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张小虎急匆匆回到家。

    这一路上，他都不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那肌肤相亲的温润感觉，汗津津的粘在一起的皮肤，还有怀里的温柔芳香。

    一切的一切，都是张小虎人生第一次。

    张小虎几乎是茫然地回到家，脚步匆忙，差点把迎接他的小松鼠给踩了。

    “吱吱吱！”

    小家伙跳起脚抗议。

    张小虎像是做了亏心事，脸腾地红起来。

    “别叫了，不是没踩到么？你又不能给我放鹅，要求还不少咧。”

    放鹅？

    突然，一个念头爆闪而出。

    “对啊，秀娟姐现在境况困难，以前她家好像也搞过养殖，小时候还见她放鸭子呢。不如请她帮忙，也好让老妈老爸轻松一些。”

    但晚上发生的事，又让张小虎无比羞涩。

    他从没交过女性朋友，今晚的事已经开启他人生的新世界。

    母胎单身20多年，张小虎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密接触。

    回到房间，张小虎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张秀娟发个消息。

    “秀娟姐，睡了吗？”

    叮咚！

    很快他就收到张秀娟的回复，一张羞涩笑脸。

    “没呢，咋啦？”

    “我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家里不是有一群鹅么？现在缺人手，你要是能来帮我一下就好了。”

    张秀娟一阵沉默。

    灯光下，她看到窗户上自己的影子。

    作为一个女人，这身影看起来青春婀娜。

    就像是一棵秀美的兰花，却是暴露在风雨之中，无人呵护。

    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哪怕这个人并没有说要呵护她，也让她心里涟漪泛滥。

    “秀娟姐？你那份工辞了吗？”

    张小虎追问。

    “嗯，辞了。我可以帮你放鹅……”

    张秀娟纤秀的手指轻轻戳着屏幕，认真地给张小虎发消息。

    “弟弟帮了我那么多，我帮他一次也正常。虽然现在还欠债，家里积蓄也不多了，可人不能总想着自己啊。”她暗道。

    “那真是太好了，从明儿起，你有空就来帮我放鹅，早上赶出去，下午送回来，一天能溜四个小时就行，不耽误你干农活、做饭。我一天给你100块，咋样？”

    “啊？”张秀娟惊讶极了，她还以为要帮忙，原来是给钱的，这不就是一份工作么？

    张小虎耐心地等待着，其实很怕张秀娟会拒绝。

    还好，一分钟后，张秀娟发来个点头同意的表情：“好，不过不用一百块，你给我三十就行。”

    她觉得就是在村里放鹅而已，一百块太多了，自己好像占了大便宜。

    “哈哈，我是老板，我说了算，那就说定了，我按天给你发钱。”

    说好这事儿，张小虎心情大爽，和张秀娟道声晚安，便蒙头大睡，这一睡就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张秀娟就来敲门。

    两父子正吃早饭，看到她，张爸很意外，也挺高兴。

    张秀娟的父亲和他算是有交情，他忙起身招呼：“秀娟来啦？”

    “啊，叔吃饭呢？我来找虎子。”

    “哦，进来吧！”

    张爸给张秀娟拿了碗筷，热情邀请她一起吃。

    张秀娟拗不过，也刚好没吃早饭，就羞答答坐下一起吃。

    张小虎从头到尾笑眯眯看着她，张爸觉得奇怪，就悄悄问儿子：“秀娟找你啥事？”

    张秀娟现如今是个离异女，在村里的光棍群中炙手可热，身上是非多。

    张爸并不想让儿子和张秀娟有啥牵绊，将来说媳妇被对方知道了，影响名声。

    普通百姓人家，名声大过天。

    村里像王屠户那样不要脸的，很少很少。

    张小虎道：“我们谈正事呢，爸你吃好就忙自己的吧。”

    到了适婚年纪，父母就成了唐僧一样的存在。

    张爸生着闷气吃饭，还不好跟张秀娟说透。

    吃过饭，他故意磨磨蹭蹭，在院子里扫地，就是想听儿子和张秀娟在说啥。

    “虎子，鹅以后我来放吧，你别给我那么多钱。乡里乡亲的……”

    “姐，你咋又说这样的外道话呢？”张小虎板着脸，“我需要你一心一意给我放鹅，你付出劳动，我给你报酬是应该的。”

    “那这样吧，一个月1800，咋样？”

    争来争去，最后张小虎和张秀娟妥协，以1800的月薪彻底谈妥。

    从这天起，张秀娟就成了他的第一个员工。

    张爸在外头听到，差点把肺气炸，心里骂着：“好你个混球，这是有钱烧的慌？一个月1800，你给我不好啊？”

    转念一想，自己仅仅是放了一次鹅，就闯出大祸，也没脸跟儿子说这些。

    “还得他妈来说这事儿！”

    张爸偷偷跑到大门口，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啊？什么？1800？这个败家的，你等着，我忙完这头就回去收拾他。”

    张妈也很着急上火，但明显娘家的事更重要一些，暂时还回不来。

    “他妈，你家里到底咋啦？”

    “没啥，你就别管了。”

    挂了电话，张爸去田里除草，张秀娟第一次上岗，赶着鹅去外面溜达。

    而张小虎，则开上车，去镇上溜达，寻找下一步商机。

    村里穷，镇上也好不到哪去，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张小虎决定去县里。

    以前从家到县城，等车搭车，磨磨蹭蹭要3个多小时，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有了车，张小虎想去哪就去哪，心里美滋滋。

    其实就凭他现在的脚力，一样能想去哪就去哪。只是怕半路上被人看到，把别人给吓着。

    张小虎来到县城，停好车，下脚走。

    他专门捡着有饭馆儿、超市的地方溜达。

    不知不觉，来到县城西边。

    现在到处都在大开发，本地也不例外。

    老县城在南边，现如今西边开发了一片高新区，把一些机关部门都迁过来，这里的地价瞬间热乎起来。几家大超市，也是争相在这里落户。

    附近有一条景观河，河对面的商铺都是饭馆。

    张小虎溜达累了，就在景观河边坐着休息。

    突然，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几十米开外，有人落水。

    因为是新区，又是工作日，此时河边行人稀少。

    那落水的人在水里挣扎着，渐渐向下沉去。没人搭救，可能就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