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募的脸色一红,托着苏眠的手,瞬间收拢,紧的苏眠有些喘不过气。软语道:“你弄疼我了。”那软软地声音,似撒娇,似嗔怪,苏眠就那么软软地躺在宋卓的怀里,嫣红的小嘴张张合合,就好像在邀请她一般。宋卓眼神一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打横将人抱起,就去隔壁自己的屋子。刚想把人放下想出去,结果就被苏眠拽住了领口,自下向上的眼神里,满是挑衅:“你不许走,听见没有?”说着,双手就勾住了宋卓的脖子,宋卓一个没留意,就被苏眠拉了下来,两人呼吸缠绕。此刻的苏眠看上去就像个小妖精一样。咯咯笑出了声:“要不你当我男人吧?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似是怕他不信,苏眠拍着胸脯保证着,看宋卓没说话,直接拍板:“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眼珠子四处转了转,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凑到宋卓耳边又说道:“那我先收点利息不为过吧?”没等宋卓弄明白什么利息,就感觉嘴上一软,苏眠左右蹭了蹭,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脸满足。宋卓这会已经被苏眠撩的欲火焚身,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这可是你先撩我的!”宋卓凶狠地低头,就覆了上去,刚开始还很凶,可是苏眠一哼,宋卓立马放轻了力道,两人吻的缠绵,情动之时,宋卓的手已经伸进了苏眠的衣服里。衣衫半解间,苏眠猛地打了个激灵,轻哼道:“冷……”还是一样软糯的声音,但却像是晴天霹雳,宋卓瞬间就清醒了,看着一脸潮红的苏眠,再看看差点擦枪走火的下半身,不禁一阵后怕。狠狠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下去,抬眼看着睡得香甜的苏眠,不禁一阵暗恨,这小妮子把别人撩得欲火焚身,自己倒是睡得香甜。替苏眠整理好衣服,宋卓怕自己控制不住,大步走了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苏眠一觉睡到了半下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宋家,貌似喝多了。然后呢?零星的几个片段闪过脑海,她调戏了宋卓,还亲了他?自己做梦呢吧!这梦还怪真实的。左右摇了摇脑袋,直接抛之脑后,等开了门,就看宋卓在院子里翻那些药田,干活干的大汗淋漓。冬天了,地上是没有药材的,那干嘛还要翻田?苏眠是这么想的,也就直接问了,结果换来宋卓哀怨的一眼,没说话。错觉吧!苏眠眨眨眼,看宋卓不理她,小声说了句:“那我就先回去了。”宋卓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还是没说话,不过倒是把手里的锄头放下了,一声不吭就跟了过来。“不用……”苏眠想说不用送,结果宋卓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算了,要送就送吧!两人一路无言,等到了余家门口,苏眠还是没忍住,问了句:“我是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刚说完,苏眠就感觉宋卓的哀怨更重了。得,当她没说。刚想转身就门,就听身后传来宋卓的声音,声音果然哀怨到不行,又带着气性:“你酒后乱性,那什么我了。”声音有点大,说完又觉得没面子,转身就走,这次,苏眠叫都没叫住。那什么是什么啊?看着宋卓的背影,苏眠心里嚎叫,但到底没把人再叫回来。在门口发了一会呆,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那个梦是真的?”嘶!想到这个可能性,苏眠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宋卓说她是渣女,这事干的……还真特么像个渣女。苏眠神游天外,一脚重,一脚轻地回了家。院子里很安静,苏眠下意识觉得大哥二哥他们还没回来,可以一推开门,就看全家都在,只不过脸色都不是很好。“你们……”苏眠刚想出声问,就看见了人群中间围着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怯懦地拽着那个女人的衣角。苏眠脑海里搜索了一圈,不是很确定地叫了声:“秀儿?”余秀是余家最小的姑娘,苏眠也只在她结婚当天,匆匆见过一面,当时余秀刚结婚没多久,人还算圆润,眼里有着小姑娘的活泼灵动。之后听说嫁的远,回来一次不方便,所以,就再没回来过。只是没想到再次回来,竟然会是这么个光景,一身衣服已经补丁摞补丁了,人也干瘦的厉害,脸的两颊都凹陷了下去,显得眼睛尤其大。脸上还带着青紫色的伤,有深有浅,一看就不是一次造成的。不禁心里一酸:“这怎么回事?”余江这会眼眶通红,是气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等我去找那个王八蛋算账去,真当我余家没人了?”余海一声不吭,但脸色沉的厉害,显然也是气的不轻。余母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眼泪就没断过,张喜梅在一旁劝慰着,肖燕则递了快毛巾给余秀,让她擦擦脸。余秀一直没敢说话,当初家里人都是反对这门亲事的,是她着了魔一样,以死相逼这才如愿,现如今,她弄成这样回来,确实没脸。但她要是再不回来,可能真的就要被李红山打死了,她死了不要紧,可怜她才两岁的女儿可怎么办啊?这会听到苏眠问,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呜呜地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说,到底是把这三年多的委屈全部倾诉了出来。原来李红山是看中了她家的情况好,这才故意接近她,本以为能捞点好处,谁知道余父早早就走了,工作也给了老大,他等于啥都没捞着。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跟余秀在一起也就是装装样子,等余父一走,李红山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每天吃喝玩乐,偷鸡摸狗,就是不干正事。余秀又是个知书达理的性子,本就是自己选的路,轻易也不想回娘家诉苦,谁知这却成了李红山肆无忌惮的底气。今儿个本是回娘家的日子,余秀也想家人,就提了一嘴,谁知道就触怒了李红山的神经,二话不说,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样的日子,她平时其实也习惯了,只是今儿日子特殊,尤其想念娘家,挨了打思念就更甚了,再也顾不得别的,抱着女儿,就这么独自一个人,走了回来。余母一边听着,一边眼泪就没断过,等听完了,只觉得心都被人挖了一块,平息了好半天,这才开口问道:“就这样的人,你还打算继续跟他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