在葬礼上为她哭泣的,居然是她一直最讨厌的,名义上的“丈夫”温庭。 一觉醒来的夏盈,决定要好好观察她周围的“真实”了。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夏盈被迫接手了流光影视公司,成为一名年轻的菜鸟女董事长。 在这之前,一桩利益联姻,让夏盈不得不和温庭结婚。 这段“挂名”婚姻,没有对外公布,而夏盈,心中也另有牵挂。 她和从小一起长大的贺咏伦关系最亲。 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个梦。 温庭是一线小生,作为温家的“异类”,不被父母兄弟所理解接受。 他热爱自己的演艺事业,演技出色,深受导演制片方的喜爱。 从小就暗恋夏盈的他,有幸因为两家的商业联姻而与夏盈结婚。 可惜夏盈对他误会甚深,每每表现得不喜欢他想要摆脱他。 这其中很多的误会,都是贺咏伦别有用心造成的。 在和夏盈关系冰冷疏离的某一天,温庭发现夏盈忽然变了,居然对他和颜悦色地说“早安”。 温庭不知道,他的春天来了。

作家 海汐 分類 出版小说 | 13萬字 | 19章
第十八章 爱的本能
再度醒来时,夏盈第一个感觉就是冷,好冷好冷。
这一哆嗦之下人清醒过来,她立刻发现自己目前的情况,手跟脚都被绳索捆起来,而她身边的温庭,还在昏迷中。
“温庭。”她试着叫他,心中不免焦急担忧,害怕他有什么事。
温庭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有醒转。
夏盈心底焦急,俯下身拼命地用身体靠近温庭,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呼吸。当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面庞时,她慌乱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夏盈环顾四周,梦里的情景跳脱出她脑海,可怕的现实与梦境交织出诡异感,她身处冰库,难道那个噩梦要发生了?可前几次她做过的梦,最后都以不同的走向避开了。为何这个她最恐惧的梦,却如此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
她心神震动,思绪如乱麻,应该是咖啡的缘故,他们被人下药了。从温庭的状况看,他杯里的药量明显比她更重,否则他不会仍是毫无知觉的昏迷状态。
周围的冷气让她陷入某种恐怖的阴影里。因为她见识过那个梦境,所以对即将要发生的事,她无比担忧。
夏盈的嘴唇有些颤抖,牙齿和舌头也因为寒冷而磕碰到一起,她不知道她这无法抑制的颤抖,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
夏盈下意识地向温庭依偎过去,仿佛靠着他就能够抵御一些寒冷。
靠到他温暖的身子,她的心才镇定一点。
臻美剧场的设计里并没有冰库,夏盈思索自己之前看过的设计图,而且因为梦的缘故,她也和慕思城查找过江城市里有大型冰库的地方。
思绪仿佛慢慢地活络起来,下药的人同时把他们两个迷晕,要把两个人移动到这里又不被人发现,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仍在臻美剧场。得出这个分析让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她确定叶怀深的设计图里并没有冰库,但她想到剧场改造前身是大型连锁卖场,那就的确存在冰库的可能,并且很有可能是地下的。
想到这里,夏盈连带想到慕思城,心里产生一个强烈的意念,希望慕思城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从而找到他们。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查看手机是否还在自己身上,果然手机不见了。
她又去检查温庭,甚至不惜用脸碰触温庭的身子,虽然狼狈但想找找看他的手机是否还在。
有脚步声响起,清晰地由远而近。
当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又与她的噩梦连接到一起,从毛孔深处散发出的寒意,让夏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夏盈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她见过她,但是不记得她叫什么。夏盈在思绪中努力地回想这个人是谁。
当这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夏盈终于想起来她是谁。
对方是温庭那个剧组的摄影师助理,之所以会记住她,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笑容令人印象深刻。她那法令纹皱起来的笑容,之前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女人,就是梦里那个变态?是她,一直跟踪偷拍温庭?
