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 窗外还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而屋里,云希希却满身是汗,紧张,慌乱和疼痛同时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大床上,身上压着一个男人,在忘我驰骋,仿佛有千斤重。 本能让云希希想推开他,可手臂怎么都抬不起来,就连紧紧攥着床单的手指都无法张驰。 想喊救命,她嘴巴微微张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任凭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身下撞击的节奏有条不紊,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直达心底。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是谁?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一切疑问得不到任何回答,云希希只能像个木偶一样安静地躺在男人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的手宽阔却冰凉,滑过她皮肤的一瞬间,仿佛有电流将她击中,忽的,有条灵活的小蛇温润地钻进她嘴里。 贯穿身体的疼痛逐渐消失,随后而来快乐无与伦比。 因为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她梦寐以求,那是她的梦,是她的向往,是她的生命。 “云,云……”男人呢喃着,身下加快,从温和扭动变成疯狂抽/插。 那种速度让云希希转为吃痛,红晕的小脸逐渐惨白,她用力抵住男人双腿,嘶吼,“不要,慢一点,不要!” 然而,他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撞击让疼痛入骨,云希希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不要!” 突然。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气喘吁吁,满头是汗,连睡衣都已湿透。 抬起手,她摸了摸额头,看着窗外微亮的天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梦啊…… 可她怎么会做这种梦,简直就是春/梦啊。 看了眼旁边还在熟睡的小初,她无地自容地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脸颊,起身蹑手蹑脚地钻进浴室。 镜子里,云希希十分狼狈,头发因汗水结成一条条,颇有几分情事过后的疲惫之态。 头发凌乱,脸颊微红,脸上,脖子上都有汗珠,梦里,那个男人一直在她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虽然痛感历历在目,可那种醉仙醉死的快乐也十分真实。 而那个男人……仔细回想,梦里似乎看不清他的脸,可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俊美,帅气,健硕而伟岸,分明就是…… 云希希一顿,天啊,她在想什么?! 不不不,云希希,你想男人想疯了吗?居然在见到一个漂亮男人后做这种梦?! 简直太不要脸了! 她立马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把水一下又一下地拍在脸上冷静,不准胡思乱想! 冷水让她很快冷静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笑了。 虽然天色尚早,可她再也无心睡眠,只能收拾一番提前下厨为小初做早餐。 饭后。 “小初,我们走了。”今天没有车,她们需要提前一些出门。 “好。”小初背着小书包从屋里出来,却顿在原地小声道“妈妈,好像来客人了。” 客人? 这么早? 云希希连忙站到门口,而门口的人顿时让她心虚不已。 “商太太,早上好。” 慕修离一身宝蓝色手工西装,气宇轩昂,他单手插兜地站在阳光里,帅得不可方物。 此刻的云希希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打死都不出来。 因为她实在没脸,那个梦到现在记忆犹新,没想到这就…… 天啊,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小初收回目光,再见妈妈没反应,抬起小手扯了扯妈妈的衣服提醒道,“妈妈,那个叔叔跟你打招呼呢。” “哦哦。”云希希回神,‘咕噜’一咽口水,故作镇定地笑道,“慕总早上好,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修离阔步而来,风度翩翩,“昨日撞了你的车,所以今天我送你。” 他的目光落在云希希身旁的小孩身上,而小孩也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就是她跟商君焰的儿子。 “慕总,其实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可以让司机送的。”云希希羞愧难当。 慕修离一看就是那种高贵不容亵渎之人,可她居然把他想成了春/梦男主角,真是太不要脸了。 “商太太觉得我不如司机?” “我不是那个意思。”云希希连连摆手,可抬头的一瞬,他的呼吸匀净地扑洒在她脸上,这种尽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心跳加速。 然而,只见他薄唇一抿,扬起一抹淡笑,抬手看了眼时间,轻描淡写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云希希深吸了口气,暗自唏嘘。 他走到后座,替云希希母子拉开车门,整个过程流畅得不像话。 而别过头的一瞬间,慕修离神色隐暗,如果他的宝宝还在,应该也跟这个孩子差不了多少。 只可惜…… 车里,他们各有心思,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反而是小初打破略微尴尬的局面,“叔叔,你是妈妈的新朋友吗?” 慕修离在后视镜中与小初的目光再次相遇,“对,你就是小初吧。” 这个孩子头发微卷,五官精致,圆圆的小脸上一双溜圆的眼睛仿佛会说话,若非云希希和商君焰的儿子,他一定会很喜欢他。 小初一愣,显然有些许诧异,不过很快他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口吻略显老成,“是的,很高兴认识叔叔。” 慕修离笑笑,“我也是。” 幼儿园门口。 小初理了理衣服和短路上的褶皱,昂起精致的小脸稚嫩道,“妈妈,车子下午能修好吗?” “恐怕不行。”慕修离双手插兜站在一切,“不过在这之前我会负责接送。” “好吧,那谢谢叔叔。” “不客气。” 小初眼睛眨了两下欲言又止,只是低头微微鞠躬。 然后向妈妈和叔叔挥手道别,“妈妈再见,叔叔再见。” 小初走远,云希希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他就那么大了。” 是啊,五年了。 现在她在为商君焰的孩子感慨,那他的孩子呢? 就如此不值一提? 慕修离目视前方,眼底薄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一紧,“我没有孩子,所以我可能无法理解你的感受。” 他心底的,又何止是感慨?