夏盈抽了口冷气,看了看依旧没有意识的温庭,她的危机感很强烈。
方晴晴居高临下看温庭的眼神,让夏盈作呕又毛骨悚然。
方晴晴伸出一只手,俯下身来,居然就这样抚摸上温庭的面颊,夏盈立刻身子横过来猛地将她撞开,几乎是本能的维护动作。
但这举动,显然惹怒了方晴晴。
“贱人!”方晴晴恶毒的眼神盯着夏盈。
这眼神夏盈觉得自己能记很久,就像一条毒蛇,有愤怒有嫉妒。
“你就是那个一直在偷拍他的人。”夏盈厉声质问,也顾不得是梦境还是真实。
方晴晴恶毒阴森的眼神令夏盈倒抽一口冷气,随即她痴迷地望向温庭:“你好乖,这样静静地睡着,知不知道这个样子也很迷人,就像一件完美的雕塑品,而我想要拥有你的一切。”
方晴晴的表情配合着她那副尊荣,实在很难不让夏盈恶心。
方晴晴的脸呈现一种病态的扭曲,因兴奋而加深的法令纹,更加深了这张脸的丑陋。
手不能动,看着这个疯女人对温庭动手动脚,夏盈想咬人了,可惜她没咬到便让方晴晴轻易地推倒了。
方晴晴恶狠狠地踢了夏盈一脚。
四肢被绑束的夏盈,就犹如一个呆笨的木偶,毫无办法,也顾不得痛,又气又急。
“贱人,我先解决了你,再带走我的庭庭。”
“你这个疯子,离他远点。什么你的庭庭。我警告你!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我的特助慕思城已经报警了,他马上就会找到我们!你最好快放了我们,不然就等着下辈子吃牢饭吧!”夏盈有种气疯的感觉,这个变态的女人,居然敢打温庭的主意。
眼前寒芒一闪,方晴晴居然掏出一把匕首。
夏盈看着她手持匕首,一点一点走近自己,心里升起一点惧怕但被压抑在滔滔怒火之下。
“贱女人,你觉得你这张脸很美吗?你不配站在我的庭庭身边,更不配拥有他。”方晴晴阴阴地笑,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到夏盈脸上。
夏盈的嘴角沁出血来,嘴角却勾起冷笑:“你不过是一个疯子,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得到温庭?”
她的话显然让方晴晴受到刺激,方晴晴恶狠狠地道:“你懂什么?”
“不懂的人是你,我是他妻子,是他爱的人,说得够明白了吗?而你,只是一个变态的偷窥者。”夏盈无所畏惧地冷冷瞅她。
方晴晴狂叫一声,受了莫大的刺激,对着夏盈的脸就想要狠狠划下去。
夏盈找准机会,一头向方晴晴的膝盖撞过去,想要把她撞倒。
然而她失败了,方晴晴向后跳了一步,阴毒地笑起来,忽然揪起她的头发:“贱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刺激我,现在我就来划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勾引他。”
“你才是贱女人!”夏盈怒吼一声,使劲想要挣脱束缚。
闪着寒芒的利刃直直地落下来,夏盈下意识地闭上眼,心里一片空白。然而疼痛未至,身子被一股力量压倒,随即听到方晴晴一声惊呼。
是温庭,他挡在夏盈身前。
夏盈触目所及,看见从他侧脸流溢下来的鲜血。
他不知何时醒了,方晴晴那一刀竟割在了他脸上。
“温庭!”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夏盈心底骤然爆发,她完全忘了害怕,只焦心他的状况。
怎么办,她的温庭受伤了,还是伤在脸上,他的脸上都是血,他的眼睛有没有被划伤,有没有受影响?
她六神无主魂飞魄散几乎不能思索。
“你……你居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方晴晴声音嘶哑,已到了崩溃边缘。
方晴晴用力去推开挡在夏盈身前的温庭,然而温庭如同磐石一样,用他整个身子罩着夏盈,无论她怎样拖他拉扯他,他都不曾离开夏盈分毫。
方晴晴受到莫大的刺激,忽然用脚狠狠踹起温庭来,在夏盈看来完全是疯了的拳打脚踢。
“住手!快住手,你这个疯女人!”夏盈尖声喊叫,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人为了维护她被这样殴打。
温庭的身子仍处于半麻状态,几乎不能动弹,但他死死地护住夏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
夏盈看到温庭身上殷红的鲜血,仿佛雪地的梅花那样飞溅到她脸上,她尖叫地哭出声来。她只想要温庭让开,有什么都冲着她来,那样极致的痛苦和无助几乎将灵魂撕裂。
当锋利的匕首朝温庭扎进去的时候,夏盈失声尖叫,心弦都似乎断了,眼前蓦然一黑,昏厥过去。
温庭一时觉得浑身很热,仿佛在火上烤,一时又很冷,冷得让人哆嗦。他眼皮沉重,想要从这种混沌中清醒过来,但就像有什么巨石压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好像看到了母亲,她站在光点里,他想向她跑过去,但身后似乎有个声音在叫他。
谁在叫他?
是夏盈的声音,夏盈在叫他。
他挣扎了一下,拼命地想要回应夏盈。
笨重的身体如同从空中坠落,在猛地挣扎后,他能睁开眼睛了,触目所及是白色的天花板,随即听到那熟悉又甜美的声音:“温庭,你醒了。”
夏盈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她又哭又笑,他能感觉到是因为她面颊上的泪痕湿了他的手背,而她的声音却是喜悦的。
温庭渐渐清醒。
“夏盈……”他喊她的名字,也被自己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
然后他感觉到脸上的异样,原来是包了绷带啊。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摸一下。
夏盈牵住他的手:“别乱摸,医生给你包扎好了。”
“我们……”他试图弄清现在的状况。
“我们在医院,安全了,温庭。思城及时找到我们,那个方晴晴已经被警察抓起来。”
温庭试着动了下身子,才发觉胸腹之间有股剧烈的疼痛,他轻轻“嘶”了一声。
“你被捅伤了。”夏盈急忙轻轻按住他要动弹的身子,温声说,“暂时别动,伤口有点深,但医生已经替你进行过手术,会好起来的。”她的尾音已经带了哭腔。
“别哭。”温庭向她伸过手,舍不得她难过。
“嗯。”她轻轻应了声,破涕为笑,擦了下眼泪,俯身过去将头轻轻贴靠着他。
她的秀发拂过颈间,他的心才有种安定的感觉:“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夏盈摇了摇头,咬着唇:“你都替我受了,我没有一点受伤的地方。你就像堵墙那样挡在我前面,连昏迷了都掰不开,这是慕斯说的。”
她的声音动情又沙哑,像个孩子那样娇软:“温庭,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最纯粹的爱语被她说得如此动人,令他一颗心柔软又战栗。
他想要抚摸一下她的头发,但有心无力。他的一只手插着输液针,一只手被她轻轻按着。
“谢谢你这样保护我。”夏盈贴着他的喉结,嘴唇不受控制地触碰了一下,亲吻他。
温庭战栗了一下,为她这样亲密的举止。
“你的眼睛没事,不过脸被划伤了,医生说看恢复的情况,一般如果不是疤痕体质,就不会留疤。”她忽然有点担忧,“要是留疤了,你还演戏吗?”
他安慰她:“演啊,演不了主角的话,就演配角。”
“哼,我会捧你演主角,谁敢嫌弃你。别忘了你的太太我是影视公司的大老板。”
她全然维护的口吻,让他一颗心又烫又柔软。
“那我让你赔钱了怎么办?”他哑声问。
“破产也一起。”她干脆地说。
温庭笑起来,虽然才笑了一下伤口处就感到剧烈的疼痛,虽是痛的,心却是欢喜与幸福。
入夜,夏盈爬到床上与温庭躺在一起,她悄声说:“还好我瘦。”红着脸小傲娇的语气让温庭微微一笑。
“你可以再躺过来一些,以防半夜摔下去。”他很绅士地提醒。
“我睡相没那么差好不好,而且我怕压到你的伤口。”
“没关系,可以再靠过来一些。”他轻沉又温柔的语声,实在是最好的睡眠调剂。
“温庭,你怎么那么傻,你保护我的时候都没想过自己可能会丢掉性命吗?”她靠在他身畔,手指轻轻抚过他胸膛。
“就本能反应吧。”
夏盈的心如被重重撞了一下,她拥着温庭蹭了蹭:“傻瓜。”声音里已有些哽咽。
“等你出院以后一定要给你请个可靠的保镖时刻不离身了,人家都说红颜祸水,你也差不多了,万一再引到什么变态觊觎就不好了。”
她的话让温庭哭笑不得,一时无言反驳。他想到一件事,哑声问夏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夏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一根一根数他修长的手指,似乎觉得很好玩。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拂过她颈间,带起一阵战栗,连毛孔都被酥到。
夏盈的脸发烫起来,不敢看温庭的眼睛:“也许从你帮我剥饭团开始吧。”她清甜的声音,仿佛浸润到他心上。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你一定要问让我这么脸红的问题吗?”她轻哼,语气有些像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虽气势足,却毫无威胁力。
“因为我想知道。”他坦然地回答。
“首先当然是最喜欢你的脸啦,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谁会不喜欢呢。”她用调侃俏皮的语气逗他。
“除了脸呢?”果然,他很执着。
夏盈心里笑出声,声音却变得柔情似水:“就慢慢了解,越了解之后越喜欢。喜欢你的坚定,有一颗温暖的心,感觉跟你在一起,所有事物都变得明亮美好起来,我喜欢这种感觉。”
温庭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美的情话,出自他深爱的人,是多么的叫人喜悦跟珍惜。
一颗波动的心,仿佛被打落进无比柔软的蓬羽里,被她温柔的手托着,那么温暖而喜悦。
“我有礼物送你。”
温庭还未从这份温柔的喜悦里回过神,就看到夏盈将一块光洁的玉佩摆在他面前。
“原本是想等你生日的时候再送的,但我觉得现在就给你更好。老人们都说玉石有灵,能保护携带的人,虽然是美好的愿景,但我愿意相信这个,就像护身符一样,跟我的玉佩也很登对。你看,像不像天生一对?”她说着把自己脖间的红绳拉出来。
“的确很像。”他有些不可思议,很奇妙的感觉,两块玉佩摆在一起有种无比和谐的气场,温暖安静,他喜欢这种感觉。
“我可是特意给你选的,情侣佩。”夏盈甜美地笑起来。
温庭轻轻握住她给的玉佩:“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他温柔深情的眼波,让她感觉像喝了小酒一样有种微醺迷醉的荡漾。
夏盈又做梦了,她梦到了爸爸在车里痛苦挣扎。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爸爸……去世前的情景吗?
夏成鉴心脏病发,神情痛苦,他快要不能呼吸了,气息急促面容发紫。
快来个人把药给他啊!
夏盈都快急哭了,“爸爸,爸爸”地喊,可惜夏成鉴一点都听不到她的声音。
然后,她陡然看到了贺咏伦。
贺咏伦面孔扭曲而阴森,宛如张开獠牙的野兽,让夏盈看得作呕又害怕。
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可她的注意力还是回到父亲身上,药应该在他口袋里的。
果然,她看到夏成鉴终于掏出了药,然而他的手因为抖得太厉害,药瓶从手中滑落了。
他和贺咏伦都在车里,车子因为发生事故侧翻了,急救人员还没出现,他们都被困在车里。
夏成鉴艰难地朝贺咏伦伸手:“咏……咏伦……”他哑声喊着,想让贺咏伦帮他把药捡回来。他需要这个,这是他的救命药。
然而,夏盈看到了令她失控又抓狂到极点的一幕!
贺咏伦竟一手抓起药瓶狠狠地从车窗里扔出去,很快,那小小的药瓶丢入附近荒凉的草丛里,再也不知所终。
他是杀人犯!
是他杀了爸爸!
夏盈眼睛都气红了,想要冲过去拽住贺咏伦,他怎么敢这么做?
“夏成鉴,你安心去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夏盈的,不要怪我,是你太绝!你明知道我喜欢夏盈那么多年了,还无视我的心意,把她嫁给温庭!糟蹋我的真心!我恨你!我恨你!”
“你……你这个……”夏成鉴还未骂出口的话成为诀别之语,他的心脏超负荷到临界,整个人再无一点声息。
贺咏伦看着他再也不动弹的身体,眼里也有过内疚挣扎恐惧,但最后都变到冷酷决绝。他冷冷地看着夏成鉴:“是你把我逼成这样。我为流光打拼了这么多年,你始终不肯放权,不肯信任我。哪怕你给我一点机会,我都不会这样对你。你活该!如果你让我娶了夏盈,继承流光,我会好好对待你照顾你终老,可惜,你终究成为一个垫脚石!”
他的言语跟神态都让夏盈恶心到极点,她真的不可抑止地呕吐起来,那种强烈的不适,让她挣扎着剧烈地咳嗽起来,也因此从梦中惊醒。
“夏盈。”她听到温庭温暖的声音,他的手覆在她脸上,因她忽然的挣扎而感到忧心。
“温庭。”夏盈一下拥住他,湿了眼眶。
梦里种种让她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下来。
她只能埋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夏盈与贺咏伦面对面,这张脸如今她越发不认得了,只觉得陌生。
“方晴晴已经招认是你指使她跟踪偷拍温庭。另外,你挪用公款在外投资的事情,慕思城已掌握充分的证据,公司已经报警,会依法处理。”
贺咏伦听着她的指控,脸上是无动于衷的神色。他冷冷一笑:“你在暗中调查我很久了?”
“是。”夏盈不否认,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不查,我也不会知道你竟是这样一个人。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爸爸他……”说到父亲,她的语气骤然有些激烈。
夏盈深吸一口气,盯着贺咏伦:“贺咏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在车里发生了什么。我爸爸是你杀死的!你怎么可以,毫无良心毫无底线,简直不配做人!”
她愤怒地控诉着贺咏伦的罪行。
贺咏伦在听到她乍然提起车祸时的事时微微一惊,随即哑声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又不在现场,你没有证据!”
他的三连反应让她更确定了梦的真实性,令她鄙夷又哀切。她冷冷地看着贺咏伦:“你首先想到的是证据?没有可以定你罪的证据是不是?因为你扔了爸爸的药,在他病发的时候把他唯一的救命药给扔了!你这个畜生!”
夏盈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巴掌抽到贺咏伦脸上。
贺咏伦的脸庞被她打出红印,他幽黑的眼睛盯着她,忽然握住她的手。
“你放开,我的保镖就在外面,只要我叫,他就会冲进来!”夏盈挣扎道。
“夏盈,我对你的心意一直是真的!我爱你,想要和你好好在一起,是你父亲,剥夺了我这份多年的期望,是他,毁了我满腔热血!”
“住口!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才做出这些狼心狗肺的事情!”夏盈气急,反手又想给他一巴掌。
贺咏伦声音嘶哑:“我只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而已,我一个孤儿,付出你不知道的艰辛一路踏上这个位置,只差最后一步,我只差最后一步!”他一字一句,几乎吼起来。
“令人作呕!”夏盈满脸厌倦,用尽力气抽回自己的手,“贺咏伦,你等着警察来找你谈话。你挪用公款的事,流光影视一定会追究到底。还有偷拍温庭,就算爸爸的事我没法用证据证明你是杀人犯,但你在流光影视的一切都完了!”说完,她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接触,疾步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贺咏伦困兽一样绝望的笑声,夏盈觉得,那笑声恶心得跟禽兽无异。
夏盈走到公司门口,阳光下,温庭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玉石之姿,如清风一般涤净她心里最后一丝阴霾。
她忽然想到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人生或许如一场牌局,得到与失去,但身边总有一个人,是你永远都不能放手的那张牌,因为他是你的心和爱。
夏盈朝温庭飞奔过去,而他转过身,明亮的笑容,向她伸出手。她牵住他的手,一同走向阳光,走向他们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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